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已经挖好了地道。”
虽然他们不能正面跟朝廷官员刚,但没说不让他们走歪门邪道。
大黑领着其他的几人潜心挖了几天地道,从隔壁院子直接挖到了那禹城县令陈昆的后院里。
只是大黑派了自己的弟弟去带世子爷出来,世子爷虽然不愿嫁,但也不肯跟他们走。
还要用什么“临阵逃脱并非君子之为”来搪塞他们。
他们这些粗人哪里读过什么书,也从不称呼自己为君子,更别提什么君子之为了。
在他们眼里,世子爷是京城的贵子,怎么能堕落到进九品县令家做赘婿?
传回京城,定会遭人笑话。
难道还有比维护自己和家族脸面更重要的事吗?
谢卫琢也不是不懂这点道理,而是他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身份是世子。
这些时日大黑同自己的兄弟都快把嘴皮磨破了,他仍然不信他们的来历,甚至还怀疑他们是拐子,为了把他骗走卖到匈人那边当奴隶。
大黑听到自家世子爷这些奇思都要急晕了。
不说他有没有变卖世子爷的胆,就算有,光是谢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再说世子夫人对他们可是实打实的好,他们虽然是庄子上的人,这半年里却没少受世子夫人恩惠。
自打世子夫人进府后,不仅规划了良田该如何分配,竟还提高了他们的月银,每隔一段时间还能收到布料之类的赏赐,一点不比府里的家奴过得差。
就连侯夫人都夸耀世子夫人做得好,更别提他们这些得了她恩惠的下人了。
这次他被秘密派来寻找世子,也是为了报答世子夫人的恩情。
却没想到世子竟然失忆了,不肯回京城不说,还在这里当起了教书先生。
虞长仪刚同谢堂一起逛街时,也借机打听了世子和禹城陈县令家的情况。
谢卫琢虽然失忆了,但他却记得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在外与人交涉用的大多是字,幸好虞长仪进他书房找东西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得知老侯爷先前为他起的字为子谦。
她在浔阳人跟前提起谢卫琢他们或许不认识,但若是提起谢子谦,几乎整条街上的妇人都笑眯眯道:“你说谢先生啊,他可是我们这方圆十里的名人,听说是今年年中才来的浔阳呢,自打他一来,咱们整个浔阳的姑娘们都被迷得神魂颠倒,做梦都喊着要嫁给他呢!”
“可惜啊可惜,被陈县令的女儿陈云捷足先登了,听说两人明天就要拜堂成亲了,今晚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心碎。”
“什么捷足先登,他们分明就是强人所难,人家谢先生都说了不娶陈家女,结果他们一家人仗着自己是官,硬把人抢了过去当赘婿,这事都传遍了。”
“可怜谢先生洁身自好,过了今晚就不得自由了。”
“那谢先生还教书吗?我还想等明天开春送我家小的去谢先生的学堂读书呢。”
“应该教吧,姓陈的一家还不至于丧心天良到断了咱们整个浔阳学子的官路,这要让上面知道了,他的官帽就不保了。”
一个上午,她已经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打听出来了。
陈县令仗着自己有个在安阳地界当刺史的亲叔叔,妻子又是浔阳这一片有名富商的嫡出女儿,成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反正浔阳山高皇帝远,他虽然只是个九品县令,但也是地方父母官,许多事情他不需要上报朝廷就能自己做主,横行霸道得很。
甚至还纳了两房美妾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只因为在街上瞧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便不管不顾地往人家家里下聘礼,强行逼迫人家嫁女。
兴许是老天有眼,他这些年虽然后宅充实,却没一个能生儿子的。
原本他是有个妾室怀了男胎,结果孩子到了六个月时,莫名其妙地就流产了。
而他的结发妻子因为孕中受惊,身体大损,因而家中只有一位嫡女,就是刚才那几个妇人提起的陈云。
陈云打生下来身体就不好,这也跟陈夫人孕中受惊有关。
虽然这些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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