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忽悠来的达达利亚送到审判席,维克托便让特巡队的队员们解散。
下面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少女连环失踪案今天终于能够落下帷幕。
他看向公子:“达达利亚先生,请在此等待审批,接下来会由那维莱特主持,我便先行离开了。”
“好的,执法官大人,我绝对认真接受审判。”
达达利亚语气轻松,他坐在审判位,好奇的压了压凳子上的软垫,扶手的位置也很恰当,悠闲的观察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装饰,放松的样子像是来参观一般,完全不像是等待审判的嫌疑人。
这个位置审判了不知多少嫌疑人,估计只有达达利亚发现了这个位置坐起来还蛮舒服。
当然舒服了,维克托瞥了他一眼,每次欧庇克莱歌剧院更换座椅的报价单,上面的数字都够给沫芒宫所有复律官们换一套用品。
绝对的精品,可惜很少有人欣赏。
达达利亚认定自己没有罪,来这里也就是走个过场,要是能跟克洛琳德小姐全力以赴的打一场,那就更值了。
他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了,翘起二郎腿往后一躺,望着维克托面无表情的冷脸。
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能跟这位执法官打一场,就算代价是梅洛彼得堡待一段时间,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反正看在女皇大人的面子上,他的同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达达利亚继续向维克托发出决斗邀请:“真是麻烦执法官大人了,话说你真的不能跟我比试一下吗?”
被他缠的有点烦,维克托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达达利亚先生还是先专注眼前的审判比较好,比试什么的还是等你证明自己无罪之后再说吧。”
不过你今天肯定是出不来了,闹事之后直接被镇压送去蹲大牢,只是这些维克托是不可能告诉他。
梅洛彼得堡走好,不送。
达达利亚倒是很高兴的应下:“那说好了,我要是无罪释放,执法官大人可不能再推脱。”
维克托拉着脸:谁跟你说好了,那维莱特怎么还不来,如果不是怕你趁机溜了,我早就走了。
两个人周旋了了几句,维克托怎么都没有松口,眼看那维莱特进来代表着审判即将开始,他这个无关人员也是该离场。
维克托和那维莱特相向走去,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那维莱特叫住了他,“维克托,今天也不听一下这场审判吗?”
不知道多久了,那维莱特只记得不知从何时起,维克托便不再来看审判,他心中有些猜测,却也尊重维克托的选择。
毕竟他不是很想展开一场对维克托的审判。
这就是人类常说的‘眼不见心不烦’吗?
“不了,”维克托摇摇头:“有你主持我很放心,你可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是最为公正的象征,这一次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怕自己知道凶手的那一刻就上去扭断他脖子。
【那维莱特好感值+1,当前好感度76】
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系统弹了条语音,又继续沉寂下去。
“是吗,感谢你的信任,”那维莱特嘴角的像素点上升了三个度。
他的好感度还真是好刷,多夸两句是不是马上就能完成第一项任务。
维克托心里有所猜测,但目前他还不是很着急。
他摆摆手转身就走:“我先回沫芒宫处理文件了,还得选个日子去一趟璃月,最近的事件必须尽快处理完。”
对于心里有数的审判,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况且他对于芙宁娜尴尬到脚趾扣地的指控,也没什么兴趣。
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已经就位,这里没有他的戏份。
走出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大门,维克托站在露景泉前站了一会,眼看着娜维娅带着迈勒斯和西尔弗冲了进去。
关键的演员上台了,这场多年的闹剧终于可以画上句号,卡雷斯先生你确实有一个很好的女儿。
回去的路上,维克托大概回忆了一下,少女连环失踪案结束后,枫丹刚好有一段较为平静的时期,趁此机会赶紧去一趟璃月把贸易协议签了。
应该还能赶得上原始胎海的第一次暴动。
回到沫芒宫,维克托迅速的定下了动身前往璃月的外交使节人选,以及出发时间,通知复律庭出具相关文件,同时送将出席人员名单送到璃月那边。
忙死了,忙死了。
桌子上一堆未处理的文件,都要在出发前完成,维克托只能无奈地撸起袖子加油干,等到他在最后一份文件的末尾签上他的名字,放松下来才发现枫丹又开始下雨了。
那维莱特又伤心了吗?维克托起身推开窗,伸出手接过雨滴:“审判应该结束了。”
对着灰蒙蒙的天发了一会呆,直到下班的钟声响起,维克托捞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下班,下班,回家睡觉。”
他刚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准备迎接下班自由时间的新鲜空气,迎面就撞上了那维莱特。
他站在门口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可同是‘面瘫’患者的维克托可以发誓,这是他五百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如此复杂的情感。
疑惑,懊悔,惆怅,以及将这各种情绪包裹在一起的伤感。
看来今天的雨还会下很久,这样下去枫丹也用不上预言就能被淹了。
见维克托出来,那维莱特抿了抿唇:“能否与我一同去一趟白淞镇,我想去为卡雷斯先生扫墓,并对他说声抱歉。”
自从来到枫丹成为最高审判官,他见证了太多人类为了个人利益反目成仇,勾心斗角的场面,可他却在这场审判中,见证卡雷斯作为父亲,对娜维娅无私的爱。
人类真是一个神奇的种族,即使他还是没办法完全理解他们,但他依旧为卡雷斯先生最后的结局感到伤心。
如果当时他阻止卡雷斯登上决斗台,早一点知道如果枫丹人溶解在原始胎海水中,结局是否会不一样,他无从得知。
维克托抱着胳膊歪头看他:“看来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凶已经找到了,卡雷斯先生是清白的对吗。”
明明是问句,但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就像当初维克托是唯一阻止卡雷斯登上决斗台的人,平静而肯定的语气。
那维莱特不理解,就像多年前的那个雨天,只有维克托选择相信。
只是他也阻止不了一个决意赴死的人。
维克托站在决斗台前的入口拦下卡雷斯,做了他唯一能做到的事:“卡雷斯先生,你此刻想要保护的事物,是否肯定高于你自身,我是否完全没有帮助你的余地,你是否不会后悔,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那我也就没有再拦你的立场。”
只要他后悔,维克托就一定会带他离开,即使这并不符合枫丹法律,即使这会让枫丹的执法官变成包庇的逃犯。
除了那维莱特,维克托自信绝对没人抓得住他。
卡雷斯释然的笑笑:“我既没有证据,也不清楚最终的幕后黑手,就算是想要寻求维克托大人的帮助,也是无计可施。”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守护,我最想守护的人。”
他举起手似举杯邀请:“谢谢您维克托大人,谢谢您还相信着我,如果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大人记得来我坟前与再请我喝一杯吧。”
维克托垂下眼抬起手回应:“好。”
回忆到此结束,那维莱特简单而充分的讲述了今天审判的内容,真正的凶手被抓住了,卡雷斯的冤屈彻底洗清。
维克托虽然早就知道了结局,但内心还是为娜维娅和荧的努力感到欣喜。
“你稍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就来。”
维克托与那维莱特说了一声,直接回到办公室从地下的抽屉里翻出珍藏的酒。
他出来时拿着它,看到那维莱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和他约定好真相大白时,请他喝一杯。”
酒瓶上蒲公英的标志,代表着这是产自蒙徳的蒲公英酒。
维克托举起酒瓶晃了晃:“我想枫丹的酒他也喝腻了,希望从自由的国度产出的酒,能够送他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愿他的灵魂能够迎来真正的自由。
他将酒收了起来,与那维莱特走在前往白淞镇的路上,枫丹的雨还在下,维克托撑着伞缓步向前,而那维莱特则是走在雨中,任由雨水从他的脸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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