沈墨辞驻足,回头瞥了他一眼:“放心走就是,昆言不会来拦我们。就算前方有人,也不过是些没有异能的小喽啰,你无需害怕。”
福大佑也曾是跟着前任阁主上过战场的人,对付区区几个杂兵肯定不在话下。
他心下稍安,缓缓站起身:“阁主为何如此笃定?”
沈墨辞继续朝前走:“昆言正忙着对付其他人。”
福大佑惊讶:“是谁还敢来挑衅昆言,难道不怕死吗?”
沈墨辞步子放缓了些:“你为何笃定昆言一定能赢?”
“因为他异能强啊!”福大佑道。
沈墨辞:“昆言的异能是什么?”
“他可以随意调节身体的温度,可以使皮肤滚如岩浆,亦可以使其冷如冰窟。凡是来挑战他的人,不一而同都死得很惨。”
沈墨辞默了默,步子又放缓了些:“据你对昆言的了解,若有人异能是火,他是否有与昆言一战之力?”
福大佑思索片刻,答:“若只论异能,怕还是昆言更胜一筹。”
“为何?”
福大佑分析道:“火之所以能伤人,便在其温度之高,使人难以承受。然昆言不受温度影响,即使再凶猛的火焰,也无法烧灼他的身体。换言之,昆言的异能简直就是完全克制火的异能啊!”
“是吗,本座觉得倒不一定。”沈墨辞垂眸道。
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彻底停下了脚步,对福大佑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便可离开此地。我们现在位于青峦山行宫地下,本座的属下原策在石寒镇金满客栈中,你出去后可先去那里找他。”
福大佑听他这意思,是不打断跟自己一起离开了,忙问:“阁主,那您呢?您要去哪儿?”
沈墨辞语气散漫:“我去看看昆言有几分真本事。”
他原路返回岔路口,迈入右侧分支。福大佑看着他比刚才快几倍的步伐,挠了挠头,不知让沈阁主变得如此急切的,是昆言,还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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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一开始便未打算在行宫久住的,昆言虽打通了地下,却并没有将环境布置得舒适些。昭和殿下方的巨大洞穴,四周都是裸露的石壁,只有地上为方便行走,铺了张地毯。
石壁上还有几个黑漆漆的洞口,寒褚黎刚进来时,看到有好几个侍女打扮的人,正慌忙往洞内跑去,心想她们应当是没有用异能的普通人,而那些洞穴,应当是她们防止被打斗波及而藏身的地方。
洞内器具不多,但多数看起来都价值不菲,比如石壁上吊着的斗大的夜明珠,地上摆放的紫檀木桌椅,以及上面镶嵌着无数宝石的酒樽,和一只晶莹剔透,似用品质极高的琉璃所制成的酒盏。
这些价值高昂的物件勉强给这黑漆漆的洞穴,增添了点金碧辉煌的味道。但由于两者气质实在不搭,就像是给一个本就穿得土里土气的人,强行戴上一只华美头冠,怎么看怎么别扭。
昆言坐在唯一一把高脚椅上,翘着一条腿,一副唯我独尊的大爷模样盯着洞口。
但见只有寒褚黎一人来,脸上表情瞬间从狂妄变为惊愕。
“怎么就只有你?沈墨辞呢!”他不曾想过自己会错误预判两人行动,慌忙从椅子上跳下,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躁。
寒褚黎很是不解:“你不会真以为,我跟沈墨辞关系好到不想分开吧?”
昆言面色狰狞:“难道不是吗?你与他同时出现在石寒镇,又一同击败了我两个属下。不是商量好了一起来与我作对,还能是什么?”
寒褚黎感觉有些头疼:“那些只是巧合!我与沈墨辞相看两生厌,怎么可能在一起合作?”
昆言眯起双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骗呢?果然那位大人说得没错,沈墨辞已经背叛我们江湖了,他是不是也想被朝廷招安,想去过被圈养的生活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寒褚黎宁肯信江湖上最十恶不赦的给赋者接受招安,也不信沈墨辞会效命于朝廷。
昆言见寒褚黎不承认,冷道:“司命大人,你不必与我装傻充愣。沈墨辞去救福大佑了对不对?他可真放心得下你,不怕你被我捻成碎渣么?”
寒褚黎手握成拳,层层火焰缠绕在身侧:“谁跟你装傻?我敢独自前来,自然是有本事将你拿下。”
昆言大笑:“司命大人好口气!不愧是朝廷第一战力!不过我曾与无数给赋者交手,至今为止还从未输过!”
寒褚黎足尖一点,飞身朝昆言袭去:“今日便让你尝尝败北的滋味!”
他聚火成拳,朝那张狂妄的脸打去。因不知昆言异能为何,亦不知其实力深浅,寒褚黎这一拳只用了五成力,想先试探一番。
昆言抬臂,徒手接下寒褚黎的拳头。寒褚黎感到自己的手背,忽然产生了一阵灼热的痛意,眉头猛地一蹙。
给赋者不会被自己的异能所伤。他的异能是火,便能免疫一切火造成的伤害,不会被火焰灼伤。
火焰温度极高,一般他很难因高温而感到疼痛。昆言做了什么?难道他能使出比火焰更高温度的异能吗?
寒褚黎收回拳头,从昆言面前跳开。
火焰散去,灼烧感却没有消失。寒褚黎看向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已经被烫出一片红痕。
他看向昆言:“这就是你的异能吗?可以使用高温?”
昆言大笑:“司命大人,您还是太天真了!”
他飞身朝寒褚黎袭去,抬手似要朝寒褚黎下巴招呼过去。寒褚黎抬手抵挡,却不料昆言手腕一转,竟握住了寒褚黎的肩膀。
未等寒褚黎反应过来,昆言手下温度骤然降得极低,一层白雾自他手底冒出,带着森森寒气。
“啊——”
寒褚黎的肩膀感到一阵猛烈的钝痛,又瞬间变得麻木。他一掌挥开昆言,迅速朝后跳去,与他拉开距离。
“反应真快。”昆言狞笑,“再慢一刻,你的肩膀可就废了。”
“原来如此……”寒褚黎慢慢活动着肩膀。他可算明白昆言的异能是什么了。
能自由控制身体温度,这异能确实棘手。
难怪此前那么多给赋者都在他手下丧了命……
他肩膀上的肌肉被冻得僵硬,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如初,只能恢复到勉强能活动的状态。
他试着抬起手臂,却痛得“嘶”了一声。一只手臂被费,无疑大大削弱了他的战斗力。
寒褚黎估摸着要想灵活使用这只胳膊,至少还需要一两个时辰。而在这期间,无论是用异能还是武斗,昆言都占据上风。
他看着逐步朝他走来的昆言,抿紧嘴唇,脑中飞快思考应对之策。
昆言很快走至近前,寒褚黎步步向后退去,直到脚后跟碰到石壁。
退无可退。
他咬了咬牙,掌心凝起火焰,正打算赌上全部异能拼上一把,却听石洞外传来一道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
“本座不过离开一会儿,小殿下为何变得如此狼狈?您果然不出本座所料,还嫩得很啊。”
昆言脚步一顿,朝洞口望去,见到来人,瞳孔一缩:“沈墨辞!”
沈墨辞嘴角微微一挑:“按规矩,你应该唤本座一声阁主大人。”
所有江湖给赋者皆以闲庭阁为首,就算是昆言也不例外。
“呸!”昆言怒道,“什么狗屁的阁主大人!你既要做朝廷的走狗,闲庭阁便不配做江湖第一门派!”
沈墨辞奇怪:“本座什么时候说要做朝廷的走狗了?”
昆言不吱声,沈墨辞转头望向寒褚黎:“是你说的?小殿下竟对本座抱有这种期望?”
寒褚黎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我没说——”
沈墨辞又望向昆言:“你看,他没说。是什么给了你本座要做朝廷走狗的错觉?”
昆言懒得跟他废话,他关心的另有其事:“福大佑被你带走了?”
沈墨辞颔首:“本座给他指了逃跑的路。你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
昆言冷哼,反手指着寒褚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我支走,好带着这位一起逃走!”
沈墨辞耸肩:“追福大佑还是留在这儿等死皆由你自己选择。本座只好心提醒你,若再不去追,福大佑怕是要跑没影了。”
昆言冷笑:“福大佑再跑能跑到哪儿去?我只需解决了你们两个,任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他抓回来!”
沈墨辞讶异:“你竟然还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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