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头正思量着,大堂的另一头却喧闹了起来。
只见一群参选者正围着一个老翁吵吵嚷嚷。
面对一群人的指责,老翁急的直摆手:“就是她身边的丫头,我人是老了,但可没眼花。”
林若草凑了过去,打量着面前的这老者,老人看起来已过花甲,胡子全白了,但一双眼睛倒是精神的很,一般老者上了年纪容易手抖,他的手非但不抖,还十分稳当,结合着空气中隐隐飘散着的药香味,林若草试探地开了口:
“您最近可有去过方家医馆?”
那老者眼睛一瞪:“老朽就是方家医馆的主人,方时针。”
“那日晚上马文斌被一群侍卫带着送到了我家医馆治腿,这腿治到一半,宁娘身边的婢女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把人给叫走了。”
他言辞凿凿,说的像是确有其事的样子,不少人都有些半信半疑。
“那若是真依这老者所言,岂不是宁娘撒谎了?不是马文斌主动去找她要强占她,而是她把人叫去的?”
“撒谎了又如何,总归还是她杀了人,只不过就是判刑轻重问题罢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林若草凑到了方时针的身边,轻声问道:
“老伯,敢问这马文斌的腿,您治好了吗?”
方时针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老朽就是因为这事来的,这马公子接腿就接了一条,左腿是接好了,右腿还没好,他就跑了,这医者仁心,老朽放心不下,才找过来的。”
林若草挑了挑眉:“您不知道,他死了吗?”
方时针大惊:“死了?!”
他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林若草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昨夜官府的人还去了您家问话呢,他们没跟您说吗?”
方时针到底是当了一辈子大夫了,见多了死人,只刚刚一时突然,才被吓到,现下已经缓和许多。
他抓着林若草的手站起:“昨日我去相邻的洛镇给人看病了,不在家,只怕是犬子回的话。”
林若草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那您儿子那夜可有在场。”
看着老者点点头,林若草就更疑惑了。
若是方时针的儿子在场,那就说明秘事处应该知道了,马文斌的腿被接好了一只。
可那尸首的两条腿可都断了,这么大的疑点竟没人说吗?
除非老者的儿子撒了谎。
啪啪两声巴掌声从高处传来。
众人循声看向二楼,早上审宁娘的那位刑探站在二楼扶手处对着虚空拱了拱手:
“接殿下圣旨,念及马文斌之母丧子之痛,责令秘事处一日内速结此案。”
“等不了两日了,诸位若是有线索速速提报吧,待明日此刻,此案就钉死了。”
明日就结案,这也太快了吧。
来不及多加思索,林若草抓着方时针的手举了起来:“大人,草民有一事要禀。”
“草民刚刚听这位为马文斌接腿的大夫说,他已经接马文斌一条腿,敢问此事秘事处可知晓?”
那位大人看了一眼林若草,答道:“知道。”
林若草蹙了蹙眉:“即知道,为何要草草结案?那尸首可是两条腿都断了。”
“当然是因为,宁娘认下了啊,宁娘说了,是她将迷晕了的马文斌拖拽的时候,无意中将他的腿撞到了墙上,碰断了那条接好的腿。”
他刻意的放慢了语速,放大了声音,似乎是想要什么人听见一般。
听到这话,林若草还没说话,方时针就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老朽接腿的功夫,可是祖传的手艺,这十里八乡的都找我,我接好的腿,可没那么脆弱,一碰就断了。”
“虽说是刚接好是要养着,但要说一撞就断,不可能,除非是大力敲打。”
他十分自得与自己的手艺,但在场之人根本没几个信的。
“得了吧,一个乡下的赤脚医生,吹嘘成性,还真把自己当能了?当自己是宫中御医呢。”
“就是,指不定就是他自己没接好。”
方时针急得脸红脖子粗,他不住地说不是,他接腿真的很厉害,却没一个人听。
“好了。”二楼的大人叫了停他看向方时针:
“老伯先不说你接腿到底是不是厉害,就论这案子可是要上达天听的,你说的话可敢在殿下面前再说一遍?”
方时针愣了一下,刚想说敢。
“就算你敢,你的话,殿下又能信几分呢?”
他冷冷瞥了方时针一眼,与其说是瞥了方时针一眼,不如说是瞥了林若草一眼,意有所指道:
“证据,殿下看重的是证据,实证。”
“最后一天的时间了,各位,多加努力。”
他转身就走,留林若草握紧了拳。
“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方时针无助地坐在了地上,他抹了把急出来的眼泪:“老朽的手艺真的很好的。”
有人不忍心看他这样,上前劝慰:“老者,起来吧,也不是说不信你,只不过这秘事处办案也得讲证据,不能靠你一张嘴不是。”
有愤世嫉俗的人冷哼道:“我瞧那秘事处就是见殿下下旨怕了,想草草结果此案,有疑点都不查,没想秘事处竟也这般。”
也有人反驳:“这算什么疑点,一个乡野村夫说自己医好了便是医好了吗?”
嘈杂声中,林若草蹲了下来,她握住方时针的手,郑重地说了一句。
“我信您。”
方时针看向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足够冷静,莫名的让人心静。
“我信您。”
她又说了一遍,方时针颤颤巍巍的反握住了她的手:“你真的信我?”
林若草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我信您,真的信您,所以您能带我去您医馆处,把当夜的情形再演绎一遍吗?让我们一起还原真相,还您清白。”
“好,老头子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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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隔间内,谢俞听着下人回禀完刚刚外头发生的一切,他放下茶盏轻轻一笑。
“你说,她察觉了吗?”
站在他身边的李常德愣了一下:“林若草吗?察觉什么?”
谢俞抬眼扫了他一眼,他不答反问:“先不说她,你察觉了吗?”
李常德还是有些错楞他不明所以地问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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