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关内伤兵所门口,娜布和陈轻絮一边聊天,一边等待雁王殿下车架到来。
先前布耶尔来信说,她让长庚捎了东西给她们,之后长庚跟陈轻絮木鸟联络,约在今晚。
陈家世代行医,陈轻絮作为这一代的翘楚,多种类型的病症均有研究,从布耶尔那里学习到另一个世界的医学知识后,她水平又提高不少。
知识是需要实践的,医学领域更是如此。西北还在打仗,显然不是深入十八部的最好时机,但战场上受伤的将士,为陈轻絮提供了实践新治疗方法的机会。
娜布固然想躲顾昀的笛声,但说来打下手也是认真的。
这些天有她在旁提供保障和辅助,在征得当事人的同意后,陈轻絮试验出好几种可行的疗伤方式,甚至救回了几个本该截肢落下残疾的将士,伤兵所的军医们也跟着获益良多。
两个姑娘聊完伤患们的后续治疗方案,娜布挽着陈轻絮胳膊,垂头闭眼打哈欠。
陈轻絮被她传染,也跟着以袖掩口打了一个。
最近她俩白天耗费心力有点多,撑到这会儿已经有点困了。
又等待一会儿,长庚这才姗姗来迟。娜布揉揉面纱下的脸醒神,“小长庚你终于来了,阿树给我们送的是什么?”
“怪我怪我,让娜布姑娘等困了。”长庚略带歉意,将一个盒子递给她。
娜布将盒子打开,眉心轻蹙,一旁的陈轻絮看着那些眼熟的东西:“这是……”
长庚道:“帝屋果。”
娜布疑惑地抬眸看他,随后恍然大悟,“噢,阿树终于想起来给它起名了,不过为什么叫它帝屋?”
“有木焉,名曰帝屋,叶状如椒,反伤赤实,可以御凶。”陈轻絮想起《山海经》里的记载,“传说帝屋树具有强大的能量,可以抵御外来敌人的进攻。”
娜布:“从功效看这名还怪贴切的,但估计不是阿树想的吧?”
“是我,”长庚点头认领,“离京前她当着我的面将满树果子摘下,忽然想到一直没听过那树的名字,问过之后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想起来这茬。”
他讲到这里哭笑不得,“阿树姑娘还说,既然我是第一个注意到的,命名的事便交给我了。”
“可这不是护身用的么……国师为什么要让殿下带给我们呢?”陈轻絮还记得布耶尔说过它的作用,就算要送也应该送到顾昀那边吧。
“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娜布轻轻叹气,“树是用她的力量温养的,这帝屋果便相当于阿树力量的延伸,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尤其是我和阿蒙,可以调动其中能量,发挥出的效果与她的力量作用相同。”
毕竟是在外面,出于谨慎,娜布说得有点隐晦,但长庚和陈轻絮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娜布可以通过帝屋果治愈旁人。
“只是数量太多了。”一眼望去大概有十来颗,娜布盯着那满盒的绿果,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长庚不太明白:“多点不好吗?”
“当然不好!”娜布语气中难得带上愠怒,“我走的时候树就被薅干净了,才过去半年,这家伙八成是踏着底线供养出来的,怎么就不知道多爱惜点自己呢。”
她完全忽略自己曾经为了子民的未来,连命都可以舍的过往。
长庚沉默一会儿,斟酌地说道:“国师大人应该心里有数……她也是为了将士们。”
陈轻絮也跟着默默点头。
“……也是,”娜布垂下眼帘,叹道:“左右阿蒙也在她身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是我关心则乱了。”
她主动将话题转移,“唔,还没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要返京了,我还以为会陪你义父过完生辰再走。”
“我倒是想留,但朝中尚有不少悬而未决的事,而且……”
长庚状似无奈地笑一下,“子熹他说,我在这儿会消磨他志气。”
“……”
这回轮到娜布沉默,有点后悔提起顾昀,她在心中暗戳戳地腹诽,长庚这是在炫耀吧?一定是吧?
陈轻絮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呃……子熹?”
从他口中听到少见的称呼,陈轻絮心头一跳,联系他方才的话,隐隐冒出一个猜想。
长庚挑眉,他方才来的时候看见她俩手挽胳膊挨在一起,以娜布的性子早跟人家处成了朋友,布耶尔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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