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将手下的一匹马让与骆卿安,和她并肩而行,细细听她在路上发生了何事,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他见她此时恢复了往常的镇定,侃侃而论,可能是与刚才见到的她反差太大,他的脑海里总浮现出刚救了她的样子。她那时杏眸隐闪点点泪光,黛眉紧蹙,俊俏的脸庞灰白如纸,说是花容失色也不为过。
可他又觉得用这个词形容男子有点奇怪,但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初见罗安他就觉得此人面庞清秀娇丽,和一般男子不同。刚才的一幕她受了惊吓,隐有哭泪之意,更觉得她梨花带水,楚楚可怜,惹人爱怜。拓跋焘的心里浮出一种对她的怪异感觉。
正是疑惑间,骆卿安坐的马忽然踩入了一个泥坑趔趄歪倒,她唬了一跳,身子也跟着坐骑倒向旁边似要摔下马,拓跋焘眼疾手快伸出他结实有力的臂膊扶住她的腰,骆卿安才没从马上摔下来。
她本就不擅长骑马,刚才发生的事始料未及,骆卿安以为自己会摔下去,幸好关键时刻拓跋焘扶住了她,直到坐正了身子心里还在砰砰跳动。
骆卿安出门时穿的是一套便服,窄袖束腰,将身段衬得玲珑有致。拓跋焘刚在慌忙间扶了她的腰,这才注意到她的腰身纤细如柳,盈盈一握,竟也没比自己的手掌宽多少。等骆卿安坐直了身子,他迟疑了下才把手拿开,心中恋恋不舍。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进,路上再也未遇危险。待到晌午,大家肚中饥火烧肠,拓跋焘看到前方有一家食驿,下令在此休整一番再赶路。
他将马给了手下后和骆卿安走进了这家食驿,为了避人耳目,坐在了靠里的一张桌子。店小二见客人落座,连忙招呼问吃什么。
食驿地处偏僻,地方不大,内里也只是普通的陈置,拓跋焘料想这里也不会有多惊艳的菜谱,只略点了些吃食足以饱腹就行。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来了几盘肉还有面食、米粥。骆卿安笑眯眯地给拓跋焘布筷,夹菜,殷勤备至,力图给他留下好印象。一来是因为拓跋焘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二来,她知道如今朝堂之上皆为拓跋焘马首是瞻,他的风头甚至盖过了他的父亲,是实际的掌权者。现在她恰好在路上碰到他,自然要热络和他的关系,以便让她查找出更多的宇文竑与赫达勾结的证据。
她笑着将盘中一块肥美的红烧肉夹到拓跋焘碗里:“殿下,这块肉不错。”
拓跋焘愣了愣,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示好,他微微蹙眉,抬眼正对上骆卿安一双含笑的眸子,仿若桃花噙水,娇艳惑人。他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出来,觉得口中干咳。
拓跋焘垂下眼看了下碗中的红烧肉,挤出一个他不太擅长的微笑:“多谢,罗大人不用客气,请自便。”
骆卿安也知拉近关系得慢慢来,太过殷勤可能会弄得对方不自在,便又冲拓跋焘笑了笑后专注自己吃饭。
她觉得两人这样坐着只顾低头沉默吃饭似乎显得沉闷,搜肠刮肚一番要找些什么话题说,刚刚想到个话题正欲开口,从店门口进来一人。他径直走到他们桌前,然后大喇喇坐在了骆卿安的对面的位置。
骆卿安和拓跋焘都毫无防备,见突然桌上出现了一个人齐齐惊愕抬头看他。
这人俊朗英武,大气凛然,自顾自开始为自己倒茶喝了一杯。
骆卿安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黄白衣?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困惑看着萧祺,后者只是冲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得骆卿安心里发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拓跋焘还从未见过有人不经报告就擅自和他同桌而食,怒从心起。他一掌拍在桌上,朝萧祺吼道:“大胆,你是何人?”
拓跋焘带来的侍卫见情况不对马上过来亮出利剑,将萧祺团团围住。
萧祺放下杯子慢条斯理道:“在下是兵部武库司的一名主事,名叫黄白衣。本因和其他兵卒一起来护送罗大人,但临出门时,罗大人吩咐小人去办点事,这才耽误了脚程,来迟了。”
说完,他微牵表情,朝骆卿安努嘴,示意她帮自己打圆场。骆卿安怔了下移开了眼神。
拓跋焘看向骆卿安:“他的话可真?”
骆卿安无办法,她总不能说完全是他胡编乱造,然后惹怒拓跋焘要了萧祺的小命吧?
只好道:“回禀殿下,确有这么回事。我临出门,突然想到有一份公文不知收好没,派他回去替我确认下。所以,他来得迟了。”
她撒完谎后又看了看萧祺,想看他作何反应,但他没看自己,神情漠然望着别处。
拓跋焘听完后并未纾解心中的郁结之气,他觉得萧祺神情倨傲,动作粗蛮,看到自己一不拜见二不解释,毫无礼数可言,简直太过放肆。更让拓跋焘不爽的是,他见萧祺身上透着一种旷达矜贵的不俗气质,似乎比他还显得有底气,心里更是愤懑。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阅人无数,天下的青年豪俊,金鳞才子见了数不胜数,因而只看萧祺一眼拓跋焘就能断定此人必定不凡。他暗地里琢磨了下黄白衣这个名字,觉得很是耳熟。很快他便记起前阵子宫中传信说隆巴与一小卒比武惨败的事情,拓跋焘当时十分震惊忙问是哪位兵卒如此厉害,报信的大臣说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拓跋焘又偷偷睨了萧祺两眼,见他依然摆着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表情,心里泛起的嫌恶又开始滔滔不绝。
但他也找不到治罪萧祺的理由,若不依不挠怪罪他不经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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