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辞靠在门框上,丝毫没有拦他的意思:“没有本座应允,即使你见了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说。”
寒褚黎顿住,那福大佑是沈墨辞的人,如今应当也算是半个闲庭阁的人了。他们已然是敌对关系,福大佑怎么可能将那些,有可能涉及闲庭阁机密的事告诉他?
寒褚黎忆起皇兄曾对他说,闲庭阁素来以与朝廷作对为宗旨,他猜测闲庭阁建立之因,便是想要推翻大雍统治。然江湖实力始终不敌朝廷,以致前数十任阁主皆空怀壮志却未酬。
到阁主之位传到沈墨辞手中,虽他目前还未曾表现出对朝廷有什么企图,但寒褚黎不信他就这么放弃了祖先的遗志。
沈墨辞与前代所有闲庭阁阁主皆不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异能的继承人,却也是唯一一个光凭智谋便令朝廷产生忌惮之人。
沈墨辞太聪明,聪明到让人不禁怀疑他能仅凭谋算,便能将大雍的皇位收入囊中。
所以听到他谈论那些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时,寒褚黎第一反应,是他果真没放弃谋逆之心,终于要对朝廷出手了。
朝廷忌惮沈墨辞,在沈墨辞十六岁出关后,便更注重增添兵力,以备随时开战。
寒褚黎很清楚,以朝廷现在的兵力,闲庭阁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若沈墨辞仍要与朝廷作对,两方交手,最好的结果便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然而沈墨辞现在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寒褚黎看他就来气。却想不明白为何他会为沈墨辞生气。
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又乱了,这种感觉令他十分烦躁,一时气急,脱口而出:“沈墨辞,你若有谋逆之心,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沈墨辞惊讶:“饶了半天,原来小殿下是在担心本座?”
寒褚黎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话说出来会是这个意思,慌忙否认:“我不是,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站在他身后的商临听他语气慌乱,面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阿乙瞄了他一眼,小声问:“咋啦?”
商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种紧绷的氛围下讲话,以免引火烧身。
阿乙会意,两人重新扮起木头人,尽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沈墨辞瞥了两桩木头一眼,收齐了调笑的表情,淡淡道:“小殿下放心,本座对江山并不感兴趣。”
寒褚黎脑子还乱着,没有听出沈墨辞声音中的认真,下意识道:“若是其他任何一件事,我都能信你不会对我说谎。但唯独此事,我绝不可能信!”
“是么……”沈墨辞轻轻眨了下眼,小殿下几次三番表露对自己不信任,他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那本座便跟您没什么好说的了。”
寒褚黎张了张嘴,没能再说什么。
沈墨辞亦不再说话,转身回房,并紧紧合上房门。
在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原策:“阁主,您有些太宠六殿下了。”
沈墨辞乜他一眼:“你还是这般不会说话。本座对这自以为是的小殿下讨厌还来不及,何来宠他一说?”
原策面无表情道:“您对讨厌之人可从不会手下留情。哪怕寻常人惹了您不快,您亦不会对其有什么好脸色。”
就像对那掌柜的一般,那才是沈墨辞对厌恶之人的正常态度。
沈墨辞道:“小殿下身份尊贵,与寻常人不同。我毕竟还要给他留三分薄面。”
原策:“您若是不快,便是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六殿下?”
沈墨辞不咸不淡道:“你话太多了。”
原策闭上嘴。阁主讨不讨厌六殿下他或许猜不透,但他知道若再多嘴,阁主怕是要看他不快。
寒褚黎这边,一直到回了房间,拘谨了半天的商临阿乙二人才敢开口。
“殿下……”商临瞧寒褚黎面色不佳,不禁生出几分担忧,“您方才与沈阁主所说的那句,应当不是真心话?”
作为给赋司司命,他们殿下怎可能会想保护闲庭阁阁主呢?
寒褚黎猛地灌下一口凉茶,嗤道:“自然不是真心的,我怎么可能在乎他死活?”
商临看他略显僵硬的表情,顿时感到更加不妙。
他对阿乙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与殿下讲。”
“有啥话是俺不能听的?殿下对俺不比对你亲多了?”
商临瞧他这副憨样,心道,殿下瞒着你的事可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与你这憨货说?
寒褚黎看了眼商临,见他似乎真有话与自己说,便道:“阿乙,你去外面租一辆马车,顺便瞧瞧昆言醒了没。醒了就把他同弦月寻七一同捆到马车上,咱们过会儿便出发。”
阿乙挠头:“殿下,您不打算再找那个叫福大佑的问个明白吗?”
寒褚黎叹:“你方才也瞧见了,现在那人在沈墨辞手上,就算我想找他聊聊也没办法。”
阿乙:“那俺去把他掳了来。俺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寒褚黎:“莫要白费功夫了,沈墨辞手下的人口风都紧得很。你且听我的话去做。等回京后,我再着人调查他们口中的‘异能试验’究竟指什么。”
商临催道:“这些动脑筋的事何时需劳驾你了?你快些去备马车,另外记得给殿下多备些零嘴吃食,路上长,沿途或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别像来的时候饿着殿下。”
“知道了……”阿乙摸了摸鼻子,见这里确实用不到他,便转身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寒褚黎道:“你想与我说什么?”
“呃……”商临语塞,犹豫了片刻说,“殿下,属下觉得,您对沈阁主的态度……似乎与之前不同了。”
寒褚黎皱眉:“如何不同?”
商临斟酌了下措辞,道:“您似乎没有之前讨厌他了。就像今日沈阁主受伤的情况,放在以前,您巴不得他死在荒郊野外,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把他背下山。”
寒褚黎冷哼:“我哪有背他下山?只不过背了他一小段路——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背过他?”
他眯起一双凌厉又漂亮的凤眸。商临叹了口气,道:“殿下,您身上金丝琼兰的味道太浓了,除了与沈阁主亲密接触过,属下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使您沾染上这个味道。”
寒褚黎面色一僵,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味道真有这么大吗?”
商临点点头。
寒褚黎更加不自在,抿了下唇说:“他因我而受伤,我心里过意不去……”
商临叹了口气:“殿下,以你们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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