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伊兰看到道格拉斯直勾勾盯着他缓缓开口,有一种被嗜血的野兽盯上的错觉。
他骤然生出一种退缩的冲动,但生在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没有后退,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下意识地迎难而上走了过去。
道格拉斯看着眼前这人,不知怎么就从伊兰平静的表情里看出了不情愿,他低笑,将挺直腰板的天鹅拽到怀里,他用的力气重,又很突然。
伊兰猛地摔到男人怀里,肩膀砸到对方坚硬的胸膛,不由吃痛。和道格拉斯相处时,伊兰总有一种自己是娇贵花瓶的错觉,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一个轻轻的动作弄坏。
明明不是这样的,自己没有这么脆弱。
道格拉斯忽略伊兰颦着的眉,大手撩开那人肩膀上的长发,钻进发间,抚上那块名为腺体的软肉。
他的动作轻缓,皮肤粗糙,仿佛经过沙砾常年的磋磨一般,与伊兰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他的轻抚下,伊兰的身体颤栗,低垂着眼不敢去看他。
浓烈的红酒味在空气中倾泻而出,与被烟草烟雾包裹的木质香缠绕在一起。
道格拉斯指间夹着的烟,燃烧了一半,褐色的雪茄管被燃烧的暗火腐蚀侵吞,落下一地的灰。
伊兰本来不喜欢烟味的,这东西在他看来和毒品无异,那团飘摇的灰雾,给人慰藉的同时,也让人毁灭。但此时这烟味中掺杂了存在感十分强烈的清冷木质香,闻起来,倒也能接受了。
相互沉默着感受对方的信息素,半晌,伊兰低着头开口道:“那个叫莫汀的Omega,喜欢你。”
道格拉斯不知道莫汀是谁,但从姓氏能猜出是莫南山的孙子,就在不久前的入学仪式上,还来问可不可以站在他身边。
道格拉斯从伊兰垂下来的金色发丝间观察他的表情,笑起来:“我都不记得他名字,你吃醋?”
明明还是那个姿势,道格拉斯却觉得听到这句话的伊兰有些凝滞,他听到伊兰努力用自然的声音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们的婚姻。”
道格拉斯觉得伊兰这人挺神奇,大概十天以前还跟他吵架,让他滚,这两天就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给他信息素,安抚在易感期的他,还让他尊重婚姻。
还以为从让他滚的那天起,他俩就快要离婚了呢。
感受着道格拉斯的沉默,伊兰本来沉闷的心情,更是从心底深处钻出一点尖锐的不满来,正好烟雾飘过来,他故意找茬似的:“呛。”
“我觉得不呛,试试?”
男人这次没有像初见那样轻易就把烟掐了,反而故意问道。
伊兰很抵触地微微摇头:“不要。”
拒绝得很果断的人让道格拉斯骤然起了戏谑的心思,他动了动喉咙,放在伊兰腺体上的手向下滑到人腰上,然后用力锁紧,起身。
失重的感觉毫无防备地袭来,伊兰坐在桌子上慌乱地抓住桌角,下一秒就被一个充满烟草味的口腔堵住唇。
伊兰的眼睛睁大了点,呛人的味道和他的主人一样讨厌,肆意地顺着舌尖和唾液侵入他的喉咙,肺腑,乃至全身。
伊兰想咳嗽,但是被道格拉斯按着后脑不放开,只能手脚乱动地挣扎,他挣扎得剧烈了些,道格拉斯用力的方向突然一偏,被伊兰的牙齿磕坏了唇,微量的血液渗出来。
道格拉斯终于把人放开,不在意地擦了擦唇角,把血抹掉,他还没忘记报道那天他找伊兰要信息素时,伊兰骂他是狗的事。
于是他以回击为目的调笑道:“你也是狗。”
这是一个不太舒服的半强制的吻,伊兰的下巴上是津液,眼角是无法控制的生理性眼泪,他几近窒息,无力地扶着道格拉斯的肩膀,剧烈咳嗽着。
道格拉斯甚至没去拍一下给他顺着气,他看着伊兰渐渐红起来的脸、颈和锁骨,好心情地眯起了眼。
以伊兰的性格,这艳丽的红可能不止是憋的,还是气的。
他得了便宜,善解人意道:“要是气不过的话,可以再给我一巴掌。”
脸上的红印用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消掉,此时几乎看不见,他不介意惨状重现,跟别人说自己过敏复发就好了。
"混蛋!"
伊兰生气的脸很漂亮,比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生动多了,他气得去踢道格拉斯的小腿。
这点痛对道格拉斯不算什么,他来到首都星之后,单纯会打仗的莽夫学会了妥协和见好就收,所以他主动后退,给桌子上的人让开一个逃跑路线。
果然,伊兰没有一丝犹豫地从桌子上下来,脚步比平时凌乱和急快。他一脸怒容地走到门口,"下次你被狂乱的信息素搞得自爆而亡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道格拉斯对他的狠话不甚在意,反而道:“一起去做个肺部净化?”
伊兰冷哼一声,没搭理他,摔门离去。
道格拉斯低声笑了一会,把烟熄灭,又动作轻快地把放在桌子上的褐色酒液倒掉,和秦约了个肺部净化。
本以为伊兰还会像之前那样自己调理好,结果道格拉斯没想到,这次伊兰来真的。
三天后,道格拉斯的信息素再次陷入失控状态,他按照惯例把自己锁在校长室里,给伊兰发消息。
消息发过去之后,三个小时都没有回复。
他忍着火气耐着性子给伊兰发送视频通讯,被伊兰果断拒绝。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终于放弃,接受了自己伴侣还在闹脾气的事实,给秦发送急救信号。
秦是带着三个从军事系借过来的军官教师过来的,三个人高马大的优秀军官,被发狂的道格拉斯打得浑身是伤,也没有将他制服,还是秦趁乱一剂镇定剂打在道格拉斯的脖子上,才让人成功昏睡过去。
道格拉斯在半夜醒来,秦没走,一直守着他。
他望着天花板,心情是无比沧桑:“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秦续上咖啡:“改良的抑制剂,主成分和市面上的都不一样,专门为你调配的。不过不能多用,否则会有后遗症。”
说完,秦看了道格拉斯好几眼,还是没问他和伊兰是怎么回事。
后来,伊兰好像一直躲着他,智脑消息不回,平时也见不到人影,好容易见到了,又冷漠无情地迅速离开。
道格拉斯十分不爽,易感期在新药的帮助下几乎已经快要结束,心情还是一团乱麻,他甚至有些委屈,不就亲了一口吗?至于这么嫌弃?
新生适应周过去,军事系开始了真枪实弹的第一课。
道格拉斯和主训教官艾尔·索里坐在通讯室里,沉着脸看着屏幕里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课堂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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