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被压在墙上,怕她硌着,进忠将双手垫在她背后护着。二人紧紧相贴,吻的又凶又急,仿佛这是二人最后一次相拥般。
时间渐渐流逝,街上夜景更加热闹起来。不过一墙之隔,外头是灯火通明,里头是佳偶相依。
吻够了,进忠依依不舍的抱着嬿婉,贪婪嗅着她身上清甜的味道。
他真的很舍不得,真的恨不得拉着令主儿私奔,跑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过寻常夫妻般的日子。
这样荒诞的想法令他不自主的笑出声来,转而心中又升起一丝悲戚。
他将脑袋靠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令主儿答应奴才了可不准后悔,不然,奴才做鬼也不会放过令主儿。”
嬿婉心疼的捋了捋垂在他身后的辫子,双手环过窄腰,轻拍他宽阔厚实的的肩背。
“好,本宫说到做到。”
说罢,两人又温存了会儿,进忠给嬿婉理好了刚才动作间弄乱的发丝,便打算赶往约好的接应地点。
此时此刻,守在接应处的王蟾无心欣赏这江南民间风情,只一直抬头看着天色,急得焦头烂额。
眼看天渐渐黑下来了,两个祖宗怎么还不到?!!!!
若是皇上先一步回到行宫发现主儿同进忠公公出来游玩,别说主儿了,他们几个奴才是第一个拿去祭天的。
他绝望的看着春蝉,只觉得脖子凉凉的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砍头,然后曝尸荒野了。
他心中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扭头拉着春蝉衣角,一边慌张打量四周,一边急促说道:“春蝉,主儿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被进忠公公拐跑了?两个人一起私奔了不要我们了吧?”
春蝉没好气白他一眼,甩开他的手。
“时辰这不还没到呢么?你急什么?主儿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的,你脑子坏掉不成?当进忠公公是何人?他可是最巴不得咱们主儿登上后位的人,哪会拐骗咱们主儿,还诱她私奔?你说这话可小心些吧,他小心眼儿,回头他若是想料理你,我可不为你求情。”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还未等王蟾回话,她便看见嬿婉远远的从前面快步赶过来。
“主儿,快上车。”见嬿婉步履匆匆,春蝉连忙撇下王蟾,上前去搀扶。
“啊哟我的主儿,您可算来了,坐稳了,咱们可得赶在皇上回来前赶回去。”
二人上马车后刚坐稳,王蟾便一甩缰绳,急急忙忙往行宫方向去。
春蝉左看右看都没发现进忠身影,心中疑惑:“主儿,进忠公公呢?”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别管他,咱们先行回宫。”
想起刚才那般行事,嬿婉笑意不明的答她。
想起刚才的场景,嬿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发间茉莉玉簪,只觉得心头滚烫。
她转眼望向窗外。
虽是漆黑一片,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行迹隐匿,并未被人发现异常,等回到行宫后,皇上与如懿依旧不见踪影。
嬿婉可无心理会这些,她正准备操办明日夜宴之事。
这一回,有白蕊姬一舞在前,太后已经不急着让她与庆贵人争宠。在整个南巡里,除了如懿,就数白蕊姬陪在皇上身边的时候最多。
眼瞧着皇上对她的新鲜劲儿快要过了,换个法子,得加把猛料,让火燃得更旺才行啊。
第二日要准备宫宴,除了犒劳随行官员,还要接见江南迎接的官员。
昨夜皇帝与如懿微服私访的消息传到太后处时,白蕊姬与嬿婉正陪着太后观赏行宫园景。
“当年是如懿亲口同哀家说要与皇帝并肩而行,哀家才许她爬上皇后之位,她占着后位,却不履行皇后之责,在宫中将大部分事务丢给愉妃,在宫中便罢了,如今到了江南还霸占着皇帝,两个加起来都快八十岁的人了,还是这般不知轻重,光顾着风花雪月,这让哀家如何放心?”
太后听着福珈的回话,神情颇为不屑。
一个是天子,一个是皇后,两个人坐拥天下巅峰的滔天权势,却丢下所有,打着微服私访的名头跑去谈情说爱,着实可笑。
太后心绪复杂,自打孝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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