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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波鲁那雷夫番外(上)

小说:

[JoJo]然而我依旧是恶女

作者:

非花客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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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85年,一个雨夜。简·皮埃尔·波鲁纳雷夫在厨房准备晚餐,他的邻居同时也是他的朋友保罗·芬奇利散步回来经过他家窗前,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保罗比他年长些,父母去世后有段时间,保罗自愿负责载兄妹俩去学校。

“要下雨了,”保罗忽然指指天空说,“我听见打雷了。”一开始,波鲁那雷夫并没有听到雨声,直到他拉开窗户看到地砖上深色的痕迹才终于相信。芬奇利住得并不远,但波鲁那雷夫提出留他吃一顿饭:他可以留下来和兄妹俩看看电视、消磨时光等雨停了再走。

芬奇利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家的房子,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没有拒绝。

于是芬奇利绕过去从大门进屋,波鲁那雷夫重新关上窗户、弯腰把刚烤好的番茄挞拿出来。扑鼻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掰下一小块尝了一口。雪莉不会发现的,他想。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波鲁那雷夫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当地警方的号码。

——拜托别又是布莱恩,他这么想着接通了电话。布莱恩上次在派对喝了柠檬酒后开车被警察逮到,不敢直接告诉父母反倒打给波鲁那雷夫让他转告,这事让他尴尬了好一阵。

但这事的确和布莱恩有关:他的妹妹和布莱恩的妹妹总是放学后结伴回家,今天也不例外。

当芬奇利走进门、看到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攥着手机满脸不可置信时,他不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

“雪莉……”波鲁那雷夫嗫嚅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雪莉出事了……”

他们疾驰驶向医院。雨下大了,被那个温馨小家隔绝在外的暴风雨现在展露无余、在波鲁那雷夫眼前呼啸。他坐在副驾驶,因为他要准备接下来可能的电话,也因为在接到那个消息后他的手就颤抖不止、别提握方向盘了。

快一点,他忍不住催促芬奇利,哪怕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他忍不住。他一遍遍打开手机、进入电话界面,希望接到一通来电告诉他对不起,他们搞错了,他妹妹并没有发生事故,雪莉·波鲁那雷夫安然无恙;当他抬头望向车窗,他希望看到妹妹裹在警方会给现场人员发的蓝色毯子里、喝着纸杯里分发的热水,跑过来告诉他哥哥你怎么才来我吓坏了、而他会安慰她,就像过去一千次、一万次一样。

然后他接到了下一通电话,来自法医。

“您是波鲁那雷夫先生吗?”

“是的、是我。”他几乎是磕磕巴巴地说出来的,牙齿、舌头,全都不利索了似的。有那么一瞬间,这个称呼让他不适——那应该指的是他父亲;但他很快记起来,现在只有他会被如此称呼了。

他听着电话那头说明这是“法医工作室”的来电,听对方提醒他最后不要在开车时接听接下来的内容;他完全听懂了那个暗示,真的,他只是不愿相信,他仍保有最后一丝希望,祈望最后一刻奇迹还会出现。

“我妹妹……”她还好吗?这句话对眼前情况来说过于天真了。他终究设法从喉咙间挤出了最后那个问题,“她还、她还活着吗?”

停顿,对方停顿了,那仅仅是几秒钟吗?为何却感觉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波鲁那雷夫没注意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很抱歉,先生。”对面的人继续说,“请您节哀,她已经……”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结束那通电话的了,他不记得芬奇利靠边停车、又是什么时候重新启动的了。只有自己那时号啕的声音回响在记忆里。他无法呼吸,无论怎么大口吸气都都无法消弭缺氧感;就像腹部被重重被揍了一拳,强烈的反胃、恶心涌上来,不得不开车门下去,不顾外面的狂风暴雨。

他扶着车把,全身淋得透湿,分不清顺着鼻梁留下来是雨还是泪。他哭不出来了,干呕不止,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芬奇利也下了车,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但他依旧悲伤地、愤怒地捶打着地面,溅起污浊的水花。

雪莉,雪莉……他带着极度的情感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名字,回音仿佛是还未远去的魂灵在呼唤。

雪莉·波鲁那雷夫的葬礼与父母的在同一座教堂举行,就如同她即将沉眠在墓园中父母身旁的位置。远在安纳西的一些亲戚在得知消息后提前到来帮忙筹备葬礼。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身着黑衣站在教堂入口,向来参加葬礼的宾客表示感谢,“请节哀”是他那时听得最多的话。

然而更糟糕的是——生活还在继续。葬礼过去几周后,当人们在街上遇见他不再说“我听说了,真为你难过”,受到悼信和慰问的消息越来越少,人们开始闭口不谈“雪莉·波鲁那雷夫”,仿佛她从未存在过,好像这样就能远离极度的哀恸和骇人听闻的作案手法带来的恐惧。

他的生活已经天翻地覆,他的人生已经说是再不相同了;但生活还是在继续,日升月落,早餐、午餐、晚餐;当他去学校收拾雪莉未能带回家的书本与储物柜里的其他东西时,那间教室里的孩子们依旧照常按课表上课、上学放学,仿若从未失去过一个、不,两个同学。

而这没什么可指责的,他深深明白,却依然痛苦;当他们劝他“向前看”,他甚至应该点点头,哪怕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要放下。

也因此,他不止一次向警察询问加害者的情报。警察自然是拒绝透露那么多给他的,波鲁那雷夫几乎害怕看到那个未来:标着妹妹名字的案卷将和过往的任何一件疑案悬案一起堆放到一年、五年,甚至十年或更久之后。但波鲁那雷夫等不了那么久,他的替身、他的剑、他被挖空的心、他那无数个寤寐难眠的夜都高喊着血债血偿——他渴望复仇。

但每当他在警局里表现出一点要对抗的迹象,芬奇利就会握住他的肩膀、拦住他,摇摇头。他注视着这个同样看着妹妹长大的男人,男人喉结滑动咽了咽唾液也咽下所有没能说出口的话。波鲁那雷夫见过这个眼神,他父母的葬礼上芬奇利帮大哭一场的十岁的简整理领结、牵着他的手带他去找躲在阁楼上哭泣的妹妹时,男人也是这样的眼神。这个因伤退休的警探见证了波鲁那雷夫夫妇的离去,现在他见证了这家女儿的离去,简·皮埃尔·波鲁那雷夫明白,这个男人不想再看着最后的波鲁那雷夫为寻仇而搭上性命了。

“替身”站在他身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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