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首席·吴健海
卡拉扬，指挥皇帝，交响乐之中永远没有办法避开的一个人物。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指挥皇帝的话，那么这个词必然是指向他，而并非是其他人。
卡拉扬指挥的特点便是巨细无遗，且充斥着他自己的感觉。
而陈秋他个人的特色也是同样。
陈秋非常注重细节的处理。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他对于乐团的细节处理要求非常严格。
“诺，陈秋指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乐团的打击乐首席，胡山！我们一般喊他老胡，他打一些国风的曲子很厉害的！”
那人笑了起来，首席也在这个时候给陈秋介绍道。
陈秋略微有些惊讶。
“抱歉，昨天因为对你不太了解，再加上我们乐团的一点私事，因此对你并不是特别的友善，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你不高兴的话，你说我几句也是可以的。”
“嗯？等等？胡打？瞎打？怎么感觉像是我骂我学生的话……算了算了，我这个人是不太擅长称呼的，你看你怎么称呼都行，看你方便，陈指挥，我不在意的。”
等做完一切，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闭上眼睛。
是……这样吗？
等他们两人将所有的准备动作都做完后，时间才二十几，依旧没有人来。
……
陈秋听着这个双簧管吹出来的音色，便不由得点了点头。
首席似乎并不怕这些物品被人偷盗。
陈秋原本还想要问为什么，但是只是稍微一想，他便明白了原因。
不过……
……
“额……对？”
但是对于首席而言，对于一个想要掌控整个乐团的首席而言，就不是一件特别舒服的事情。
“呦！首席，你今天挺早啊！”
“哈哈哈哈，年轻人嘛，态度不好一点很正常，如果年轻人不轻狂一点，怎么能算的上是年轻人呢？你说是不是？”
首席率先开口，他对着陈秋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
这些东西你费尽心思偷了，不仅也不怎么值钱，还不怎么好出手。
能准确说出每个人名字和专业这个事情就不用说了，毕竟他们都相处那么久了，如果再不知道每个人的乐器和名字那么就离谱了。
虽然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首席对于乐团整体的压迫，似乎好像要大权在握一般。
他安安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将饭菜一点不剩地吃完，然后收拢到一起丢入水池中。
如果对于一个普通的乐团而言，陈秋现在过来带着乐团去按照他的想法去演奏，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毕竟普通的乐团能够通过陈秋将他们的专业水平向上拔高。
陈秋看着已经延误了整整40分钟的排练，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书包中掏出自己的指挥棒以及乐谱，将其放在谱架上，随后点向还在聊天的双簧管，开口道。
“话说……我好像一直还没有问过首席你的名字？”
“出了什么事吗？我看你慌慌张张的？”
首席便依次对着陈秋介绍起这些人究竟是谁。
一直等到7点55的时候，才有一人背着一个黑色的乐器包，来到了屋子的门口。
“胡打？”陈秋看着胡山，眨了眨眼睛：“您确定？”
“当然不是！”
他们感觉自己今天起猛了，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了。
在时间差不多来到8点40的时候，乐团里所有人终于全部到齐。
“话说……你们乐团一直都是这样的情况吗？你第一个来，然后将这些东西给摆放好？”
“啊，这样啊。”
他们虽然感觉自己是在演奏自己的音乐，但是实际上，他们全部都是在跟着陈秋的步伐去演奏，去诠释。
“额……你们什么情况？怎么你们今天……”
这个指挥并不如同看上去那么易怒，一切都只为了乐团的权利。
“哦哦，好的！”
“这个指挥，有点东西……”
这是一间很简单普通的练习室。
“不过我有点好奇，话说你们排练的时间不是早上八点吗？”
嗡！
双簧管的声音响起，带动乐团内其他作品的声音共同震动。
对此，陈秋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强很多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这个首席居然会主动对他打招呼，甚至叫他陈秋指挥。
“我吗？我叫吴，吴健海，一个在我们那个年代很是常见的名字。”
“伱一直都这么早吗？陈秋指挥？”
陈秋想了想，便直接坐在了指挥台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对着同样直接坐上凳子的首席问道。
那些鼓就更不用说了。
哒！
首席的手指用力地叩响桌面，目光重新变得冷静。
很多人的东西都是放在那间储物间里面，比如说鼓，低音提琴之类不太好搬运的。
陈秋起身与他对视，来的人正是首席。
等他到门口的时候，门口看不到任何一人。
之前的那个首席你感觉一下子就能知道他对你的态度。
乐团排练开始的时间是在早上八点整，陈秋提前了整整半个小时到达。
“这样吧，工作的时候称呼职务，我就叫陈秋指挥为陈指了，您喊我首席就行。”
他要看看，自己今天所感觉的，究竟有没有问题。
“嗯。”
伴随着老妇回到房间内，首席的脸这才回归平静。
除开陈秋带着乐团的手法中有很浓郁的欧洲感觉，特别是德意志的那种精细感。
果然，职业乐团不愧是职业乐团。
这些东西……对于小偷而言，都是废物。
“别看我，我只是首席，我不是指挥，乐团具体怎么做，你应该看的是指挥！”
看着老胡如此为难的模样，首席便笑着推了推他的后背，对着陈秋以及胡山道。
正所谓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不就是互怼嘛，那就比。
“不过陈秋只是来一次，他过来帮助乐团拉高整体的诠释水平，我没有必要和他作对，他这样的操作其实还是有利于我的，并且，如果他能达到我的标准，让他以后做客座指挥，也不是不行……”
“不过因为大家都太熟悉了，加上最近乐团里面动荡，还有之前的指挥对于时间的要求一个比一个宽松，因此我们这边的排练时间也从八点，逐渐推迟到了八点半，就和你们年轻人说的那样，弹性工作时间嘛！对不对？半个小时之内到的，都不算迟到。”
只是讨论两人之间的演奏风格。
对于这些物品的防护，也就是大门口大门上的那个铁链锁。
而现在的首席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不……
今天过来，首席第一时间给他认错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秋看着首席直犯嘀咕，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首席。
“啊？嗯，嗯……”
陈秋想了想，感觉自己应该不适合称呼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为老胡，因此略显恭敬地伸手道：“胡师傅，您好。”
不仅仅只是那种陈秋能够对抗的乐团，其实之前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在之前陈秋带着他们乐团排练的过程中，其实就已经有了很浓郁的那种感觉。
吴健海首席笑着道。
没想到胡山直接摆手，对着陈秋摇头道：“嗨，陈指挥，你就干脆喊我老胡得了，如果你感觉别扭，那么直接喊我胡打也行，你这胡师傅叫的，搞得和我学生似的，怪别扭的。”
陈秋听着首席的话，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只能挠了挠头，略显疑惑地点了点头。
话音还没有落下，一个爽朗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过来。
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
首席将自己的手指立起，慢慢地叩打着桌面，目光有些凝重。
陈秋不太清楚。
在他说笑的期间，又是几位乐团的成员走入排练场所内。
他好像确实是为了这个乐团好？
只是有点怕自己将这个乐团给整坏了，因此之前对于自己的态度才那样。
首席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翻阅着自己之前分析卡拉扬演奏的笔记本，思考着之前和他合作的陈秋，视线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在座的所有人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每个人的思想却必须尽可能地向着陈秋的思想靠拢。
“双簧管，给个标准音！”
所有的一切必须要按照他的要求去演奏。
“不不不，没什么，我昨天的态度也不太好……”
但是实际上，在首席赛后复盘的时候……
然后自己用稍微贴合首席对于音乐的理解，去改变他的想法，然后让乐团跟着他的步伐走。
昨天的这个时候，这个指挥还是一脸不服气，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
今天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相比较乐团里的成员对于他们的好奇，陈秋对于吴健海首席以及乐团里的那些成员，也有了新的了解。
一觉醒来陈秋和首席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首席还一一为陈秋介绍他们乐团的成员？
昨天看到自己的水平实力确实可以，然后就认可了自己，过来给自己将乐团的细节？
没有任何的观众席，只有一个简单的储物间。
说罢，胡山便直接走到了乐团的后面，开始整理起他的乐器了。
“我是个老头啊，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搬动那么多的椅子，正常而言我搬一点，乐团里的人就来了。”
陈秋很早就从床上爬起，给自己倒了一碗豆浆后，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背着自己的书包，起身向着地铁方向走去。
而那群人也和之前的胡山一样，看着陈秋以及首席，不由得露出惊讶和震撼的神色。
因此最重要的一点，其实还是要看今天乐团排练时候的表现。
不过陈秋想了想，并没有继续在关于首席的事情上纠结。
翌日。
小偷不去偷一些值钱的东西，偷鼓做什么？
陈秋一边帮着首席将那些鼓还有低音提琴放在固定的位置上，一边这么想到。
因此他只能顺着首席的话问道。
“不，没有。”
“这样也行，陈指，我先回我的位置上去了，有什么事您招呼啊！”
“嗯，这是我的个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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