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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结局篇

小说:

情深深雨濛濛CP大乱炖

作者:

青红辣椒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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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孕期依萍都在忐忑,她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像前世那样,没来得及出生就死掉。

而且不知为何,她的孕吐反应也比前世强烈太多。依萍好多年没看到这个钢铁般的男人流眼泪了,可每次李维林看到她吐得昏天暗地,就会自责地流眼泪。

最夸张的是李维林也多了呕吐的毛病,闻不得油烟,吃不下东西,甚至比依萍吐得更厉害。好几次他呕吐物里有咖啡样物体,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血液,他竟然吐血了。

1949年冬天,陆依萍和李维林的孩子出生了,刚好是腊八节那天,是一对龙凤胎。李维林看着月子里的妻子儿女,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要要避孕。

全中国解放后,依萍以为李维林会去北京,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她是知道的。可是他并没有,而且决定以后会长期定居香港。

就这样,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两个孩子三岁以后,依萍想要出去工作,李维林并不阻止。不过他投资建了舞厅,歌厅,餐厅等,想唱歌、跳舞、还是做厨子,全由依萍自己选。

依萍哭笑不得,最后选择继续学习深造,她考取了音乐学院,毕业后留校做了一名音乐老师。

一晃多年过去了,依萍和李维林的夜生活依旧很性、福,可她再也没有怀孕。可是她的孙子孙女,曾孙子曾孙女却一个接一个地出生。而他们这对夫妻也从黑发走到了白头,期间陆陆续续送走很多亲人。

傅文佩,陆振华,李副官,李嫂一个个相继离开了,但幸运的是他们都寿终正寝,走的没有遗憾。

依萍六十八岁这年,方瑜在医院里已是弥留之际,一群子孙围在床前,而曾经老上海的挚友却只有依萍、李维林和可云三个人。

张芷柔和杜飞没能赶来,因为这一年边、境不稳定,他们俩都被指派在首都接见某国高层,实在脱不开身。

在上海的梦萍和在台湾的何书桓、陆茹萍也没有来。

梦萍是因为劳累过度,突发心衰,那时正在医院里抢救,而书桓和茹萍那边,消息却一直不明朗。

解、放、战、争胜利前,他俩去了台湾,因为两、岸关系和身份问题等诸多原因,茹萍和书桓再未能够和过去的亲人、友人见一面,通一封信。

只是这两年管制的相对松了,李维林曾向依萍透露过他们的现状。两人刚到台湾时还是比较恩爱的,可不知为什么三年后他们的关系急剧下降。

李维林想,大概是退而求其次的爱情,终究敌不过平淡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他们两人一直未能有孩子,几年后,书桓在舞厅里认识了一个歌女。听说那歌女身世凄惨,个性鲜明,又骄傲又独立,不久后书桓就跟她在一起了。

何书桓将歌女像古代妾室那样养在外面,还和她生下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

不知为何茹萍却没有跟他离婚,她也领养了一个孩子,就这样继续和书桓貌合神离地过日子。

……

病床前,依萍握着方瑜的手,两个老人红着眼,平静地面对这次死别。

“方瑜,对不起,要是雪姨当初能进监狱,你和尔豪也许不会离婚的。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再婚,我知道你始终忘不了他。”

这一世,依萍的遗憾除了尔杰外,就是方瑜。她很自责,因为她干预历史产生蝴蝶效应,导致方瑜婚姻破裂。

“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当年尔豪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帮着雪姨,才让我产生离婚的念头。况且,我早就放下他了,我不结婚不是因为对尔豪有留恋,而是因为我有儿女在身边已经很幸福了,不想多个男人来破坏这种幸福。”

自从方瑜和尔豪离婚来到香港之后,她就独自抚养一双儿女,未再开始新的婚姻。

尔豪在王雪琴去世后,又娶了一位妻子,听说两人婚后挺恩爱,只是一直跟书桓如萍一样怀不上孩子。而他和方瑜毕竟有两个孩子,所以不可能没有牵绊,这么多年长期都有通信,而且每年尔豪都会抽时间来香港探望孩子。

尔豪两年前就在上海因病去世了,去世前梦萍给方瑜来过信,说哥哥很希望见她一面,但被方瑜拒绝了,只让两个孩子带着孙子孙女送他最后一程。

最后,方瑜死在了依萍的怀里,她是笑着走的,很安详,很满足。

依萍七十五岁那年,可云走了,七十九岁那年梦萍也走了,依萍想,她和李维林的日子大约也不多了。

“维林,你说我们死了会去哪里?是不是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维林紧紧抱着她:“管它死后会去哪,你只要记住,我李维林生生世世只爱陆依萍一个人!”

一转眼到了公元两千年。

李维林已经八十八岁高龄,但他身体依然硬朗,依萍就不行了,虽然小他五岁多,可腿脚早就不利索了。

这天李维林像个献宝的老小孩,拿来一堆报纸,每一份报纸的头条都有一行醒目的大字:“上海申报馆旧址,期待履行公园两千年的约定。”

李维林说:“我在全国各地的报纸都为你登了这条。”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事都知道。”依萍瞬间泪目了,“公元两千年的约定,是茹萍的生日!”

李维林亲吻她的眼睛,“等你过完生日,咱们就回上海。”

依萍抱着他大哭起来,她好久没有哭得这样酣畅淋漓了。他们几个所有的恩恩怨怨跟爱恨纠葛,早都随着时间消散,如今只剩思念。

“我们把方瑜和可云也带去,你说茹萍和书桓会去吗?”

“两岸早已开放了,我想他们两个会去的。”

……

2000年5月18日上海申报馆旧址。

李维林拒绝孩子们陪伴,坚持自己推依萍来报馆,依萍手里捧着两幅遗像,是方瑜和可云。

远远的她看到报馆门口有一个年轻女孩子扶着一个白发老人,他手里也拿着照片,越走越走越近,她与那老人两两对望。

“依萍姐姐,六十三年了,您终于回来了!”

依萍眼泪流了下来:“你是……?”

“依萍姐姐,我是尔杰啊!”

她抖着唇,眼泪掉下来,仿若前世那个一表人才的尔杰站在她面前,“你真是尔杰?”

“我是尔杰,这是我的孙女晓芳,快,叫姑奶奶!”

“姑奶奶,您好!”陆晓芳十分尊敬地开口道。

尔杰将他这些年的事告诉依萍,他从牢里出来后王雪琴已经去世了,他悲痛万分,可也自知罪孽深重,于是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把陆振华留给他的财产全部捐给了国家,然后做了一名公交车司机。他还一边工作一边读夜校,不久就和年龄相当的售票员谈恋爱结婚了,婚后育有三女一子。

“我年轻时太荒唐,好在及时醒悟,让我又收获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家里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大富大贵,但夫妻恩爱孩子孝顺懂事,很少吵架。

我的日子过得平淡又充实,每一天都很有意义。最有出息的是我这个孙女,随我爱学习,现在读博士呢,他圆了我一个读书的梦啊!”

尔杰说这番话时,眼里是闪着光的。

“好,好,好。”依萍擦干眼泪,如今知道尔杰过得很好,她的愧疚总算少了一些。

“是依萍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依萍心尖上炸开。

她微微转头,一个女孩子扶着一位老妇人缓缓走来。她虽然头发花白,可依旧气质风雅,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

“茹萍!”依萍刚干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生日快乐!”

茹萍激动地抱住依萍:“我好想你们,这么多年我就像一座孤岛,每日每夜伫立在大海里,跟你们遥遥相望。”

依萍抱着她哭:“还好,我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你看我把方瑜和可云也带来了。”

茹萍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相片,她一句话没讲,只是流泪,可那些泪水滴滴都是悔恨,滴滴都是思念。

“茹萍姐姐,生日快乐,我是尔杰!”

茹萍一愣:“你是尔杰?连你也老了……”

接下来又是跨世纪的亲人大拥抱。

尔杰把尔豪和梦萍的遗像拿给茹萍,她把相片捧在胸前,儿时和哥哥妹妹在一起戏耍的回忆不禁闯入脑海。

他们两人都哭得泣不成声,孩子们不停在身边劝说,这才让他们把情绪稳定下来。

“依萍、维林,茹萍!”这时又一位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何书桓,他抗、日时断了一条腿,也坐在轮椅上。

看这样子,他和茹萍明显不是一道儿来的。

书桓被推着走上前,“茹萍,生日快乐,还有对不起,是我毁了你一辈子!虽然我们没有离婚,虽然我们都住在台湾,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年没见了。”

“是啊,纠缠一辈子了。书桓,从前的事,你有错,我也有错,只怪我们都清醒的太晚,咱们是该在临死前好好道个别了。”她对搀扶着自己的孙女说,“怀乡,把那份离婚协议书交给你何爷爷吧。”

何书桓接过离婚协书哭着笑了:“看来我们这次是想到一块去了!”他也转头对自己的孙子说,“念祖,快把我准备的生日礼物,给你陆奶奶送过去。”

茹萍一看,竟然也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哈哈哈哈……”两人又哭又笑地,当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茹萍看着建筑物上方申报馆三个字,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书桓,你我糊糊涂涂一辈子,临了终于明白了一回,可惜咱们都老了,该看的风景也都错过了。”

书桓流着泪点头:“是啊,都错过了……”

这时依萍上前抓住茹萍的手:“想清楚就好,只有死前想清楚了,下辈子才能选一条不后悔的路。”

“依萍、维林、茹萍、书桓!”

“天哪,你们都到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紧接着两位穿军装的老人,老当益壮、步履坚定地朝他们走来。

正是杜飞和张芷柔。

“一听这咋咋呼呼的声音,我就知道是杜飞来了!”书桓含着热泪张开双臂,“杜飞,我的好兄弟!”

杜飞也跑过去与他拥抱,禁不住潸然泪下:“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了要一起见证新中国的成立,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何书桓泪水不停流下:“对不起杜飞,怪只怪我当年不坚定,走了一条错的路。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们,今天我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了!”

杜飞又转头看向茹萍,跟她敬了一个军礼,又伸出右手,“茹萍,祝你生日快乐!”

茹萍擦了擦眼泪,也伸出手与他回握:“谢谢你杜飞!”

“依萍!”

“芷柔!”

一旁,这两位老人也相拥而泣。

依萍把方瑜的遗像交给张芷柔,“半个世纪了,你们好好说说话吧。”

“依萍,我忍不住了,就算维林会吃醋,我也要抱一下你!”这时杜飞也走过来,两个阔别已久的老友相拥而泣,一切尽在不言中。

“依萍。”书桓也转动轮椅慢慢走过来,说着递给她一样东西,依萍一看,是她曾经的日记本。本子的封面早已磨损不堪,想来是被人经常翻看的原因。

依萍接过日记本,打开翻了翻,里面的纸张早已泛黄,笔迹也褪色了不少。

然后,她一页一页将它撕掉。

“依萍,不要!”何书桓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

“书桓,它上面的字,一个个罗列起来成了一张网,它把你困住六十多年了,早该撕掉了。”

何书桓看着依萍的脸,一缕阳光落在她的脸颊,这一刻仿佛回到了那年他们初相识,她带他去西渡桥看落日。

多美的曾经啊,可惜被他亲手毁了。

“依萍,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和茹萍的订婚宴上追着你跑了出去,我们重新和好了。我去打仗,你等了我八年,后来我们一大家子人去了香港,咱们还有一个宝宝……”

刚说到这里,李维林听不下去了,他直接站在依萍身前,挡住了何书桓的视线。“姓何的,别逼我在你八十八岁高龄这一年把你回炉重造。”

依萍苦笑,都老掉牙了,他怎么醋味还这么重,“别这样,让我把话跟他说清楚。”

老婆大人发话了,李维林这才不情愿稍稍闪开身子。

“书桓,我想你做的那个梦没有说完吧,其实我也做过一个梦,梦里的前半段跟你说的一样,可后半段却是个悲剧。我们的那个孩子只活了六个月,我流产了,而且也丧失了生育能力。”

何书桓一震。

“书桓,认真学会如何专一地爱一个女人吧,如若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

李维林实在受不了何书桓看依萍的眼神。

“好了,你的世纪之约也赴了,咱们该回去了,否则晚了,你老闺女又该担心了。”李维林温柔地揽过依萍,跟面前这群老古董们一一打过招呼后,便推着爱妻离开。

不出意外,这是他们人生最后的一面了,依萍不舍地再次回头。

恍惚间,这群老人又变回了年轻时的模样,而他们身后的景象也回到了1937年8月13日之前的老上海。

一滴泪垂下。

风吹乱了依萍苍白的发,她朝着他们挥手道别。

再见了,我最爱的亲人朋友们。

珍重!

……

当依萍再次睁眼时,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有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在哭,撕心裂肺。

“李……”她下意识就要叫出那个名字,可等等,声音不对。

这不是李维林的声音,倒很像是何书桓的!依萍意识猛然清醒,蓦地坐起身,紧接着下腹一阵剧痛。

“依萍,你醒了,是不是很痛?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求你原谅我!”现在的何书桓不是八十八岁的模样,倒很像第一世他们来香港时的样子。

而病床边围了一群人,傅文佩,方瑜尔豪,如萍、梦萍,尔杰,还有李副官一家人,他们都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多了茹萍,却少了陆振华,方瑜和尔豪也没有离婚。

依萍如遭雷击!

医院,孩子,流产,她这是又回到第一世了。

怎么会这样?李维林呢?她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呢?难道这一切只是她昏迷时做的一个梦?

梦醒了,爸爸死了,杜飞死了,孩子死了,没有张芷柔,更没有李维林。

“不可能的!”依萍大力推开何书桓,她下了床,赤脚往外跑。

“李维林,李维林,你在哪儿啊!”依萍穿着病号服,赤着双脚,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哭着跑出医院。

“李维林,你说过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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