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病房里,检测仪器发出让人焦躁的滴滴声,病床上一团小小的身影正带着呼吸机,闭目睡得安详。
焦急的脚步声从楼梯拐角处而来,一席黑色风衣的老人快步走近,松野猛地从回廊的座椅上站起身来。
“广津大人…”他神情讷讷,目光扫视了一圈老人身后的下属。
广津柳浪稳住心绪,抬手一挥,身后的人整齐地退地了回廊。
“小椿现在什么情况…”
“内脏破裂…昏迷不醒,但椿小姐的自愈速度比普通人要更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话音落下,身型清隽的老人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
“回老宅会途经三目町,组织下午和山口组在那里起了冲突,你们卷进去了?”
声音不疾不徐,低沉威严,广津柳浪眸光冷冽。
“松野,你跟在我身边快十年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伴随着衣物摩擦的声响,松野利落地单地跪地。
“是属下办事不利…可实际上听到枪响后,属下第一时间就掉头带着椿小姐离开了三目町。”
松野抬头,那张凶悍的脸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讷讷地有些像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椿小姐现在的情况…是异能反噬导致的,小姐她…在回来的路上,觉醒了异能。”
与此同时,港口黑手党总部,位于横滨的五座漆黑大厦内部。
少年人清瘦的身影懒散地窝在沙发上,太宰治鸢色的眼眸,幽深地落在室内跪地的男人身上。
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串红色的鞭炮,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触摸中,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硝烟的气味。
“你的意思是说,之所以让山口组的败犬逃脱了,是因为有人用异能把你们的枪变成了炮仗?”
室内跪着的男人,原本十分笃定,可视线触及少年手中的鞭炮后,立时冷汗连连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倘若真的是异能者所为,那串鞭炮早就应该在太宰大人手中变回枪支的原型。
所以…那根本不可能是异能。
想到这里,男人身子抖得越发不像样。
他僵硬着抬头,在与那双幽深的鸢眸对视的一刹那,恍惚间只觉得坠入深渊。
心脏都在极度的恐惧中,生出了针扎似的麻意。
男人哆哆嗦嗦地张嘴,焦急地为自己辩解:“也有可能是咒术师,山口组请了咒术师也说不定!”
“说不定?”少年人慢悠悠地反问,清俊的面容上勾起一个略带讽意的笑。
那双幽深的眼眸,波澜不惊到宛如在看一块死肉。
“对不起太宰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男人惊恐之下,立时匍匐在地哐哐磕起了头,可那清瘦的少年人却没再看他一眼,只厌厌地摆了摆手。
“滚出去。”
男人当即如蒙大赦般,颤颤巍巍地往门口爬。
终于等出了门,他身子一软,劫后余生般躺在地上喘起粗气。
—
小椿再睁开双眼时,浑身沉重到骨头都发酸发胀。
入目是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艰难地侧过头,穗子正坐在床边的座椅上发呆。
听到异响,穗子立即警觉地抬头,对上孩童那双雾蒙蒙的杏眼,穗子一愣,随即腾地一声站起了身来。
“快通知广津大人,椿小姐醒了!”
耳边是穗子跑远的脚步声,小椿仰躺在病床上,感受着酸软的四肢,扶着床栏,慢吞吞地靠坐了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一群白大褂涌进来。
为首的医生相貌斯文戴着眼镜,看到小椿居然坐起来了,他刚想皱眉又按耐住情绪,温和开口。
“坐起来的时候肚子疼不疼。”
对日语还是不太熟练,再加上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小椿的反应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卡壳了半天才回了一个字。
她也只听懂疼不疼这个词汇。
“不。”
医护人群分散开,一席黑衣的老人步伐匆忙,小椿抬眸对上老人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看着他憔悴的面庞,莫名鼻头一酸。
“爷爷、…”
小椿的记忆只停留在车里,她和松野大叔讲着话,忽然开始流鼻血,再后来醒过来就在医院里。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思考着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毕竟刚睁开眼睛时,她口鼻上甚至还罩着呼吸机。
还没来得及和爷爷说几句话,小椿直接被医护人员推走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
她整个人晕头转向的,等再回到病房里时,又只剩下了她和穗子两个人。
这家医院是港口黑手党投资成立的,干的是刀口喋血的勾当,受伤便成了家常便饭。
新首领继位以后,这家医院的高层非常识时务的率先投诚。
小椿的主治医师名为忍足拓也,是老院长的小儿子,东大毕业的高才生。
整洁的办公室里充斥着消毒液的气味,广津柳浪坐唯一一张的黑皮沙发上。
斯文俊秀的医生站在他面前,姿态谦卑。
“可以说是奇迹也不为过,不过一周的时间,椿小姐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广津大人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椿小姐在医院里多疗养几天。”
在那双浅金色的眼眸注视中、寂静的沉默里,忍足拓也紧抿着唇不敢抬头。
然而却见老人话锋一转,下颌线紧绷成一条冷冽的弧度。
“你是个聪明人,老夫希望你别做多余的事情。”
顶着巨大的压力,忍足拓也抬起头,唇角牵起一抹苦笑。
“抱歉,广津大人,我只是在替首领分忧,我们做下属的尽忠职守是本分。”
话音刚落,巨大的斥力从身前袭来,忍足拓也猝不及防地被击飞。
伴随着轰隆巨响,办公室的门破出一个大洞。
身上压着无数木块碎屑,忍足拓也在剧烈的疼痛里艰难地抬头,刚一开口就是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忍足拓也咳出一股血液,苦笑着开口。
“资料已经送到太宰大人那里了,您就算杀了我也没办法。”
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悲无喜的情绪,却莫名让人胆寒。
“老夫不会杀你,作为组织的一员,你只是在向组织尽忠,老夫刚刚的行为,只是一个老人对孙女的忧虑罢了。”
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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