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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蒙面贼摔瓶引护卫,丧家犬卖惨寻……

小说:

太子妃只想复国

作者:

无梨Gretchen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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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镜离开以后,时异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开始猜度宁问归来找江御暮有何意图。

前几日他冷眼瞧着,江淮照似乎有意把女儿许配给此人,只是事与愿违,被太子横插一杠,搅黄了这桩婚事。

那么,宁问归今日是来要个说法的吗?

可是圣旨在前,纵然江御暮于他有意,只怕也无力回天了吧?

再说了,江家又不是主动悔婚,宁问归犯得着冲他们兴师问罪吗?

时异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总觉得方才之事透着古怪。

他这厢埋头苦思之际,宁问归已经从后墙翻入院中,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江御暮的房间。

时异只顾着把守院门口的方寸地界,并未注意到远处的动静。

按照昨夜的约定,江御暮会在申时四刻回到院中,宁问归务必在此之前完成任务。

他手脚十分麻利,一进屋便开始翻箱倒柜,弄出了许多动静。

奈何此屋与院门相距甚远,时异又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听见这里的声音。

宁问归见他如此大意,唯恐再耗下去会导致时间不足,索性把心一横,抄起书架上的花瓶便往地上砸。

瓷瓶碎裂的刺耳声响终于吸引了时异的注意,他后背一凉,在不祥预感的驱使下飞速冲入院中,拔刀横在身前,高声喊道:“何人在此!?”

屋内安安静静,寂若无人。

时异不敢放松警惕,一步步慢慢向屋门挪去,靠近以后再将刀身插进门缝,挑开了两扇门板。

他并未急着进屋,而是先在门外观察屋内的情况。

此刻屋内已经被翻得极乱。衣柜大敞,各色衣物被扔得满地都是,连用于防虫的药盒都被打翻了。

梳妆台的每个抽屉都开着,里头的首饰全被移到了桌面上,其中不乏价值极高的金银珠宝。

时异原以为江御暮屋里进了贼,可是哪有贼会放着贵重首饰不偷,只把它们翻出来晾着呢?

再看书架之下那堆碎瓷,想是那贼人毛手毛脚的,一时不慎撞翻了花瓶。周遭还躺着十几本书,摊开的书页上甚至有半枚新鲜的鞋印。

这就更奇怪了,江御暮的书架上都是些市面上最常见的闲书,并没有值钱的古籍孤本,有什么可偷的呢?

时异左思右想,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潜入者不为谋财,更像是来找东西的。

那么,此人要找的是何物什呢?

首先,此物的尺寸肯定不会很大,否则那人没必要翻开梳妆台的小抽屉寻找。

其次,此物的厚度应该偏薄,至少把它夹进书中时,书册不会产生明显的鼓凸痕迹。这也解释了那贼人为何要翻开这些书一一查看。

时异盯着书页上的鞋印,心里直打鼓,不知那人此刻是否已经离开。

此屋八扇窗户全部紧闭,唯有一道前门,是被时异自己打开的。

也就是说,那人大概率仍然藏在屋内。门外视角受限,时异并不能看到屋内的全貌,一时进退两难,不知该作何应对。

他这一犯怂,可把宁问归给急坏了。时间本就不多,哪容得了他在这里拖拖拉拉?

没办法,宁问归只得主动打破僵局,猛地推开前窗翻身而出,作势欲逃。

时异反应极快,提刀便追,在院中与他交起手来。

此时此刻,时异心里只念着一件事——务必生擒此人!

一旦此人成功脱逃,待江御暮回府后,定会怀疑是时异监守自盗,却凭空捏造出一个“贼人”来欺瞒她。

时异自认好不容易才获得她些许信任,万万不可葬送在此人手里。

宁问归用布巾蒙着下半张脸,时异与他虽只有几面之缘,却也觉得十分眼熟。

为验证心中的猜想,短短几回合后,时异便寻机扯下了他的面巾。

此举正中宁问归下怀,于是他佯装忙乱,并未闪身躲开。

时异定睛一看,自己猜得果然不错。

“是你!”他竖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在这片刻功夫,时异便已想通了先前的疑问。

在他看来,宁问归方才大闹江府,就是为了试探江御暮是否待在院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宁问归假意离去,实则杀了个回马枪,闯空门大肆翻找,不知在找何物。

也许江御暮昨晚吩咐时异守好院门,就是为了防他这一手。只是她没想到,宁问归会不走正门,翻墙而入。

时异心道:幸好我还算机敏,早早察觉了异样,否则定要替他背上这口黑锅!

宁问归冷笑一声,目露凶光道:“有些秘密,一旦察觉了,就要付出代价!”

语毕,他不再藏锋,出招愈发狠辣,才三五合便夺过了时异的佩刀,反手向前挥去。时异闪躲不及,左臂被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霎时涌出,痛意随后袭来。

眼看第二刀即将挥下,时异为求自保,想也不想便喊道:“宁公子饶命!”

宁问归执刀的右手一顿,换左手掐住他的脖颈,轻蔑笑道:“前倨后恭,你家小姐就是这般教你待客的?”

时异紧紧掐住受伤的左臂帮自己止血,忍痛道:“只要您愿意高抬贵手,卑职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宁问归不屑一哂,质疑道:“你?”

时异见有机会保命,忙道:“卑职并非江府家仆,只是阴差阳错做了江小姐的护卫,不过为着挣几个钱,犯不着把命搭上,您说呢?”

宁问归仿佛被他说动,手上渐渐松了力气,问道:“你可知道你家小姐会把重要的物件藏在何处?”

时异了然:看来,宁问归此行并未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他应该怎么回答呢?

直说“卑职不知”吗?不行!宁问归若见时异没有利用价值,肯定不会留他小命。

时异脑筋一转,立马表示:“暂时不知,但卑职可以帮您去找!小姐时常不在府中,卑职在院中来去自如,最适宜寻物了!”

宁问归佯装思索片刻,彻底放开了手,居高临下道:“也罢,那就让我瞧瞧你的狗鼻子灵不灵吧。”

时异失血不少,此刻嘴唇已有些发白,强撑着问道:“不知公子欲寻何物?”

“一封书信。”宁问归用布巾擦净手上的血,直勾勾盯着时异补充道,“死人的书信。”

时异不解:死人怎么会写信呢?

不消多问,他很快反应过来:难道……是谁的遗书?

为获得更多线索,时异信口胡诌道:“小姐平日多有书信往来,不知公子要找的是哪封、或谁人之信?”

宁问归今日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把这条消息递给时异,于是假作斟酌半晌,阴恻恻开口道:“枉死的安王妃,纪青元之信。”

时异脑中轰的一声,整颗心不受控地剧烈跳动起来。

关于王妃死于谁手,殿下直至今日也未查清,为此还对府中护卫生出了猜忌之心,杀了好几个“可疑之人”。

时异恰是因为彼时身处江府,没有作案的机会,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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