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过后,索兰给请柬写回信。
尤安坐在一旁把玩着他的头发,突然说:“宝宝,我们养只猫吧。”
索兰提着笔,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想养猫?”
“我记得你很喜欢。”尤安说。
他想起来有一次休假,和索兰一起去猫咖,小猫们总是喜欢簇拥着索兰。
而唇红齿白的雄虫坐在一堆猫咪的中央,长发散披在身后,笑起来的时候也像是一只漂亮的长毛猫。
索兰心动又犹豫:“我怕照顾不好它。”
“我也会照顾它的。”尤安把编好的头发又散开,五指在索兰的发间穿梭,开始尝试新的发型,“我们从你雌父家回来就开始养猫吧?”
眼见索兰快要点头了,尤安再接再厉:“你不是最喜欢橘猫,抱着睡觉的话一定很舒服吧,而且橘猫很好养活的。”
索兰心动了。
索兰心里又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去维尔斯利庄园的时候,烦闷焦躁的心情都减缓了不少。
索兰向面前的金发雌虫问好:“雌父。”
雌虫特罗洛普·维尔斯利的目光越过他径直看向他身旁的雌虫:“尤安上将,快快请进。”
「戚应信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笑里藏刀,虚伪的政客,一言一行都带着算计与试探。
他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独自一只虫搬了出去。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实话,原主的人品他不好评价,但是他有时候是打心眼里有些佩服他的。
佩服他污泥里长出来的勇气。」
站在特罗洛普身旁的两位雌兄——戴西和谢利也一一向尤安问好,全程眼神都没有分给索兰。
索兰面无表情,心中更是毫无波澜。
尤安捏了捏索兰的手,侧身微微躬身做出“请”的姿势:“索兰阁下先请。”
几位雌虫面色一哂,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尤安上将还是这么在乎索兰这么一个还没二次分化的雄虫。
只能面笑心不笑,暗暗咬牙切齿道:“请。”
刚进到客厅,索兰就迫不及待要离开:“我去楼上找雄父和铂西了,你们聊。”
尤安抓着他的手腕拉回要离开的雄虫,与他耳语几句,才放雄虫离开。
这幅如漆似胶的样子,看起来和半年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场的雌虫心中又有了各自的考量。
几位雌虫并未劝阻,特罗洛普笑着对尤安说:“雄虫都是这样,我们讲的他们听不懂,躲着清闲。”
尤安不置可否。
……
“小索兰来啦。”柔软的白色绸缎长袍勾勒出雄虫的身材,他看起来像是天边镶嵌的云朵,头发和眼睛是和索兰一样的紫罗兰色调。
白软绵。
皮肤细腻,眼神干净澄澈,懵懂而又天真,仿佛这一生所遇皆是好虫好事。
大概也是吧。
从出生就被养在白塔,成年过后接受约会邀请,顺理成章走进婚姻的殿堂。
温室里的花朵,未尝知哀也,未尝知忧也,未尝知劳也,未尝知惧也,未尝知危也。(注1)
索兰低低喊了一声:“雄父。”
“看来我的小索兰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诺厄笑眯眯地说,“至少不像以前一样单薄得让虫心疼。”
说着说着,雄虫又开始怀念起以前来。他坐在桌前,单手托着下巴:“你从小就不爱说话,还经常惹你雌父和两位雌兄生气,倔得很。”
“是啊,但是改不了的。”索兰抱着抱枕,把下巴磕在上面,笑着说,“每次雄父都要给我求情,在我被罚的时候偷偷给我送吃的。”
诺厄哈哈一笑,很快又有些沉默下来,他面容纠结。
“雄父想说些什么?”索兰主动问。
“我前段时间偷偷溜出去过。”雄虫食指绞紧到有些发白,“看到了一点……嗯,不知道怎么说的东西,也不敢告诉别人。”
“慢慢说。”索兰拉开他交缠的十指。
“从白塔出来,我承诺过你的雌父,与他一生一世一双虫。后来……发生了铂西那件事,我一直对他们有愧疚,从那以后,我很少出门。”
那时的诺厄刚刚离开白塔,特罗洛普用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与清晨的告白俘获了他的芳心。
甚至不顾世俗的眼光,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虫的约定。
他的伙伴白塔的老师别的雄虫雌虫都对此感到不解。
怎么会有阁下这么……好骗。特罗洛普也一下子成为全虫族最招虫羡慕嫉妒的虫。
有雌虫在星网上大胆开麦,特罗洛普那个虚伪的政治家再活八辈子也配不上阁下的真心。
外界风风雨雨,特罗洛普与诺厄在生育率下降的虫族时代,三年抱仨。
生育率与雄虫息息相关,所以虫族修建白塔,用绝对的军事力量把高级雄虫精心养在伊甸园里,隔绝所有的危险与居心叵测。
索兰邃然记起自己小时候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书,上面说当雄虫察觉到危险和不适应的环境时,身体会先一步帮助他们降低生育的概率。
后来他找了很久,没找到过那本书。
那时的诺厄由于感受到了幸福,所以愿意和特罗洛普孕育虫崽,他们的生育率也远高于同期的新婚夫夫。
而铂西是他出门不慎,一夜风流过后得来的孩子。
那一夜太过荒唐了,醒来的时候和一只陌生的金发雌虫躺在同一张床上,双方身上都有□□的痕迹。
被捉奸在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解释不清。金发雌虫信誓旦旦地说他们昨晚确实滚上了床。
特罗洛普失望与受伤的眼神更是令他如坐针毡,眼泪与愧疚淹没了他。
“亲爱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当做没发生过。”特罗洛普安慰他。
他像是溺水前捉住最后一根浮木,忙不迭地答应,但是内疚自责还是会爬上他的身。
就像是为了弥补一样,自此他从不会拒绝特罗洛普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在这段关系里,他自觉低了一等。
日子一日日过,风平浪静。
直到某天,那只金发雌虫抱着一只小雄崽上门,声称是那一夜风流的结晶。
天塌地裂,不过如此。
那一瞬间,他觉得完了,这么低的概率居然也被他撞上了。
可是特罗洛普却出乎平常的冷静,他提出把铂西养在身边,好歹是诺厄的孩子。
但诺厄一直没有接受这个提议,只是会定期给一些钱。愧疚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一日一日地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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