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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第 85 章

小说:

神棍竟是我自己

作者:

天口火山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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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越看越难受,想到对方前世受的种种委屈,恨不得现在就将一切还给他,她回身扑到他怀中,哽咽道:“我不看了,我们回去吧。”

元安心疼地抱紧她,想着是把她吓着了,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可是不喜欢?”

“喜欢,太喜欢了……”

洛河用他的袖子擦着眼泪,说:“你画这么多,不累吗?”

元安听她说喜欢,高兴还来不及,他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小心安抚道:“怎么会?主上待在身边,下使还能画新的,阿河喜欢什么样的,我再画。”

洛河擦干眼泪说:“能不能把你也画进去?我想你画一张我们二人的。”

“再把寒鸦和松柏也画进去,”洛河歪头想了想说,“画一个,全家福。”

元安说到做到,一口答应下来,没过两天就画好了,洛河将它裱起来挂在了床边,元安还觉得不妥,毕竟二人还未正式成婚,被人瞧见有损她的名声。

洛河倒是非常满意,还说将画挂在屋中最显眼的位置,好提醒他早日提亲。但她自己其实对婚不婚的不甚在意,反正这人跟着她也跑不掉,成亲只是迟早的事情。

提到婚事,元安少见的兴奋,他认真地答应下来,说回天上城之后一定将礼数备齐后上门提亲,洛河笑他不要把九生堂卖了,他却故弄玄虚说九生堂最值钱的东西没人能带得走。

不过就在二人商量着回天上城的安排时,一位不速之客拜访。

书房内。

架上陈列着封皮泛黄古籍,悬挂着的笔尖微微泛着光,镂空铜金的香炉正袅袅从凤喙中氤氲起一缕青烟,室内弥漫着雪松的冷香。

秦诚还是跟上次见面时一样,靛蓝竹纹的外袍慵懒地披在身上,墨发散乱半扎,内搭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不过这次,手里的狼毫换做了烟枪,玉指扣住烟杆外端,斜靠在贵妃椅上。

秦诚徐徐吐出口烟雾,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情,眯眼笑道:“怎么,上次你们来找我可不是这幅表情。”

元安上回没进屋,但洛河后来跟他讲了秦诚的事。他坐在主位之侧,冷冷地扫了眼缥缈的白烟,说:“室内不准抽烟。”

秦诚松开烟嘴,脸上笑意不减,说:“这是我的习惯。”

言下之意,洛河都没说什么,他元安有什么好说的。

洛河皱了皱眉,没想到二人第一回见面就剑拔弩张,上回还把秦诚当做血轮教之人闹了个大误会,这次她自知欠对方情面,只好退让一步,按住元安的手。

“秦夫子是客,洛河自然是主随客便。不过家中正在整顿行李回天上城,杂乱不堪不宜见客,还请夫子见谅。

她抬手斟满摆在二人前的茶盏,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几日不见,夫子何事特地前来?”

见洛河给了台阶,秦诚便无意继续争论,他放下翠玉烟杆,面上浮现一层愁容,说:“此事说来话长,只怕是要耽误郡主时间了……”

洛河说:“无妨,夫子但说便是。”

秦诚叹了口气,手里的烟也不抽了,茶也不喝,说道:“郡主有所不知,自从白承瑾的事传开后,袁娈便想让我每月在书院中挑选一位聪慧的学子,送上天上城成为殿前女官。”

“而明灭堂入读的大多是当地权贵之女,人数本就不多,新生更是少之又少。若是按照每月一举,很快整个书堂的人都会被荐入宫中。那这书堂不办也罢,干脆让所有人都去宫中做公主伴读算了。”

洛河抿了口茶叶,点头认可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一月一举确实频繁了些。若是改为半年一举,或是干脆扩张学堂?”

秦诚深吸了一口烟,摇头说:“半年一举更是不可,书堂学制本就是半年为一期。按理说半年读完便该回家了,忽然又硬加上两月,还要女孩独身上天上城,没有人家会愿意。”

洛河拧眉,一时觉得难办起来,她问秦诚:“那夫子前几个月都推荐了谁?”

如此圣神之事,照例说应当好好甄选,白承瑾一事后也有四五个月了,只是辜邬城中的权贵之女,未出嫁的,掰着指头数也就正好四五个多吧……

这事实在胆大先进,她不觉得那些权贵之家能思想开放到让亲闺女去天上城。

秦诚说:“学堂中就出了二人,一个是成绩最差的赵二小姐,我亲眼看着她爹在她走前嘱咐她去锹宫中的金砖,还给她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侍从,说要从宫里扒几个金碗玉盏回来。”

洛河无语凝塞:“……那还有一个呢?”

秦诚不甚在乎地说:“另一个是学堂里洒扫的小婢女,我看她手脚挺麻利,就也奖励她去宫里偷金砖了。”

洛河扶额,说:“他们知不知道金砖不是金子做的?”

秦诚摊手说:“我说了,他们不信。”

洛河问:“那剩下还有两三个呢?”

秦诚掰着手指数,说:“号称“辜邬黄花闺女大杀手”的王媒婆,信誓旦旦跟姑娘们打包票说给她们物色天上城的最美男子。”

洛河麻木着脸问:“……你让她去了?”

秦诚挑眉反问道:“那不然我跟你提她?你也想跟黄媒婆猎上一门亲事?”

洛河感到身边有道凉凉的目光,她费劲咽了口口水,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那还有呢?”

秦诚说:“相城的蒋夫人,她的刺绣举世一绝,不过更难得的是,她倒是唯一一个真心想进宫谋个一阶半职的。”

洛河眼中总算多了点亮,她撑着下巴说:“倘若这么说,掌仪所设的殿前女官之职便应独立于学堂制度,最好不从半年学制书堂中选人”

秦诚指尖沾了点清亮的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面无表情道:“不行。”

“袁娈她就是要学堂的学子。倘若我送上去的人不是学堂的,她岂不是会觉得我不行?”

洛河头大,一时语塞,她想了想试探说:“夫子你……可曾询问掌仪的意思?”

她觉得袁娈不像是不通情理之人,就算是一时疏忽也不可能完全不听旁人意见,况且秦诚还是她的亲身弟弟,更可能是秦诚压根没问。

“……”

秦诚将盏中的水抹了点在烟碗边,说:“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问了也是白问,反而会引来一顿责骂。”

洛河服了。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劝道:“……夫子应当先去问问掌仪的意思,你这般同我说,我也不能替掌仪改凤令吧?”

洛河是说着玩的,去没想到秦诚眼睛一亮,啪得将茶盏癫在桌上,说:“为何不可?”

洛河:……?

秦诚说:“你既是当了在此地查探女学的职,自然是要将女学情况汇报给她。既然如此,你不如等到了天上城向她述职之时顺带将此事一说。”

洛河嗫嚅说:“……我无需述职。”

秦诚却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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