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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拿起手机,未接来电攒到六通。
五通是席越,剩下一通是钟医生。
她先给钟医生回了电话,感谢他百忙之中抽空让人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小后门。
钟医生签字的手遽然僵硬。
他咽了下空喉,茫然地想:我什么时候让人去给宋总开后门了?如果不是临床会议走不开,他会亲自把人送到闻也病房前。
宋昭宁在对方古怪的沉默里屏了一息,想起穿着蓝色衬衫在体感20度左右的中央空调下汗流浃背的中年男人。
她多年处事不惊的温和周全拯救了钟医生:“原来如此,多谢钟医生,耽搁你上班时间。”
漂亮圆融的场面话过两句,宋昭宁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状态中妥帖收线。
她握着手机,微信的小红点似乎怎么也点不完,金馆长正在用怀愿的表情包轰炸她。
宋昭宁一键清除未读消息,她瞥过怀愿可怜兮兮的宽面眼泪,面无表情地关上手机。
屏幕熄灭前的最后一秒,宋昭宁冷然审视自己的双眼被一串号码替代。
宋昭宁没存席越的电话。
存了也没用。
在实名绑定的现代社会,这个神经病的通信号码数不胜数,有时是国内IP,有时是国外IP,不分时区、不分时间,随时随地骚扰宋昭宁。
如同半个世纪漫长的十几秒,在电话自动截断的最后一刻,宋昭宁手指松松划过。
“亲爱的,”席越笑音低哑:“你怎么不等我?”
不知不觉,雨落很大。
天色昏沉黯淡,仿佛世界末日的光景。
护城雨季本就漫长,加之十分钟前推送到手机的台风预警,宋昭宁不得不为自己自大买单。
“等你去死吗?那我等不及了。”
宋昭宁抬手,腕间一抹灿白珠光熠熠生辉,时间针脚刀劈斧凿,七点过一刻。
这一日几乎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工作,全拜电话里的男人所赐。
她移开目光,视线平静远眺,尽管不知道这个方位是哪里,但她看见了曾经作为护城地标性的宋氏双子塔。
席越慢条斯理地匀出一声笑。
他喜欢她讲的冷笑话,尽管眼前的宋昭宁让他感到陌生,但她眉心不耐皱起的模样,有种别样的生动漂亮。
至于,为什么是冷笑话,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去死。
雨越来越大。
眼神一动,她没回头,余光睇到男人清正落拓的身形。
席越单手收袋,他在宋昭宁垂手之前提前撂了电话,耳畔余着机械冷漠的忙音。
他臂弯挽着西服外套,温融质感的羊绒色,采用100支全毛的冰河世纪系列,据说该羊毛出自安第斯山脉,一种产量极低极罕的品种,毛质细腻,纹理清晰,手感柔软。
席越温声:“昼夜气温大,你别穿这么少,当心着凉。”
双肩蓦然压上属于他的温度。
他的手指,和肘弯的体温,通过西服面料清晰地传到她四肢百骸。带着若有似无,淡淡的木质香。
宋昭宁脚步一撤,轻巧旋身,对上他混血特征明显的浅色双瞳。
她平淡地回敬:“这个世界,我只需要当心一件事,或者一个人。”
席越挑眉,失笑:“是我?宁,这是我的荣幸。”
“或许吧。”
她白净手指捏皱西服,面容静而冷漠,她很少给席越展露其他情绪,她意兴阑珊地低头,颈项微折的弧度优美。
“这也可以是你的墓志铭。席越,你总喜欢浪费时间,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与她一步之近,已经是不安全的社交距离。
席越抬起手,本想拂开她颊侧细碎毛绒的落发,但她偏头让开,于是就落了空。
修长指端抵着厚重灰尘的玻璃墙壁,护城的雨下进他眼底。
“宁。”
他喊她,优雅矜贵的声腔,带出款款动人的深情,眸光却没有跟着追过去,依旧在看这场意料之外的大雨:“走吧,他醒了。”
宋昭宁没有等他回答。
她不需要席越的回答,也不需要他这个人。
鞋跟清醒而冷静,在他耳边渐行渐远地回响。
席越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捻过指腹薄灰,没有情绪底色地勾唇。
他面无表情地想,宋昭宁身上那条高定长裙,裙摆暗绣白山茶,他看着,想起被他粗暴残忍撕开的一侧,白山茶黯然无声地凋谢了。
.
病房里不止顾馥瞳,还有位看上去热衷美黑的美女,两条又细又长的手臂交叉在腰,吊带热裤,蜜胸长腿,美艳火辣。
如果说顾馥瞳适合香奈儿,公主、千金、优雅、贵气,那么这位陌生小姐更像是亚热带的海岸线,热辣,性感,活泼,让人由衷地感叹浪漫和自由。
她不识得。
宋昭宁与护城名媛圈一直是割裂式的存在,与她交好往来的人多是逢场作戏的生意伙伴。她没有同年龄的朋友,如果对手也能算朋友的话,和戚蔓语倒是可以说上两句。
半开的门,长窄形的玻璃,她看见倚着床头的年轻男人,右手吊着点滴。
他脸颊透着深重病态,眼睑浓重乌青,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支着额角,满脸挥之不去的疲倦深色。
顾馥瞳坐在床沿,她已经没再哭了,满脸的强打镇定,一会儿背手去探闻也前额,确定他没有发烧,一会儿转头和病房里的另一位说着什么,两条细细的眉拧在一起,一副我见犹怜的心碎。
“闻也,你还好吗?”顾馥瞳抱着他的手臂,眼睛瞪得很大,盛着小姑娘不加掩饰的心疼的泪光,“医生说你有些脑震荡。”
“……”
闻也下意识要摸自己被白纱布缠裹一圈又一圈的后脑,短短几天时间,旧伤未愈又增新伤,本命年还没到,已经倒霉至此?
顾馥瞳等了半晌,心中焦急无比,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跌落:“你可以说话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理理我?我、我很担心你——”尾音骤然失落,她惘然地睁着眼睛,生怕错过他任何举动地一眨未眨。
庄郡谊听不下去,比顾馥瞳侧颈深了三四度肤色的手指搭在她肩前,耐心缺缺地安慰:“瞳瞳,至于吗?”
顾馥瞳用力地抽着染了薄粉的精致鼻尖,她重重地唔了声,像某种被逼到绝路的小动物。
“郡谊、郡谊……”她茫然而失措地哭喊:“我真的喜欢他!”
庄郡谊隐秘又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很克制,除了闻也,在场没第二个人看见。
“喜欢你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庄郡谊发自内心灵魂拷问:“他,也就那样,很一般啊。你喜欢他不如去追星,追星还实在点。至少你的钱丢下去还能听见一声响。”
顾馥瞳眼眶红红,她别过上气不接下气的粉白小脸,咬着下唇倔强地瞪了眼庄郡谊。
后者在她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控诉视线中,无辜地摊了摊手,神情似讲: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同你真的没话讲!”顾馥瞳气鼓鼓地转脸,决心不要搭理煞风景的笨蛋朋友,她珍而重之地托起闻也伤痕累累的手指,又是心疼又是委屈地,把自己沾着温热眼泪的脸颊贴上他掌心。
应该是药效未过,闻也的反应不同寻常的迟缓。
他慢半拍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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