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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飞越疯人院

小说:

病弱反派不想搞对象[快穿]

作者:

煅庚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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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秘书比想象中日理万机。

表演“回家”的路上,总共走出去没两个红绿灯,在路边的早点摊子上买了杯加糖的热豆浆,宿秘书的手机就开始蹦迪。

哈欠连天的边二少刚点了助眠音乐,电话就催命一样灌进来。

没完没了,挂断一个还有下一个。

要文件、问合同,小边少急着要用车,大边总办公室门坏了……大事小情亟待宿秘书亲自处理,悠扬的车载音乐被打断了八次,好好的抒情歌成了鬼畜rap。

系统特地查了查,兰博基尼配有21个主动扬声器、1700万大功率输出的高档B&O音响。

质量确实好。

老边总骂“废物”都踩上了点,在宏大的交响乐背景下,3D环绕带低音炮,荡气回肠。

和系统一起喝豆浆的游疾实在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被殃及池鱼、身临其境环绕立体声挨了十分钟骂的宿秘书,按着方向盘,按着震麻的耳朵抬头,从后视镜里看边烽。

有些德文猫,就不知道同情心为何物,看热闹看得乐不可支。

宿泊敛发现了,这种时候,边二少的气色就不错。

——是真的不错,有精神了,脸上甚至有点红润,倚着后座翘着腿,咬着豆浆吸管,听得兴致勃勃。

边二少还挺会看眼色:“怪我?”

“客观来说,和您十分相关。”宿泊敛很和气,借着等红灯的时间,翻出耳机戴上,“先生还在为丹羽创投的事生气。”

老边总是真气得不轻,这两天的血压就没下来过。

危机暂时过去了,才是算账的时候——这个级别的投资,是怎么拉来的、谁拉来的,对面什么条件什么要求,居然就没一个人仔细核对确认过?

就算边烽是艺人部的副总监,给艺人拉拉赞助、跑跑资源挺合理,一切都符合流程……再符合流程,流动资金登记表上的零也未免多过头了吧!?

哪怕边烽不是边家人,在任何一个公司,有这种能力的员工,也该被部门供起来,生怕被挖走,而不是真在众目睽睽下,闹出“裁员裁到大动脉”这种段子一样的笑话!

偏偏这些自作聪明的部门经理、公司高层,满脑子都是怎么讨好即将接班的边承泽,生怕边烽的风头压了大公子……从上到下,居然就全都默契地没看见、没注意,没想起来。

于是这笔九位数就这么“符合流程”、“顺理成章”地进了公司资金池。

副总经理其实是知道这事的,灰头土脸,讷讷着解释:“都、都觉得不要紧……”

谁都觉得不要紧,反正没人问,二少又不在乎。

边烽又不打算提成升职,折腾这么多,也只是为了那个姓简的。

老边总也是人精,对着一群唯唯诺诺的下属,早猜到怎么回事,气得头晕眼花:“这样的事还有多少?!”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档子事,边烽的价值早就该被重新评估,根本就不该被送去精神病院!

不问其实还好,一问出来,会议室里突兀地陷入安静,鸦雀无声。

下头的人噤若寒蝉,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脸上几乎透出菜色。

老边总眼前就黑了黑:“还有多少!”

……不少。

要么说这几年,边氏传媒欣欣向荣,从财报到发展走势,都好看得不可思议。

有边烽这么个手眼通天的人形自走招财猫,艺人部总监差不多被养废了,这几年都躺在功劳簿上数钱,沾沾自喜,乐得合不上嘴。

演出商越来越好说话,场地一个比一个豪华,平台殷切热络,电视台客气周全,不论干什么、走到哪,全是一路绿灯。

资源更不用说,比过去强了不止一级。剧本水准翻番、大荧幕质量翻番,对接的剧组只看一流顶尖,代言洽谈的意向书扔在地上摆摊,随便挑挑拣拣。

反正边二少本来也要养金丝雀,漏出来那点小米粒,就够其他人吃得饱饱的。

遇上部门缺业绩的时候,一碰头、一商量,能分下去的功劳,也就不动声色分了。

谁能想到,居然会出这种事?

谁能想到,老边总、大边总看着和善,对着自家人居然也能这么狠,根本没给公司里的人反应机会,说开除就把人开除了?

“有……有几件事,有点麻烦。”

内控部经理壮着胆子,颤巍巍出声:“可能得让、得让二少回来处理……”

老边总瞪圆了眼睛怒吼:“你们处理不了?!”

几个部门经理脸色发苦。

老边总咆哮:“几件?!?”

十几件……几十件。

事就怕捋,一件扯着一件,都得有人处理,越分就越细。

分门别类整理出来,几十件都怕打不住。

心虚的部门经理个个缩头,脑袋埋胸口,谁也不敢吭声。

被养废容易,养废以后还得爬起来,找回手脚,想起怎么走路、怎么抓东西,就难了。

更何况,有挺多资源,挺多合作,本来是看边二少的面子。

边烽出面才有用,边烽跟人家聊才能推进度——他们这些人算哪根葱?就算硬着头皮去,谁会搭理?

现在老边总这么追问,何止艺人部,策划制作部、演出事业部、市场营销部……连采购部都不敢说话。

怎么说?练功房那个大镜子,接缝的地方人变形,六、七年了,年年报年年没人管。

新镜墙是边副总监自费给换的,通铺满墙通顶,全面模拟舞台效果,地面有压力感应,带打光带投影,带AI智能纠错……三个月一次维修保养,保养费就近六位数。

一个人顶天能用几次,某J姓资源咖不用的时候,自然就便宜其他人。

人力资源部在外头跟选秀,忽悠有潜力的新人签边氏,练功房的宣传放第一页,欢迎随时参观。

……就是又得交保养费了。

财务部来要钱,张着嘴,被瞪得一个哆嗦:“或者……或者卖掉!好卖,特别好卖……”

或者嫌累赘,打包卖掉。

好卖,十几个娱乐公司排队等着,毕竟这东西国内目前买不着。

当初边烽出国玩,带着专做这一行的新锐青年企业家去酒吧蹦迪,往光怪陆离的舞池里喷香槟,喝得烂醉喝出来的灵感。

就这么一套试验产品,造价太高、做起来太费事。新锐青年企业家宁死不肯做第二套,除非边烽改行,不干传媒了,跟他联手创业平摊风险。

老边总按着办公桌,气得说不通顺话,按着胸口呼哧带喘:“好,好……”

好个屁!

一件事两样说,现在一个两个都来说实话,承认蹭走的好处了!

这事当初在这些人口中,就是“边二少为金丝雀一掷千金、荒唐挥霍”!

偏偏边烽自己居然也认,打也认骂也认,一副油盐不进的混账二世祖做派,承认得那叫一个痛快。

也对……在边烽眼里,这就是一掷千金、荒唐挥霍,烽火戏诸侯。

边二少还挺自豪。

他觉得这么做挺好,比捉回家一个金丝雀就不管了,好吃好喝好笼子养着,扔在那不闻不问,当漂亮招牌强。

——这是边烽能反思到的极限了。

宿泊敛放慢车速,摘下远程会议的耳机,从路旁的音乐厅收回视线。

有人戏称,这是边家的私人音乐厅,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毕竟旧音乐厅就是老边总为了捉金丝雀盖的。

阮溶,边家三兄弟的生母,当年声名鹊起的歌姬,天赋斐然歌喉曼妙,一张姣好的面庞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后来阮溶隐退嫁人,再后来逃出边家,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被人再次在音乐厅前拍到时,当初那位风光无限的歌姬已经彻底没了往日容光,憔悴不堪,在门口和什么人纠缠撕扯,又被穿着工装、满身机油的高挑少年扛走。

那张照片照得很有艺术感,倘若不是娱乐八卦向,说不定能拿个什么摄影展的奖。

光鲜亮丽的音乐厅门口,穿着昂贵燕尾服、抱着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脸色苍白的豪门音乐天才,瑟缩在台阶上的阴影里,低头向下看。

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疯子,看被疯子厮打的、烈阳下的少年……那是边承瀚记事以后,第一次见边烽。

那张照片很好找,边烽十六岁,穿着修车厂学徒的工装,因为是闻讯赶过来,脸上、衣服上都有机油,却一点都不落拓狼狈。

那同样是种格格不入的割裂,边烽很容易就让人有这种感觉——他的肩背很直,站在白亮的烈阳下,扛着厌恶躲避机油、挣扎不休的母亲,面无表情垂着眼,身上有种料峭的漠然。

这样的边烽,只存在于这张照片里。

后来边烽被边氏接回去,摇身一变成了边二少。

薄冰似的、仿佛一折就断的锋利料峭,像是被烈日晒化,只剩下符合所有人认知的“废物二世祖”。

……这只不过是短暂的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

什么都是会一茬一茬换的,曲目听腻了就会变,人厌弃了就会走,音乐厅一直在这。

再后来,音乐厅与时俱进,装修翻新,又是边氏传媒注的资。

阮溶在这里表演过,边承瀚也是,边承泽来剪过彩,老边总在这里面求婚。不看后来的一地鸡毛,仍旧是最动人的经典豪门浪漫。

边烽……边烽在后门卖过盗版应援纹身贴和假冒伪劣荧光棒。

一家人,某种意义上也算挺整齐。

……

宿泊敛听见响动,回过头。

边烽倚在后座,毛毯掩到下巴,睡眼惺忪挣出条胳膊,坐没坐相打响指:“宿秘书。”

边二少点歌。

宿泊敛转入辅路,把车暂时泊在路边。

“想听什么。”宿泊敛扶眼镜,调整态度,把声音变得温和,“瓦格纳?门德尔松?”

游疾打着哈欠,把手机递过去。

边烽的手机没有密码,随便谁都能看,还是出厂的主题,屏幕图标都没换,音乐播放器里全是土嗨神曲。

宿泊敛接过手机,连上音响播放,被汹涌的动次打次铺面淹没:“……”

饱受“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震撼的宿秘书,看着配置顶级的豪华真皮音响,有几秒钟,甚至没能想起下一步要不要拉手刹。

……后视镜里,肚子里有坏水的银灰德文猫眯起眼睛,挺满意,剥开块糖扔进嘴里嚼,倚着车门往窗外看。

宿泊敛哑然:“……二少。”

游疾还是有点闲:“有话筒吗?”

“对不起。”宿秘书准备得不够充分,“暂时没有这种配置。”

“不够高级。”游疾买的那个车就有话筒,能直接来个车内KTV,遇上乱按喇叭的路怒症,还能直接把车窗降下来激情论战。

宿泊敛提取出关键词:“想去KTV吗?”

附近有十三家KTV,排除掉价格低廉、档次不够、果盘质量不佳的,还剩三家,宿泊敛现在就可以去确认时间。

游疾摸出块糖,从后排抛给他:“你不忙?”

宿泊敛接住飞过来的奶糖,看了看,装进西装口袋:“我也要去?”

好像确实是这样,除非特殊情况,没什么人会选择只身去KTV,唱上几个小时的歌。

但宿秘书的确挺忙。

毕竟始作俑者撂了挑子,正在后座的太阳光里舒舒服服地融化。

边氏传媒现在到处都是窟窿,八面漏风,急需人手回去做事,边氏传媒正在计划拍卖那间练功房。

不想卖当然是不想卖,千金买马骨,这东西的吸引力效应远比想象中高。

……可维修保养三个月一次,也实在是太贵了。

过去这笔钱边烽出,不体现在账目上,还不显得怎么样。现在现了原形,处处捉襟见肘,到处都是问题。

完全依赖于边烽,高投入、高回报、庞大资金流运转不停的盈利模式,在艺人部的副总监被开除后,崩盘的速度也远比想象中快。

这种情形下,边氏传媒只能选择保本求稳,断尾求生……可“忙昏了头”的宿秘书也实在左支右绌,忘了提醒两位边总再多加留神,确认一下练功房内物品的所属权。

边烽又不是慈善家,东西可不是免费捐给公司的。

那一整套设备,每个螺丝钉的归属都清晰明确,真要出售,不论拍出多少钱,都只能边二少进的口袋。

游疾不意外,靠在后座,静音刷直播:“都有谁买?”

宿泊敛推眼镜,指腹抚了下鼻梁。

——怎么说呢。

各大娱乐公司都要往后排,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年轻人要买,个个家里资产离谱、不拿钱当钱,还争得挺起劲。

老边总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焦头烂额地分析是不是什么圈套阴谋,但在宿泊敛看来,这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根据他的调查,边烽的烂桃花多到不可思议,是该求个符挡一挡的程度。

就连那个做镜子的新锐青年企业家,“联手创业、平摊风险”说得正经,目的也不怎么纯。

谁家联手创业的意向合同,还得规定双方都是单身的。

“您不打算考虑他吗?”

宿泊敛调转车头:“他到现在还没有选定合作方,可还一直在等您。”

“行,考虑。”游疾挺好说话,“遗产你们俩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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