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伊兰,道格拉斯眉目幽深地向前走去,轻松地单手抱起纤细的人,将伊兰放在洗手台上。
在浓重信息素的包裹下,虽然身体发热,但他并没有沉迷那种事情的想法,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擦着伊兰的唇,阴沉沉地低声问:“怎么回事?”
道格拉斯心中愠怒,他想,首都星这些贵族空占个贵族的名字,手段却如此下三滥,整天不是陷害就是迷药,逮着Alpha和Omega的弱点反复鞭笞。
伊兰无力的手软软地搭在道格拉斯的手腕上,察觉到伊兰好像要拉着他的手做什么,道格拉斯顺着那道微弱的力气抬手。
伊兰用炙热嫣红的脸颊在道格拉斯粗粝的手心像小动物那样蹭着,他些微抬起眼皮,说话的声音和哼音差不多,一样柔软黏糊:“那枝粉色蔷薇里有催情剂,我早就知道。”
“那你还戴?道格拉斯瞪着他,但也不是因为伊兰的行为而生气,只是下意识这样反应了,其实戴花这件事也怪不得伊兰,要是不想苏珊娜怀疑,必定要顺着苏珊娜的指示行动的。
伊兰哼笑了两声,他在道格拉斯脖颈间蹭着,头发怼在道格拉斯的下巴上,蹭了两下又抬起头,用那双充满涟漪的眼睛仰望着他,低喃着:“这不是有你嘛……”
他的音调拖长了很久,好像是想不起下一句要说什么似的。可能停滞了有一分钟,他也没想起来即将开口的内容,便干脆不想了,他颦着眉,又拉着道格拉斯的手往下去。
他又用那种在发情期乞求道格拉斯给信息素的声音在道格拉斯的耳边轻轻说:“我难受。”
道格拉斯抿了抿唇,他决定先不清算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误,当务之急是赶紧先稳定伊兰的状态,不然不好收场。
手指刚刚感受到淡淡的潮湿,耳钉处突然传来声音。
秦说:“马上就要找到那台机器了,门禁处的机器人全部瘫痪。道格,你要时刻注意别墅内的情形,如果‘飞蛾’被消灭了,电源恢复供应,立刻通知我们。”
“飞蛾”是茯苓特制的小装置,可以破坏艾伯特别墅和地下区域相连的电源,不止能切断别墅的供电,还能造成地下区的机器人瘫痪。这个小装置一直由伊兰保管,刚才伊兰上楼,也正是将它投放到了和供电控制中枢相近的区域。
道格拉斯深吸一口气,打开语音频道:“好。”
“你刚刚在干嘛?为什么语音通话会断掉?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们有任何失联的可能性,不然会很麻烦。”秦又补充道。
道格拉斯:“……好。”
他闭了闭眼,身体贴近,将伊兰按在怀里,在他耳边耳语:“不要出声。”而后指了指耳钉。
伊兰眨着眼睛,维持着不多的清醒,他盯着耳钉好几秒,好像才明白道格拉斯什么意思,于是乖乖地靠在道格拉斯宽厚的胸膛上。
“呜。”
像被掉入沼泽的坚硬石块砸了一下,伊兰发出一声呜咽,强烈的羞耻心和自尊心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咬住道格拉斯的肩膀,香润的皮肤和牙齿在西装的面料上摩擦着,堵塞了声音在空气中的泄出。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彼得罗芙娜好奇道。
道格拉斯的动作一顿,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道:“是别人的声音,这里是什么场合,你也明白。”
彼得罗芙娜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这位和棒槌可以媲美的女性Alpha干笑了两声:“当我没问。”
“好了,到了。”秦实时汇报。
“嗯,用你的智脑发送一张那台机器的照片给我。”一直沉默的茯苓终于开口,少女的声音十分笃定。
秦的动作应该很快,因为茯苓在三十秒后就继续说道:“不是什么高级的机器,把我给你的芯片插进它右侧的接口,然后等一分钟就好了。但是这一分钟,不能有任何间断,否则一点资料都拿不到。”
“好。”秦似乎是在走路,“道格,你注意一下别墅的动静。”
“这里没问题,外面还在因为突然停电而惊慌,不过你们要快,苏珊娜可能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早就离开了。”道格拉斯忍着声音的异样说,他此时也不好受,伊兰是被他临时标记的Omega,标记这种野性的仪式很神奇,他会让双方产生刻骨的联系。
伊兰的信息素越来越强烈,他有点关不住身体里的野兽了,只能咬着牙强作冷静地继续,额头上甚至都渗出汗珠。
比起膨胀得像个气球,随时都会爆炸的道格拉斯,伊兰倒是得到了一些纾解,只是这远远不够,明明临时标记自己的Alpha就在身边,木质香的源头像篝火一样旺盛,昭示着存在感,自己却只能像喝茶那样浅浅品尝。
想要更多。
伊兰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此时都是这个念头。
嘀嗒、嘀嗒。
时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慢速度流失着,两个被本能叨扰的人类只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久到好像从风华正茂变为白发苍苍,那颗炽热的心也不曾停止燃烧。
“好了,可以了。”茯苓淡淡开口道,“你们撤退吧。”
“都没用到我啊,我还以为会和那些机器人打一架呢。”彼得罗芙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
或许之后还有人说话,但道格拉斯是听不到了,他听到茯苓宣告结束的瞬间,就立刻切断了语音通话。
伊兰也发觉了他的动作,他不太清醒的头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断掉,虽然有用别的方法处理,但对于处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这点慰藉根本微不足道,和放置没什么区别。
他几乎是立刻就抬起手臂勾住道格拉斯的脖子,腿也抬起。预想之中由Alpha恩赐的强烈爱怜并没有来临,伊兰反而被道格拉斯推开,他错愕地看着自己合法的伴侣,标记了自己的Alpha,胸腔中泛起浓厚的委屈,他要哭不哭地说:“老公,我难受……都这样了。”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推开他?
道格拉斯的视线能看到,伊兰说的都这样了是指什么。自从那次在他面前同时展露身体和心灵的伤疤后,伊兰好像渐渐适应了表露情绪,高傲的人不再强撑面子,而是肆意的掉下眼泪。
伊兰其实真的很爱哭,经常下面流泪,上面的眼睛一起流泪,好像要把过去的人生里,那些埋在身体和灵魂中,找不到出口所以强行消化的悲怆一起哭干净。
道格拉斯哑着声音说:“你上次来这里,是不是也受催情剂影响了?”
伊兰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顶着满是泪水的脸迟疑地点了个头,“嗯,我发现得早,所以早就回家了。”
道格拉斯后退一步,从这里可以将伊兰整个身体收入视线,他的声音和恶魔一样,低语着:“那你回家后是怎么处理的?”
伊兰抿着唇,他脸上的红色更好看了:“就……自己弄,然后打了短效抑制剂,去医院。”
道格拉斯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他沉沉低笑了两声,撕去伪装的外衣,用野狼一样的目光盯上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伊兰,他说:“老婆,弄给我看。”
伊兰迷蒙的眼睛稍微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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