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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 51 章

小说:

神棍竟是我自己

作者:

天口火山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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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夜市回来,白承谨如同彻底变了一个人。

她向秦诚询问母亲所言之事,也同时附上了她自己有关近来争议的造桥之事意见,以及分析相关的考学史论两篇,力求提纲挈领,作证观点。

信送去不过两日,她便收到秦诚的回信,寥寥数言,却力透纸背。

——“往事已去,汝当作为。”

——“汝当作为。”

于是,她将所有的绣品堆在墙角,头发一丝不苟地竖起,不照铜镜不问粉黛,堂而皇之地在房里攻读课业。

桌上蚌型端砚如年轮般墨纹,灯油竭尽又续,一整夜一白天的煎熬。

泪水早已背她而去,她眼里不再出现模糊画面。一篇篇抄写、背诵、她心中的大厦铸成,求一日大庇天下寒士欢颜。

不久,秦诚又送来官郡府郡志的征稿信笺,名额有限,能拿到已属不易,却还将这征帖随信寄来,送到白承瑾手中。

她扫过题目,挥笔写作。

……

两月之后。

“小姐!”

花泉的声音从庭外远远传回,白承谨搁笔云山,眼中光芒闪烁,挑开竹帘翘首而望。

“怎么样?!”

花泉脸上喜悦更盛,跑跳着扑进室内,一不留神被卷缸绊倒,怀中的纸卷展开。

沿着地面,向白承谨方向延伸开。

“甲等!”

“小姐!是甲等!!”

“夫子告诉奴婢,您的《落梅赋》被主薄选中,收录用于郡府内《江南藏草木集》中!”

花泉的话语断断续续,落进白承谨的耳中也是断断续续。

她的脑子里似乎被放置了一片白障,而她在迷雾中穿行。

“落梅赋……”

她喃喃念道,语气彷徨。

“催香于白雪,而雪消融则梅色味淡绝……”

是她的,是她写的!她亲手写的,一笔一画,上面的墨迹斑点,旧日写作时的景色随着指尖在文字中行走,浮现在脑海中。

落日……白雪……梅花……

泪水滚落下,在嘴角被舔进腹中,她又哭又笑,收紧手中的纸张,纸张发皱出现破裂的痕迹。

“小姐别哭啊……”花泉抱住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这是天大的喜事,秦夫子和郡主都送来的贺信,小姐快看吧。”

“嗯嗯。”

白承瑾颤抖的手捏不住纸,她接过花泉手里的笺,呜咽展开。

书信阅罢,她再也抑制不住哭泣,回身抱住花泉,嚎啕大哭起来。

花泉轻拍着自家小姐的后背,她抬眼看着窗外盈盈站着的人,小声提示道:“小姐不问问这贺信是谁送来的吗?”

白承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她无暇顾及别的,梦魇般说道:“我做到了,花泉……这是凭我自己做到的,我也可以做,是不是,我也可以……”

“对,你可以。”

门外之人站了许久,还是选择推门进来。女子眼如琥珀,笑意匪浅,衣衫朱色亭亭立在门边:“我早就说过,你一定可以!”

“阿河!”

白承瑾闻声猛地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双眼放光,站起来,飞身扑向洛河。

“你……你怎么来了,我娘给我下了禁足令,门外的人怎么放你进来的……”

洛河不以为然,她微微侧身,自信一笑:“就这两人,还想拦得住我?”

白承瑾朝后看去,本来守在门口的二人,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倒地不起,八成是用迷香晕倒了。而她同时也看见站在不远处屋檐下的元安,正靠墙而立盯着她。

她讪讪地笑了一声,慢慢松开紧紧环抱洛河的手臂,点头道:“确实。”

两人走进房间,白承瑾的房间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布置,屋中有香炉茶几,一张方桌摆在窗下,是她平日里做课业的书桌。

不过唯一的不同就是桌上多了许多的书册,少了很多名贵首饰。

她将那些金银珠宝,全都换成了文房与纸册,而她现在的头发,仅是用一根木簪绾起。

洛河说:“这次总该开心了吧,辜邬府的郡志,你是百年来第一位女子,这可不是白夫人能花钱随意糊弄的。”

白承瑾眼中重新闪起泪光,用力点点头。

“袁掌仪也送来了贺信,但以她的身份不能随意再与明灭堂扯上关系,便要我替她说两句。”

洛河清了清嗓子,从袖中展开一卷小笺:“白氏有女,才德双全,特命录文作册,以嘉其慧。”

洛河说:“秦夫子已将你所有写过的文章送去天上城,他们不仅会出现在辜邬城中,还会出现在全国各地的文官手里,千秋万载被记录。”

洛河说完,将字条递给她,笑着说:“你现在,是整个女学唯一“行”的人,所有人都为你感到骄傲。”

白承瑾说不出话来,她感到自己肩膀上的重量,但她愿意承受这一切,之前压在心头的迷茫,不确定,都因为这几句话烟消云散,她还想,还想做更多。

她尝不出舌尖的味道,听不见声音,她与世界隔绝开,眼前只有洛河递过来的字条,和自己澎湃的心跳。

白承瑾迎上去说:“我知道,我……我还想回明灭堂看看。”

她想回去,看看同窗们,再亲口与夫子道一声感谢。

但白承瑾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洛河的嘴角就垂了下来。

洛河轻叹口气,侧头看向窗外远方说道:“你还是不要回去了,明灭堂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白承瑾一愣,难以置信地开口。

洛河侧头揽住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事。你若有心就给秦夫子写封回信,她还挂念着你这月的月试。”

白承瑾却拉住洛河,稚嫩的面容染上了几分严肃,她不哭不闹地看着她。

“阿河,明灭堂出了什么事吗?”

洛河一低头,倏然被那眸子中的明亮吓得一惊,她思索片刻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还记得你那些同窗吗?”

白承瑾不知所以然地点了点头。

“记得。”

洛河垂下眼说:“她们都跟你一样,回家了。”

白承瑾呆住:“什么?”

“为什么?”

洛河抿了抿唇,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坐下说道:“和你一样的理由。她们要回去完成自己一辈子必须完成的人任务,结婚,生子,伺候老小。”

白承瑾一动不动,目光凝滞。

洛河不忍心,侧过头去。

短暂停顿后,却听见身侧传来异响,白承瑾双手紧握捏成拳,眼光里流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白承瑾问:“可是为什么,她们又不是我,她们是官家小姐,她们自幼读书,她们有大好前途一片光明……”

洛河打断她,“只要她们是女子。”

洛河说:“纵使贵如掌仪,也命不由己。况且说平凡女子,能识字,已经是极幸了。”

“我不信,我不信,”白承瑾抱住自己的头,神情恍惚,“就是所有人都要在这圈中转吗?一代接一代,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吗?”

“阿河,阿河你怎么聪明,你总有办法吧。你不要救我,你救救她们。”

白承瑾起身,双手压住洛河的肩膀,脸上喜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哀求低语。

“你救救止蔚,她写得一手绝世无双的好字,十四岁时便自创了蔚系书派,但她的字法却被旁人刻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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