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高达躺在真皮座椅中,两条腿交叉着架在桌上,手里高举着一张平板,正刷着热搜榜。
一阵寒意袭来,他打个哆嗦,四脚乱舞,差点连人带椅子一块翻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他手里平板正好刷到姚映书工作室发布的拳击练习视频。
一拳,两拳,三拳……
每一拳都力道十足,隔着护具都会疼到骨子里的那种!
卫高达倒吸一口凉气,哆嗦着跑到窗边,将开着透气的玻璃窗关上,再看姚映书打拳的视频,还是觉得背后嗖嗖吹着凉风。
瞧瞧!姚映书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呐,要是没他罩着,孟则承那小子,还得吃大亏呢!
想到孟则承曾经鼻青脸肿的模样,卫高达“啧”一声,很真心地自我感动着。
*
孟则承看着姚映书打拳击的视频,看她白皙的脸颊泛着潮红,像白玉上染上朝阳的红晕;看她随着动作一跳一跳的卷发马尾,像一群小人钻进他心里哼着歌跳踢踏舞,充满感染人的活力。
看着看着,孟则承笑了。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坐在行驶的豪车中,姚映书打开窗,吹着凉悠悠的风,看到远处高楼的大屏上正放着Blis巧克力的广告,不由得一阵恍惚。
当初那件事仍旧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时至今日,她仍旧觉得孟则承那时的所作所为恶劣至极!他不喜欢她,直接拒绝就是,她绝不会纠缠他不放,而他收下了她送的巧克力,也看到了她表白的卡片,却将巧克力随便分给别人吃!就连被她撞见,也毫无歉意地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越想越气,姚映书攥紧拳头,恨不能立刻、马上一拳打在孟则承的狗头上!
于是,她拿起手机,call给孟则承,“圣玛利亚医院,下午两点,别迟到。”
说完,不等孟则承回应,就结束了通话。
什么狗屁睡眠绑定!她才不要和孟则承再有任何牵扯。
精神科的特殊诊室中,姚映书与孟则承分坐在沙发左右,贴着扶手,中间空出一大片,仿佛对方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病毒。
他俩人各自的主治医生对视一眼。
男医生:“孟先生、姚小姐,二位的病情特殊,普通的药物治疗,恐怕效果并不会太好,我们建议二位进行小组治疗。”
孟则承、姚映书俩人直愣愣地看着他,谁也没表态。
女医生:“小组疗法的意思是患者同与自己有相似病情的人——姚小姐对孟先生,孟先生对姚小姐——倾诉自己的经历,减轻彼此的心理压力和问题……”
倾诉?
姚映书扭头看向孟则承,发现他也在看她。俩人一同怔愣着,对眼前的状况,都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俩名医生解释完退出诊室,留给他们“私聊”的空间。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姚映书回过头去,不再看孟则承,轻咳一声,“你先说。”
孟则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到梦中那些事,只觉屁股下边有把火在烧,烫得浑身发热,坐不下去。
于是,他起身便要走。
姚映书一惊,欠身仰头望着他。
孟则承停住脚步,不敢看她,只盯着诊室的门——他的生门,强壮镇定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诊室。
姚映书坐回沙发上,心想,车祸时,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记得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就在救护车上了……
孟则承清醒着带她死里逃生,应当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才会噩梦不断,困扰至今,甚至于无法回忆与倾诉。
心生不忍,姚映书抿着嘴,决定好心一次,暂时抛开曾经的恩怨,配合医生治疗,让孟则承摆脱噩梦。
*
姚映书等在走廊上,望着窗外的碧蓝的天空,晴朗春日,阳光明媚,隔着玻璃与墙,也能感受到温暖。
仰起头,姚映书心境豁达。
程安悄然走到她身边,陪着她一同目睹窗外的春日风光。
姚映书察觉身边有人,侧脸看去,认出他来,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程安看向她,露出笑容,“才在拳击馆分开,我以为不会这么快再见到你。”
姚映书笑一笑,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会再出现在医院。
程安眸色微沉一瞬,以笑容掩饰,“我刚到圣玛丽亚医院,试用期。”
试用期的许多事身不由己
姚映书意会,放下疑惑。
程安斟酌片刻,问起她的病情,语气格外自然,就像与老朋友谈论天气。姚映书不但不觉得冒犯,反而很有心向他倾诉,她刚要开口,听着脚步声,朝走廊另一头看去,收住了话。
程安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去,见到孟则承的一刻,眼中浮现几许异样之色,但也在霎那间,恢复平常。
孟则承走到姚映书跟前,问:“你怎么出来了?”
姚映书没有回答。孟则承看向一旁的程安,皱起眉头,眼中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敌意。
这人谁啊?姚映书居然和他有说有笑的!
程安礼貌微笑。
孟则承却更加觉得不顺眼。
看他直愣愣地盯着人看,十分冒犯,姚映书向程安抱歉一笑,提着他的袖子将他拽走。
孟则承:“诶!去哪儿?病,不治了?”
姚映书:“闭嘴!”
孟则承:“我又不是哑巴,凭什么不说话?只许你和人聊天,不许我说话?我就说,就说!”
姚映书顿住脚步,猛地扭头瞪住他。
孟则承吓得往后躲。
姚映书上下打量他一眼,嫌弃地“啧”一声,胳膊一伸,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挟持着他离开。
看着亲密打闹着远去的两人,程安眼中蒙上一层阴霾。
*
公园里,微风拂面。
下午三四点的温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在长椅上。姚映书抱着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惬意享受春日的美好。
孟则承坐在她身边,保持着能与她在一张椅子上保持的最大距离,四下张望,看着有人看来,便心虚地抬手挡一下脸,小声问:“这就是你说的——比诊室更适合‘倾诉’的地方?”
姚映书嫌他事多,皱起眉头。
孟则承:“咱们坐下不到五分钟,那边、那边、还有那边……”他朝不同的方向指了三处,“都有人经过!”
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一点私密性都没有,还不如诊室呢!
姚映书不耐烦地掀开眼皮,“你到底说不说?”
她是打算好心配合他治病,但她的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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