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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帷灯匣剑(四)

小说:

剑奴

作者:

倚柳客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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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琢之倾身下来,高大身影笼罩她,遮挡昏黄烛光。

谷剑兰握紧拳头,怯生生往前送:“大人,有点……”

“近”字没说出口,谷剑兰的拳头就被林琢之握住,他用双手包住谷剑兰的拳头,抢白道:“有点冷?”

“不是……”

谷剑兰想抽出手,林琢之反倒攥得更紧,裹着她的手轻轻呼气。

谷剑兰不敢再动,打眼偷瞧林琢之的神色。

发梢垂指,青丝拂过谷剑兰的柔荑,丝丝缕缕的痒意挠着她的心。

烛下生光,光昏黄,笼得他眉眼朦胧,温润安静,烛光模糊了他的棱角,此时的他不似当夜城墙上所见那般冷冽。

谷剑兰在偷偷观察林琢之,林琢之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在观察她的手。

他轻轻摩挲她的拳头,摸到指缝间的厚茧,他揉了几下,发觉那茧子硬得不像话。

林琢之皱着眉头,趁谷剑兰出神,手指往她指缝里钻,虎口、食指指节、手心,一双乍一看光滑细嫩的手,竟处处生满茧子。

锻打、练剑、彻夜画图,谷剑兰的手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受了不少折腾。

“痛吗?”

“啊?”

“手。”

谷剑兰摇头。

她容易害臊,动不动就脸红,林琢之有很多关切话想说,又怕过了头把她吓跑,思考措辞时眼神就没离过她。

林琢之低头见她睫如鸦羽,缩在门边乖巧顺从,心中那点欲.火忽然随着噼剥骤响的烛光燃起。

上一次情动是在溪边,满身冰水都浇不灭林琢之心底火苗,这会儿灯火朦胧,光线忽明忽暗,林琢之的神思也开始恍惚起来。

温热呼吸、发上兰远、衣上竹沥通通纠缠在一起,它们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渐渐收拢,将二人越逼越紧。

林琢之眼前迷离,只见得谷剑兰薄唇水润,他竟毫无意识,越靠越近。

衣衫窸窣,距离悄然缩短,握住她柔荑的手渐渐放松,转而环住少女,撑住门板,林琢之缓缓低下来。

谷剑兰顿感错愕,却挣不开他圈出的那方小天地,恍惚间,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成为了林琢之的奴婢。

既是他的奴婢,照理说便是他的人,他想对自己做什么,谷剑兰没有任何权利拒绝。

她狠下心,抑制住盈耳的心跳声,闭上了眼。

咫尺距离,呼吸可闻,两点温热仅仅三寸就要触到一起……

“林琢之。”

门外声音冰凉,隐含怒意,谷剑兰倏地清醒,将林琢之一把推开。

不小心触到他的伤口,林琢之闷哼一声。

“夜深了,打扰。”

谷剑兰慌忙转身,打开房门,她绕过廊角就跑,压根没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

林琢之目送她离去,拢紧身上的衣裳,看向门外,冷冷回应来人的视线。

————

内间泠泠声响,水汽氤氲,谷剑兰正在屏风后沐浴。

浴桶边搁着一把铁蛇剑,谷剑兰探出来,弯曲指尖,轻弹剑身。

声响清脆,材质冷硬,剑身轻易折断不得。

谷家庄有三种剑。一种剑锋凌厉,削铁如泥,适用于战场拼杀;一种剑薄如纸,挥舞起来酣畅淋漓,适合好剑隐士闲时作乐;还有一种做工精致,剑尖不开锋,剑身一削就断,单纯给人用做收藏。

临镇铸剑材料不多,谷剑兰只能将长剑铸成界于第一与第二种之间,薄剑难胜重剑,这个道理她怎会不懂?

谷家庄里材料不少,可惜现在在郜离人手上,真是糟蹋了。

她叹了口气,只望有朝一日能夺回边镇,重兴谷家庄。

恍恍惚惚,谷剑兰回想起冬月飞雪,台阶上、石狮边、练武场中,谷家庄中人人手一碗羊肉汤,热热闹闹谈天说地。

她忆起幼时,林琢之和自己骑着小黄狗持剑对打,殊不知她在悄悄让他,二人越打越久,还误打误撞研究出许多千奇百怪的招式。

谷剑兰笑起来,脑中灵光一闪,大门忽然“吱呀”一声被寒风吹开。

她吓了一跳,赶紧沉下浴桶,哗啦啦,水花飞溅。

屏风前出现一道玄影,步伐有些踉跄,寒风卷入袅袅酒香,混进温热的兰远香中。

好像是林琢之。

纵使现在成了他的婢女,谷剑兰也不愿在沐浴之时伺候他,她咬咬牙,拿起屏风后的铁蛇剑,紧紧攥在手里。

外头许久没有动静,谷剑兰看到那道影子走远,踉踉跄跄来到榻边,倒在床榻上。

再等一阵子,直到里间没了声音,谷剑兰立刻钻出浴桶,擦身披衣,哗啦啦水声愣是逼得谷剑兰行动迅速,事毕,房中却没有任何动静。

“林大人?”

谷剑兰唤了一声,没有回音,她攥住衣领,放轻脚步走出屏风。

林琢之倒在榻上,双颊绯红,显是喝多了酒,谷剑兰在房中徘徊,就这么让他呆在房里,实在不成体统。

虽说她对外的身份是林琢之的丫鬟,但她也没见墨槐她们有谁近身伺候,谷剑兰还是要些面子,不想明日林琢之从房中出去,被别人看到了说闲话。

犹疑不过半刻,她鼓起勇气,上前推他:“大人,醒醒。”

推了好一阵,林琢之才幽幽睁眼,他扶着额头坐起身,看向她,似乎还迷蒙着:“你还没走?”

谷剑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大人,你走错房间了……”

林琢之环顾四周,坚定地摇头:“没错。”

他走出去,跌坐在案台边,脑袋不甚清明。

此时林琢之昏昏沉沉,如孤舟溺海,海面上不断回响方才林疏之说过的话。

“你弱冠已过,怎么还和叔父闹脾气?”

“知道你为幼时那事心里不痛快,可这都过去十多年,你还在纠结什么?”

“你不愿听安排,和叔父好好说便是,何必赌气来这偏远地方?”

声音盘旋在脑海里,他捂着脑袋,寻不到出口,头脑混乱间被一只手搀住。

“当啷”一下,像是金石落地声,林琢之心口一颤,恢复刹那清明。

他闻到一阵裹着兰远香的温热气息,继而两臂攀上一抹温热,林琢之被谷剑兰半搂着坐稳。

他脑袋里又冒出方才房中的旖旎场景,耍赖一般软了身子,半倚在谷剑兰身上。

“你那么好,他居然质疑你。”

谷剑兰轻轻“啊”了一声,不知他说的是谁。

“他说,要是守城兵器全用你的,沦陷是迟早的事。”

谷剑兰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林总督吗?随他去吧。”

林琢之拍案,怒而起身,醉而跌坐:“他话说得难听!还责我说话鲁莽。”

“欧冶子造了三把神剑,泰阿剑就破了城,他说剑不可破城,破城的是人,我和他顶,说功劳人剑皆有,破城胜利,可没用上嘴。”说到这儿,林琢之笑了,“他半天没说话,转而用我爹的口吻指摘我。”

他半靠在谷剑兰怀中,幽幽道:“上京不好……上京没有恩施玉露,没有小黄狗,没有姥爷,也没有……”

林琢之身形不稳,摇摇晃晃,他回身抱住谷剑兰的腰,想寻一丝丝慰藉。

谷剑兰身子僵硬,片刻后抚上他发顶,恍然觉得自己在安慰一个孩子。

他喝醉了,卸下所有防备,袒露真言。

“我被爹送到北境,只是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谶言,小时候也曾心生怨念,但在北境惯了,倒觉得在姥爷这儿过得比上京自在。”他忽然抬头,脸颊泛红,眼神涣散,“你知道八年前我为何离开吗?”

谷剑兰摇摇头。

“我回去奔我母亲的丧。”

“啊……”

“我爹没过一年就续弦了,薄情得很。”

谷剑兰垂下眸子,想说节哀,可这事儿又过了许多年。

“阿爹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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