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列就在村头,村民回来必然会撞见樊列。
晏珹一寻思,觉得樊列可能会往村子里走,于是调转方向面朝村口与樊列会合。
今日天气晴朗,太阳尚且不算毒辣,晏珹没怎么受影响,快步向前,只瞬息便远远看见樊列站在某处屋檐下。
四下张望没见到其他人,晏珹迅速靠近。
“他们回来之后应该要先去祠堂,往年都是如此。”樊列抬头看一眼晏珹道:“你那边找到胭脂虫了吗?”
晏珹摇头答道:“恐怕只有部分人养虫。”
“这个说来也怪。”樊列皱眉,摸了摸下巴,眼神盯着地面似在回忆,“以前是没有胭脂虫这东西的,我记得那时候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去旁边种植果树的地方,帮忙搬运物资然后赚点钱或者换点东西。”
“他们为什么不去那边生活?”晏珹问出了他最想问的。
殷桃坳指的是这一整片区域,包括樊列所说种植果树的地方也是殷桃坳的一部分。
但偏偏就是这个村子,刚好在土地最贫瘠的地方。
“去了吧,我有时候觉得殷桃坳的人在变少,但是细说也说不上来。”樊列刚讲完,晏珹听到了脚步声,与樊列同时往旁边一看。
顾依然走了过来。
“村民去祠堂了,咱们怎么说?”
她边问边递过来两包香囊,晏珹接过后轻车熟路挂到腰间,又见顾依然递给樊列一面纱。
“去祠堂吧。”樊列说:“既然香囊和面纱都带了,那祠堂的密道咱们还是得看看,祭祀结束之后祠堂会有人守着,以往都是如此,咱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进去。”
事已至此,晏珹也没更好的打算。
樊列比他想象中还要了解这块地方,甚至祭祀的时间过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种熟悉程度说樊列就是村民恐怕都不为过。
晏珹不做声,只当什么也没发觉,跟着两人往祠堂去。
有了早上的经历,晏珹很容易辨认出现在这路与早上那条不一样,于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樊列。
樊列愣住片刻,笑道:“啊,这条路确实是捷径,村民现在在主道,他们认得我,等会被看见了我不好行动。”
晏珹只点头,没再说什么。
越往上走路越崎岖。
晏珹隐约听到了些声音,像哭丧,也像白纸飞扬散落在空中,哗啦一声过后再有半瞬闷响。
那东西沉甸甸的,叩问黄泉路一般,重重砸在地上。
他本想问一下是在做什么,可刚刚樊列往前多走了几步,他要问就得提高些声音。
还是不要问了。
晏珹想着,见顾依然突然回头,对他眨眨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又一语不发转回去。
他正困惑,樊列突然顿住步伐。
前方是几棵粗壮树木,还有些半人高的杂草丛,再往前就是祠堂前庭。
晏珹透过丛林的缝隙看见村民站在祠堂外,还有一些好像在里面跪拜。
没什么异常,和一般的祭祀差不多。
现在这个阶段已经是迎神收尾,按照常理应当是一些家中有灾有疾之人跪拜神仙,祈求来日可以平安顺遂。
可之后,村民竟是齐刷刷跪了下去,全部村民都拜着那只放了牌位的祠堂。
“神像呢?”晏珹小声问。
樊列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可能习俗不同?”
“怎么会?”顾依然道:“你是何川人,离金国那么近的地方都知道应该拜神像,这里可是中原,而且还是距离都城不算远的村子,哪可能有习俗不同的说法?”
中原地区的祭祀习俗大多一致,要么拜先祖,要么拜神仙。
像这样大张旗鼓清晨就去河边祭祀的就是在请神,然后迎神入祠堂再祭拜神仙的载体“神像”。
晏珹是知道这个的,因为这种祭祀的规矩皇宫里也在遵循,像他这样“身居高位”的贵族大臣,也不止一次参与过类似的祭祀。
“也不一定没有神像……可能是那两个。”晏珹压低声音,这句话是对樊列说的。
樊列愣了一瞬,点头回答:“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那这河神也是邪神。”
“什么神像邪神?”顾依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面露疑惑,“怎么都开始说这些神神鬼鬼的?”
她一说完,前面的村民群里突然产生一阵极为短暂的骚动。
三人瞬间噤声,压低身形隐匿在草丛后。
村民数量不多,但围在一起,从外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