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竟是我自己》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坦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河早就发过誓言说再也不要跟元某人说一句话了，但在她第三次被这只莫名其妙的狗扑倒之后，她再也忍无可忍了。
“白乐。”她凉凉地瞟了眼和狗玩得正忘我的白小乐，却被狗毛骚扰得打了个打喷嚏，大黑狗收起吐着舌头只露出个粉色尖尖，委屈巴巴地趴在了地上。
“真乖，好狗狗。”白乐压根没听到洛河在喊他，满脸幸福像抱着大毛绒玩具一样蹂躏狗头，捏捏爪子捏捏耳朵，“好可爱，像小孩一样。”
……这一人一狗坐在一起都一样高了，这样说真的合适吗？
“菊伤，菊伤放我出去！”
看完这一人一狗，那边又传来碰碰撞笼子的响声。寒鸦是她亲手捉进笼子的，这家伙创倒屋里所有屏风不说，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将家里瓷器瓶子都塞满了石头，还狡辩说它口渴了，它的祖先教他丢石头到瓷瓶里就会有神仙赐水。
那些石头现在将屋里各种古董瓶子卡得严严实实的，不打破是不可能拿出来了。
这就结束了吗？洛河看向门口，那里还摆着一箱被幼幼踩烂的行李，裙袜朱钗散落一地，到现在还没收拾。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洛河的目光再一次从凌乱的门前，扫过一人一狗和睦生活，扫过聒噪的大鸟，还听到马厩里幼幼的鼻哼声，最终落在餐桌对面上的元安身上。
洛河：“这里是动物园吗？”
他到底是怎么合法弄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动物，还将他们放在一起养大，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在玩什么集齐十二生肖的怪游戏，想要将自己拉入其中。
哦，他姐姐还有一只猫。
洛河叹气，将桌上袁娈给的木牌翻来又翻去，不望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走？”
元安语气平静，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主上想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可以什么时候走。”
洛河：“那就现在走。”
元安：“好。”
他从善如流地站起身，将凳子推进桌下，走到寂静漆黑的夜色门前，回身说：“寒鸦吃不了果实，喂它熟肉和水，一日两次即可，苍松也是一样，不过它饭量大，每日早晨最好带它出去溜弯，还有幼幼……”
“等等，”洛河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这人的意思难道是把这些难对付的家伙都留给她？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了指周遭的捣蛋鬼们，“你不把他们带走？”
元安点头，又往外走了两步，看向远处的山，“这里离九生堂不远，我走回去，带不了他们。”
“不不不，你不能把他们留下来！”洛河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扯了个理由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们。”
元安：“那主上就不管他们，让他们死掉。”
元安站在接近大门的地方，他完全隐没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只能看见一个轮廓，木门推动，伴随着他最后的声音：“主上不必对这些上心。我，使徒，还有它们，终归都只是主上的一个物件罢了，若是主上不想要了，杀死或者抛弃，都是无可辩驳的选择，没有怨言。”
“下使告退。”
洛河的手悬在半空中，伴随沉重木门发出最后一声闷响，门外的寒气透进来冻住她五指指尖。
“阿河？”白乐察觉气氛不对，停下薅狗头的手，抬头看她。
像是结满冰层的湖面，如树枝般生长出大片裂痕，指尖残余的寒气破碎开，分裂的冰面将她的身体感官分成一块块，一点细微的颤动就能使所有的感官掉落。
额头碎发落下来遮住双眼，洛河捏紧拳头，桌布被折得满是皱痕。
“阿河？”白乐起身，大狗呜咽一声翻起身，拖着脖子上的皮绳，叮铃哐啷地向元安追去。白乐转身想去追狗，但脚尖一转又朝向洛河，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小元……怎么办？”
“睡觉。”对方丢下二字，随手锁上正堂的门，向里屋走去。
白乐左右为难，没心思管别的了，将正堂的灯都吹灭，三步并作两步快跑跟上洛河步伐。
宅子比京城的大多了，收拾得都很干净，洛河吩咐伺候的婢子睡在隔间，烧了很热的地龙，躺在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打开系统页面，驾轻就熟地打开元安的好感度界面，看着那个零问到：“如果我最后没能成功攻略他，会发生什么？”
系统没回答。
她以为系统出了问题，又将它关掉重新打开，一字一句地输入：“如果我最后没能成功攻略我的攻略对象，会发生什么？”
系统屏幕闪动，这次直接从空中消失了。但床头的位置慢慢出现一个黑漩涡，与来时那日一样，古怪的凉风从里面噗噗吹出。
洛河一个激灵坐起，被子从身上滑下，睡意全无地盯着那黑窟窿。
噼里啪啦一连串响声，黑窟窿立马消失，还没等她看地上是什么，门外响起小婢女的询问声，她赶忙回答无事发生，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
黑洞下面，是一堆破破烂烂大小不一的碎纸还有绢布，她拿起点燃的烛灯坐在地上，照亮地上那些写满字的纸条。
随意捡起一张，上面写道：“今日无事遂令人将粮仓清点一番，提议分成两拨清点，结果他们人传人，分成两拨，又分成四拨，分成十六拨，分成三十六拨，检查时已分成了七十二拨，这群人好笑又蠢有趣的紧。”
又捡一张，笔迹能看出是另一人写的：“刺史已伏诛，不日返。”
有时能看出是连续两封。
“西山有猛虎出没，几日前才吃人，绕官道行，万事小心。”
“官道得多走四日，长野等不了那么久，走西山一日就能到，吾让阿诚多带了两使徒，白日走，不会有事。”
“我往西山，在山下等你。”
……
很多很多，两个人的笔迹。有的纸被摸得起了毛边，有的沾上点点血液，从公务采买到日常喜怒哀乐，这两人无话不谈无事不谈，像上下属，像同事，像挚友。
寂静夜色，雪落无声。女孩盘腿坐在地上，脚边是一盏微弱暖黄的暗灯，照亮面前一方天地，脸上泛起一层层模糊柔波。地上散乱着陈旧的字条，有的轻轻触碰就已经碎裂。
直到她看见一张像是从哪里撕下来的字条，边缘粗糙毛刺，血迹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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