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三皇子脸上也戴了面具,但晏珹看见他腰间挂着玉佩。
温隆似乎有这个装饰的习惯,平时都戴着,玉佩时不时会换一次。
晏珹想想,上次进宫的时候看见过一模一样的,皇子的东西很少会外流,所以这人多半就是温隆。
既然温隆这样明晃晃来红藤院,他也不藏着掖着,让那两个姑娘先回去,然后等待片刻,出门往旁边的过道走,隔着个拐角看温隆。
温隆像没注意到他一般,坐在暗处望向楼下的舞台。
现在不是大项目的表演时间,白天红藤院窗子是关上的,只在舞台上点烛火,安排一些零零散散的舞蹈。
皇宫里那些舞女们的身姿可远比红藤院的姑娘们妖娆。
但温隆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晏珹撑着二楼的栏杆,心想皇帝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会演?
鬼市开市的时间接近日暮,还有时间和温隆耗着,他还真想看看这位三皇子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站了半天,温隆原地不动,晏珹反倒是有些等不了,干脆在二楼找了个地方坐下。
旁边的姑娘立刻迎上来,一边娇俏笑着一边小声问:“王爷,需要安排人来吗?”
“不用。”晏珹低声道:“我单独待着就行,你们记得盯一下旁边那个戴面具的。”
“是。”姑娘应下就匆匆走开,去接后面上楼的来客。
晏珹叹口气坐到榻上,才发现手边案上竟然放了一串提子,而且还吃了小半。
如果人离开姑娘们应该会来收拾的,怎么还留下半串?
他突然觉得好像不应该坐在这里,刚想起身,垂首见旁边站了双半边金纹白履,一抬头,见白衣男子站在身边,垂首看来,一语不发。
那男子身陷阴影中,也戴了面具,是和衣物相衬的白底金纹,盖了半张脸。
晏珹:......
今天这是怎么了,全戴面具?
他起身道:“不知原来是公子的坐塌,多有叨扰。”说完就想走,但那男人竟是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嘴,好像在说话,可晏珹没听见声音。
“什么?”晏珹疑惑。
“我....”男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晏珹,“你,晏珹。”
那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晏珹不禁瞪大眼。
更何况男人的下半张脸很是熟悉,高挺鼻梁上有一点小痣,菱唇不点而朱,上挑的唇角天生带笑。
这人不会是温言吧?!
晏珹强装镇定,四下看看,反抓住温言的手带着人往旁边的屋子里去。
那屋子就是刚刚他待过的地方。
“你.....你是......”
门一关,连同舞台上莹莹烛火也遮住大半,屋子里光线更暗,晏珹听到楼下隐隐约约传来鼓面被撞击的声音,感觉自己心跳也是那般剧烈。
白衣男人抬头看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双浅色的桃花眼,眼下缀着泪痣。
真是温言!
晏珹没想到赐婚后和温言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红藤院,突然语塞,也摘下自己的面具问他,“殿下,你......您,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温言眨眨眼,往四周看,直奔木桌上的笔墨。
或许因为紧急,他的字迹也变得狂放不羁,晏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认出。
“夫子等会要来抓人了。”
“三哥说我要成婚,带我来见见世面。”
晏珹哭笑不得,“来这里见世面?”
温言抬头,面带无辜地点头,然后又写,“我知道这里不好,但没办法拒绝。”
“殷桃拗的事情三哥替我说话,我欠他一个人情。”
殷桃拗三个字一出来,晏珹就心道果真如此。
于是坐下来,明知故问道:“殷桃拗怎么了?”
温言看看他,又看了眼纸笔,抿着唇似乎有些犹豫,纠结半晌放下纸笔,直接开口,“熹妃娘娘说,你在殷桃拗出事了。”
温言说话的时候很艰难,不仅是发声艰难,也不太能找准音调。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温润,就像他外貌给人的感觉一样,如白玉又如兰花。
晏珹心想这样的外貌最容易骗人。
温言说得很慢,外边还有嘈杂的音乐,但在温言说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心软,竟是静下来侧耳听着温言缓慢地讲述。
“熹妃娘娘不久前同我说,你在殷桃拗有危险。”
“听说殷桃拗死了很多人,看到你没事就好。”
晏珹不自觉放缓语气,“所以殿下急着找我是为了确认我没事?”
温言点头,微微笑道:“我还想问,殷桃拗是什么地方?我听得不清楚,也不太会说话,很少出宫,有点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晏珹于是大概描述了殷桃拗的地形,隐去查案的事,说自己去看他们祭拜河神,很多人也很热闹。
“像,皇宫祭祀时候那般热闹吗?”温言弯起眸子。
晏珹摇头,“那倒没有,但别有一番风味,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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