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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第 73 章

小说:

神棍竟是我自己

作者:

天口火山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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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午后,天色阴沉,日边下起雨来,整片土地死气沉沉。两人穿过云中镇,街道上不见一人影子,家家户户屋门紧锁着。

洛河拦住一跑过的孩童,俯身询问:“你们家的大人都去哪了?”

孩童指了指主路延伸的尽头,“今日祭祀,夫人和大祭司亲自祝颂血轮经,爹娘爷爷都去观礼了。”

隔着山头,隐隐气流震动,不远处传来击鼓雷动之声,引人心中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向声音传出地方走去。

热气扑面而来,明明是山谷中却好像密不透风的大蒸笼,人群密密麻麻半跪着,他们围绕中间的木制圆台,形成一个发散般半圆形的圈。

祭祀之礼在一片广阔平地上进行,所有人抬头便可以看见远台上站立的女子,她身穿红斗篷,双手各持着一兽骨牙铃,头上戴着青面獠牙鬼面具,乍一看好像看见了池头娘娘。

女人在台上走动,座下的人重复她的话,洛河没看见她嘴唇动,却能听见她的声音穿透周遭四野,如地神母亲般敞诉誓言。

可惜他们的位置太远了,能听见已是极限,洛河想往前走混入人群,她戳了戳元安的手臂,指向人群旁边的木桌。

桌子也用暗红色布帘遮住,上面堆几摞他们白日才翻阅过的册子。

元安明白她的意思,二人围着圆台绕了一个大圈,从石桌右侧的树丛中钻了出来,躲进红布之下。

暗红桌布足够遮挡两人行踪,但还是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好在女子声音清晰,穿过桌布传到两人耳中。

“若秽污衣裳,将去溪河洗濯。流水污漫。误诸善男女。取水煎茶供奉诸圣……”

“若有不从者,则永世堕入血池地狱,不得超生……”

女人每念一条,就停下来解释意思,洛河猜测这女人大抵是与池头有过节的宋相茹,不过奇怪的是,宋相茹不仅穿着和池头一样的衣服,还被孩童们称作“夫人”?

她明明记得,血轮教中只有池头一个主神啊?

难道是……她心中有个猜测,也许,“池头”并不是一个人。

洛河凑到元安耳边,小声问:“外面那人不是池头吧……”

元安说:“不是,音色和身量都不一样。”

想来也合理,如果是有组织的神教,确实要至少多留一个人“扮神”,才可以营造出神“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样子。

洛河听着外面的齐声诵读,说:“不过那些台下的信徒,他们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池头娘娘到底是谁吗?”

元安似乎笑了一下,说:“他们怕是不在乎吧,池头是谁不重要,只要能帮他们满足愿望,那就是神。”

洛河点头:“道理不差。”

两人刚说完话,女子诵经的声音停下,人群熙熙攘攘流动起来,眼瞅着红布前已经没有黑色的人影,洛河想掀开帘子。

“等等,他们还没走。”元安压住她的手出声提醒。

果不其然,木桌前方的位置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喊声,由内而外波浪般扩散,此起彼伏宛如远古阵法,直到最外层爆发也同样爆发呐喊。

人群并未走散,他们只是向着圆台聚拢,所以隔着红布逐渐看不到他们身影。

示威般呐喊之后,是一个微弱男人的声音,洛河凝神细听,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靠近,在桌子前停下。

两人屏息。

清新的空气灌入,风从正面吹来,眼前天光大亮,洛河一时还不能接受强光照射,双眼不由自主眯起。

洛河:什么情况?

元安明显也愣住了,桌椅像是横空消失,所有人齐刷刷向他们看齐,两人瞬间暴露在群众眼下。

身侧传来动静,原来是有人抬起了这张桌子,但他也没想到下面还有人藏着,抬桌子男人与桌下两人干瞪眼,互相疑惑。

“砰!”

桌板猛得砸向洛河正要站起来的脑袋,她吃痛立马抱住头恢复蹲着的姿势。

两人重新被暗红色幕布遮住,空间再度狭小,视野又回到昏暗。

抬桌子的人:什么东西?

众人:什么东西?

“里面的人,出来!”

洛河脸上挂着尴尬笑容,她拉着元安从桌下走出来,沉声道:“在下京城中人洛河水,家妻已孕三月余,久仰池头夫人,故前来拜访。”

幸好她来时强迫元安把假肚子塞回去了,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元安抿住唇别扭地行礼。

桌边的男人年纪不小,胡子也长,看着一副慈眉善目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摇着脑袋来到两人身前。

他先是与洛河礼貌问好,再上下打量高出一截的元安。

“孽障孽障!怎可带着污秽之物前来祭祀!”

“造孽!造孽!”

他指指元安的假腹,目标对准元安,问道。

洛河开始以为他是发现了元安假孕,但很快觉得不对,行医之人尚且需要诊脉才能判断,男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快看出来。

洛河顶住压力,假装没听懂,向前一步道:“这位是……”

季言不理她,继续围着元安,他似乎不是冲着他肚子去的,而是直接冲着元安本人去的。

元安反握住洛河的手安抚,压下眉目盯着季言。

季言见元安对他刺激没反应,他拉元安往旁边走两步,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看夫人的面相也是求子不得者吧,可怜可怜,你这一胎凶险之极,怕是难逃血池之灾啊。”

季言摸着胡子叹气,他要摸元安肚子的手被对方轻易躲开。

他声色沙哑带着威胁,“血池地狱,万劫不复。想必夫人也不想等死到临头再来寻求解脱之法吧。”

元安难得配合地表现出乖顺模样,季言以为是鱼儿咬上钩,道:“莫慌,云中有一法,可使夫人逢凶化吉。”

“明日午时,去云鹙窟拜见池头夫人,她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季言说完,倒是没有过多为难洛河,千叮咛万嘱咐元安一定要去云鹙窟找池头后,就放二人离开了。

两人走出木台外几十里,都没有说话,洛河想起着男人的话,感到强烈的不安。

惊吓,恐吓,威胁——

这种不安来源于对方太过熟练的话术。她不受控制地开始担心在这之前所有来寻过池头娘娘的女人……她们都经历了什么?

还有之前池头提到的血祭,数百人的观礼现场,双眼空洞的神祗,她脑中萌生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想。

有没有可能,那所谓每三月一次的活人血祭,从来都是在所有人的默认下举行的?刚刚她在台下看到的,乌泱泱的群众,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血祭的助推者和捍卫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只有这件事与所有人利益相关时,它才会被掩埋在黑夜下,永远无法诉诸于口的真相,只会从池头娘娘画像的眼中流出来。

洛河当下也没了回辜邬的念头,便找了镇上客栈住下,准备明日再去问问池头。

云中在山上,夜里霜降,比辜邬更冷。

镇上的客栈,店里烧火暖烘烘的,四处亮光明朗,游人并不算多。

楼里是木头气味,楼梯扶手和墙上挂着象征暗红色的幕布,像血一样从楼上蜿蜒,两人沿着楼梯望上走,房门走道尽头并没有烛灯,如一张黢黑阴森的大嘴走去。

打开房门,房内也是一股湿润腐烂的气味,洛河将行囊放下,环顾四周,将屋里的烛火点上。

“不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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