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叶开口要与滕狐同行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一路上会这样安静。
不同于在船坞里的争锋相对,他们自从出发后便几乎没有开口讲过话。不论她在路上如何与旁人交谈,对方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阴沉着一张脸,像是一尊旁人看不见的瘟神,只恶心她一人。
起先在船上时倒也没什么,她心下揣着村子的事,对方不开口她也懒得搭理,可下船走上小路后,四周瞬间静下来,天气越发闷热,蝉鸣在密林中回响,四周只闻两人赶路时的喘气声,听着让人疲惫而烦躁。
为了尽快回村,她没走桃林那边的老路,而是选了另一条近路。所谓近路就是名副其实的“九叶道”,除她之外几乎无人踏足,草将本就不明显的路迹掩了一半,连绵雨水积在草根处,远远望去仿佛稻田,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那滕狐显然没走过这等烂路,起先还能跟着,之后便越落越远。
秦九叶擦擦汗,回头看一眼被落在身后、闷头赶路的人,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裤腿子扎紧些。灌了水进去,走久了山路,脚底板要磨出泡来。”
滕狐脚下不停、压根不想搭理她,没走几步却险些在湿泥地上滑个跟头。
这要是摔断了腿,她不光今晚赶不到村子,只怕还得将这祖宗送回去。
秦九叶想罢,将手里新折的竹杖递了过去。
“竹杖要不要?算你十文钱。”
滕狐视若无物,继续向前走去,一身白晃晃的衣裳后面印着几道泥印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眼见对方落难吃瘪,秦九叶沉郁一路的心情突然便好转起来,冒雨赶路的乌糟情绪都散了一半,当下凑上前、故作惊讶地叹道。
“传闻白鬼伞滕狐不是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之身?你这血里都流着毒,蚊虫不都该绕着你走吗?怎地这脑门上三个大包……”
滕狐终于忍无可忍,站定脚步看向她。
“你若再聒噪,我便只能先将你毒哑了。”
“我也是好心提点你,你还是省下力气用来走路、莫要想着同我斗嘴。”秦九叶收敛了些,想了想还是干脆说道,“我带你同路,就同随身带着驱蚊的毒草没有分别。一般的江湖宵小远远望见了你,自然不敢上前。我可省去许多麻烦,到了地方后你也能得到成色不错的毒引,两全其美的事,你若一定要怄气我也没办法。”
她话音还未落,便听对方一阵冷笑。
“你当我同那段小洲一样蠢?你非要将我带上,是怕若我留在船坞会对那小白脸下手。”
秦九叶彻底收了调笑的神情,盯着对方的眼睛短促道。
“你可以不跟来。”
下一刻,对方已伸手抓住了她的竹杖。
秦九叶不再多说什么,也没松手、就这么拉着竹杖向前走去。
然而她不想说话,对方倒是来了劲,似乎是觉着抓到了她的痛处,声音阴恻恻地在她背后响起。
“你帮他解了晴风散?”
眼前这女子论出身没出身、论辈分没辈分,但从那邱家兄弟和青刀弟子的反应不难看出,他们对她回护得很。
邱家兄弟到底图个什么他想不明白,那青刀弟子出身天下第一庄,为何会这般死心塌地跟着她却不难猜测,加之他也算半个医者,又怎会不知晴风散的细节?
眼见对方不肯罢休,秦九叶明白,对方是在明知故问,就是想看她反应。
若是换做她刚知晓晴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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