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承认了。”
虞父痛苦不已。
内心犹如被蝼蚁啃噬,浑身像是泡进冰窖。
后悔的情绪充斥他的脑海,但又无力挽回。
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南氏的恶毒,就能早点救回发妻。
可怜发妻与他两情相悦,他们的孩子本该健健康康。
虞父红着眼指着南氏,“你这个毒妇!”
南氏扬天大笑,近乎崩溃,“我毒妇?真正恶毒的是长姐才对。”
虞父哑着嗓子低吼,“你姐姐对你这么好,到死都在护着你,你哪来的脸诋毁她?”
南氏笑了几声突然停下,眼泪啪嗒啪嗒地向下掉,“她对我好?她只是在你眼前做样子罢了!她一个嫡女,怎么可能瞧得上我这个小庶女,虽然我被记在主母名下,从小跟姐姐一起长大,但我一直都知道,她瞧不起我!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用来衬托她品行高尚的物件。她对我好,只是在你们面前做做样子。”
“你!”
虞父被气得近乎失声。
他一直以为,自己发妻待妹如自己的心头肉,自己妹妹也当竭尽全力地敬爱长姐,没成想发妻的一番好意被她曲解成这样!
南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虞长仪一巴掌打偏了脸。
几乎是使劲全身的劲,虞长仪毫不客气,眼底丝毫没有怜悯。
她与她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或许不清楚,但前世她算计她,害她惨死,她跟她之间的仇怨,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想要把自己洗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前提是她内心没有一点害人的杂念。
但显然她的品行不配成为这个受害者。
虞长仪这一巴掌,既是为自己打的,又是为母亲打的。
南氏这才反应过来大厅里不止她跟虞父两个人,还有一个重要的人。
南氏看向虞长仪,突然发出森凉的笑声,“你别以为李氏那贱人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她对你母亲要是真的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为你爹生孩子?哦,还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们了,她会医,她祖上是医师出身,这点你们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
被南氏这么一提醒,虞长仪总算疏通了心里的困惑。
南氏是害死她母亲的主谋没错,但她并非唯一一个对她母亲下手的。
原本她也奇怪李氏究竟是怎么知道南氏给她母亲用麝香的,毕竟她一个婢子出身,要是没点能耐是不可能从南氏手里找到证据。
还有那天她故意给她看的那个浸有麝香的玉娃娃
这两日虞长仪让清儿暗中操作将玉泡在麝香里浸泡,却发现玉石很难长时间存有麝香气味。
根据父亲刚才所说,母亲经常把这个玉娃娃的摆件放在床头,床头正对窗户,如果每天都开窗通风的话,玉石上的麝香很快就会消散,必须日日浸泡才能达到让她母亲难产的效果。
更何况南氏为了掩饰这一点,没少给她母亲进补,这一来二去更是降低麝香的药性。
听她派去调查当年事情的人说,母亲生产是因为遇上难产,自身又虚弱无力,使不上劲。
所以她当时就奇怪,母亲这又不是头胎?怎么可能使不上一点劲,定是那人记不清了,才同她形容的这般夸张。
但当她知道李氏会医术后,一切都能连起来了。
母亲生产那日,唯一陪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的就是李氏。
她要是会医术,那她任何时候都可以对母亲动手脚。
生产中的妇人最脆弱,随意任她拿捏。
虞父已经受了一次打击,没想到南氏背后还有李氏这个推手。
这些年除了南氏,他最相信的就是李氏了。
因为她是发妻生前最信任的心腹,做了他的姨娘以后,他也尽量维护她和孩子。
没想到——
虞长仪知道真相要是揭开,对自己父亲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虽然父亲也是被蒙骗的那一个,但他这些年一直在跟杀害她母亲的仇人恩爱,虞长仪很难对他说出安慰的话。
“父亲,女儿体内的毒还没消,府医交代了要多休息,您离府女儿就不远送了。”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也需要静一静。
剩下的事情,就交由父亲自己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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