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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暮云合璧

小说:

被抄家她成了皇后

作者:

栀宴林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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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教坊外,沈确亦自皇城司率众人归来。谢明霁从沈确处拿了一身皇城司吏的衣物丢给姜棣棠:“在马车上换好。”

说完,谢明霁一秒都没有多留,转身下了马车。

姜棣棠快速换好衣服然后下来,一边调试着玉带的松紧一边问谢明霁:“是这样吗。”

“是。”谢明霁扫了一眼,抬手替她将松垮的玉带系紧,迈步往教坊去,“走吧官爷。”

时已近暮,教坊内人烟如织,台上的琵琶声绕梁不绝,混杂的脂粉熏香味道刺鼻,谢明霁随意扫视了眼大厅,便见数张熟识面容。

国公府上的二公子,明义侯长子,国子祭酒……

一个个都沉溺温柔乡,倒是没发现他。

谢明霁冷笑,这教坊原只是为朝廷提供歌舞音乐的官署,却不知曾几何时谢徵竟然架空了太常寺的权,自己做了教坊的主,用以笼络朝臣,威胁百官。

果真是好手段,毕竟大宛并无明文禁令规定皇亲国戚、朝廷命官不得于教坊寻欢作乐,此番谢徵手笔,若无确凿之证,恐亦难以定其罪。

“哟,诸位官爷莅临,不知所谓何事啊?”教坊的管事瞧见他们,急忙含笑迎了过来。

“皇城司例行巡查。”谢明霁未曾正视那管事,仅淡淡一语,举手示意姜棣棠、纪霖等人行动,说话懒洋洋的,其言虽似致歉,然并无半分歉意,“我会将令麾下之人动作轻点,尽量不妨碍教坊经营,还望管事见谅。”

那管事听了皇城司三字,身躯猛地一震,方抬头审视眼前之人,而后大惊失色,躬身愈低:“小人有眼无珠,方才竟未识得三殿下。殿下执行公务,小人岂敢有异议。此事或需些许时辰,小人先替您安排间雅室,您于里休息着等候可行?”

谢明霁未曾开口,然其步履已随管事而去。

他看了一眼,姜棣棠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不过她先前同应灼一道来过,人又机敏,应是无需他操心。

姜棣棠与沈确疾步穿越大堂,直趋后苑而去:“稍后劳烦沈副使守于后苑门外,若有异动,立即告知于我。”

“属下明白,姜四娘子自己多加小心。”沈确颔首而应,遂停步于后苑门外闲游。

姜棣棠依据记忆,绕到百苑二楼,轻轻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

室中清绝闻声惊惧回首,瞧见姜棣棠后眸光都亮了一瞬,她磕磕绊绊地朝人快步走过来,一张苍白瘦削的脸上泪痕未干,许是方才在哭:“姑娘,可是有裴郎消息了?”

“嗯。”姜棣棠点头,转身轻掩房门,拉着清绝往榻前走去,“他很好,也有意接清绝姑娘出教坊。不过现下并非好时机,谢徵已在布局,有意引他上钩。”

姜棣棠握住清绝的肩,语气严肃无比:“清绝姑娘,我长话短说,裴羡安之胞妹名唤裴羡宁,上月为谢徵所掳至此,你可知其下落?”

“裴羡宁……”清绝颦眉思索,而后摇头,“我并未听说过此人。不过上月确实新来了一姑娘,名唤雨潇,她未同我们住在一起,亦不曾登台献艺,我未知其是否为裴郎胞妹。”

“那她现在在哪里?”姜棣棠急问。

“她不住百苑,那便是在百苑后面的密室了。”清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原先搭在姜棣棠手上的手猛地收紧,掐的姜棣棠有些疼,“那密室乃吞噬生灵之地,我初入教坊之时,亦曾被锁于其中。此密室专为囚禁那些据言是犯有大罪之朝臣女眷而设,可……可实非如此。”

“自愿入教坊之女,无需受那般苦难,然罪臣之女则饱受折磨,意在使我们明了自身之地位。”

清绝忽然向姜棣棠下跪,泪水滂沱,眼眶泛红,泣道:“我们不是罪臣女眷,我爹爹并未做过贪墨公帑之事,真的没有……”

清绝紧握姜棣棠的手,泣至气促:“我不知何人害我爹爹,但我必须要活着,我只能认……”

姜棣棠用了些力将清绝拽了起来:“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他们打我,骂我,辱我……”清绝似想到了极为不好的东西,拼命地摇头,“他们辱我清白,置我与蛇鼠虫蚁同穴任由鼠啮我体以至溃烂。他们不会管的,生死皆不顾。他们所求者,唯使我等认罪,绝我等平反之念,断我等归途……”

“可是姑娘,”清绝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姜棣棠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不是罪臣之女,都不是。”

姜棣棠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不求裴郎救我出去,他是如白水鉴心之明月,本就应高悬于苍穹之上,岂能为吾所累,堕入淤泥之中。”清绝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我不知道为何,父亲曾教我世间自有公道,孔孟之道亦大谈仁义道德,然皇权之下,竟无丝毫公理可寻。钦文帝行事悖谬,不信忠良之言,唯听奸佞小人与贵胄之辈乱我朝纲,无辜之人却须认罪……”

清绝的声音颤着,几乎已发不出声音:“姑娘既肯助裴郎,必是明辨是非之善人。我虽不知姑娘之身份,亦不明姑娘行事之因由,然观姑娘之态,应也是有权有势有情有义,又看不惯那些皇亲国戚乱臣贼子胡作非为之人。若姑娘有意推翻太子,清绝只愿,只愿在姑娘争得这清明盛世后,得遇明君明鉴,重查旧案,还我们一个清白。”

清绝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同姜棣棠行了一个大礼。

这一次,姜棣棠没有拦她。

“密室日夜皆有守卫,子时或许防备稍懈,姑娘若欲救裴郎之妹,可选此时,但切莫以身涉险了。”

“姑娘不宜久留于此地,会有人察觉,还是快些回去吧。”清绝如同被人抽干了力气般,颓然跪坐于地上,缓缓地闭了眼。

姜棣棠只沉默着看了眼清绝,转身欲去,却在即将推开门的那一瞬,又停了下来。

她说:“我不是好人。”

“我并未打算推翻谢徵,亦不会推翻谢徵,更无反感他们作为。”

“人人语与默,唯观利与势。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可以凭此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察觉清绝之目光复转于己,姜棣棠倏尔微笑,其语淡若轻烟,似非述己之遭遇。

“我的身份吗。”

“我是被抄家的相国姜洄之女,同你一样,皆为罪臣之后。”

“然亦有所异,因为我也是,那唯一一个因天潢贵胄恩赐而得以保全的罪臣之女,他们赐予我的荣华富贵,是我做庶女一生都无从企及的。”

姜棣棠说完,平静地与清绝对视,两人就这样看了对方许久。

姜棣棠已将清绝看穿,可清绝对姜棣棠,则如雾里看花,难以窥其全貌。

或者说,清绝看到的,是一个现在还极为矛盾的姜棣棠。

而她透过现在,窥见了未来。

“你是否欲言,你误判了人。”

“不。”清绝摇头,忽而展颜,其笑真挚,亦含释然之色,“我并未看错。”

“姑娘虽声声言不欲助我们,然实已默默相助。”

“或许姑娘现在仍打算麻痹自我,但我相信,终有一天,姑娘会参透自己的心。”

“姑娘必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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