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前,一层船室正中。
“嗬,什么怪味?!”
刘老爹捂着口鼻退开来几步,杀鱼刀一离开那铜箱箱口,缝隙瞬间合拢,方才那股有些腥臭的气味瞬间又消失了,不知是否只是他的错觉。
围在戏台旁的众人离得远、并未察觉异样,瞧见那刘老爹的反应以为是他胆小怕事、一惊一乍,不由得又是一阵哄笑,却听那笑声中有一人操着纯正官话开口问道。
“无主的东西,这般摆弄不怕被官府的人知道后追究起来吗?”
忙着插科打诨的围观者没留意那声音的主人,头也没回地说道。
“你是不知,昨夜城中起了大火,官府的人扑了一夜,今早才勉强控制住。如今大半个城里的官差都调去干活了,哪还有人顾得上咱这边?”
他分享完乐子,半晌没听到回应,回头一看、整个人不由得顿住了。
立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一身脏得瞧不出颜色的圆领袍,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一只脚上的靴子湿透了,干脆拎在手中,只靠另一只脚站着,像是一只水鸟落在了退潮过后、爬满螃蟹的河滩上。
奇怪的是,纵使那来人看起来一身狼狈,可那张脸仍透着一股同这四周格格不入的味道。
那是有钱人家少爷的味道。
众人呼啦一下散开一个圈,有些胆小怕事的已飞快逃下船去,剩下的便神色警惕地望着那不速之客,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那台子上的刘老爹率先大着胆子开口问道。
“你、你是这船上的人?”
许秋迟慢悠悠掏出盒薄荷膏抹了抹太阳穴,半阖着眼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这船是江湖中人集会之所,这箱子想必来历也不简单,若是哪位官爷的东西倒也还好说,就怕是江湖中人留下的。听闻那些人不喜用金银谈生意、只用生死立规矩,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丢了的东西落在旁人手中,不知会作何想啊。”
此言一出,剩下的那一小伙围观者也散了大半,便只剩下那刘老爹和他的两三个拥趸还立在原处、负隅顽抗着。
许秋迟的目光自那些人面上一一扫过,随即从身上摸出样东西放在那台子上。
“在下在城中有处温泉别苑,正好需要些宴客的河鲜。几位想必是这码头上的老人了,现下赶去从黎水码头入城倒也还来得及。这三两银钱便当做定金,剩下的十两银钱……谁先送到,自然便是谁的。”
打从这湿了鞋的少爷出现到现在,他统共便只开过三次口。第一句话敲打、第二句话威压、第三句话施恩,句句恰到好处,多一句也没有浪费的。
他话音还未落地,那先前一直守着箱子不放手的刘老爹已一把抓起银子、一个箭步冲出了船室,一双短腿倒腾得飞快,一眨眼便已冲下船去。
剩下的那两三人见状,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吃了亏,当即追了出去。
方才还人声嘈杂、拥挤不堪的船舱内瞬间又空落了下来,许秋迟抬起脚、活动一番那包在湿袜里的脚趾,随即将目光投向那只铜箱子。
琼壶失刀,城南失火,辛儿又始终未能如约现身,这艘莫名出现在此处的船当真只是凑巧吗?
柳裁梧的话开始在耳边萦绕不散,许秋迟的眼皮子又开始跳起来。
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离开了府中那几个能干的女子,他便是撑个顺风船也做不好。眼瞧着误了时辰,他急着赴约,船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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