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该风波不断的春闱前夕,安静的让老京城人害怕,连到处捉鸡逗狗的八旗子弟都不敢瞎出门。直到江晨从江家出发,坐上了李光地特意准备的马车,前面赶车的是康熙派来的护卫,坦然自若地过了检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
正月李光地被康熙特意安排做了顺天学政,虽不能直接接触春闱相关事宜,但一旦出了事故,当地学政是有参与处理的权力的。李光地心中暗叹,自己的小徒弟是进了皇上的眼,选了最不可能害他的老师保驾护航。只是福祸相依,盛极必衰,李光地担心江晨未来的道路不好走。
九天很快过去,江晨不像三年前那般虚弱,只是面色憔悴,衣衫恶臭的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李光地为了避嫌并没有来,但派了很多家丁护卫江晨离开。江晨也不想在这样的条件下与人寒暄,自然是麻利的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可留在原地知道他身份的举子不是这么想的,有举子不顾刚考完出来的心情激荡,直接出言嘲讽:“这江三元可真是傲气,连跟同年们认识一下都不愿意!看来是胸有成竹!”
旁边有人接话:“今年江南最有希望的才子是康熙二十年的解元——胡梦行(大名胡任舆),谁还不是个解元了?怎么就这江三元这般特立独行?莫不是觉得自己中了小三元,便以为六元及第也稳中了?”
京城学子不愿南方学子嚣张,回嘴道:“那位胡解元是二十年中的举人,现在已经是三十三年,不知道这十三年间在哪里蹉跎啊?”
这话说的不客气,北方学子也有好事者配合着哈哈大笑,南方学子如何能忍?两方人越吵越凶,竟有了要在贡院前动手的架势,只是门口看守的官兵机灵,请来了主事的大人——会试册考官沈廷文,他本是江南人,自然也不愿意这件事因南北之争闹大,便严厉呵斥了考生,幸好考生们还没动手便被制止了,才能被沈延文轻轻放过。
一众考生刚刚热气上头,如今被沈廷文责问,才恢复了头脑清醒,不由心中后怕,口舌之争还是小事,若真在贡院门口动了手,别说这辈子的前途,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啊!举子们等沈廷文回了贡院,赶忙捂着脸四散逃走了。
这件小事哪里能逃得过康熙的眼线呢?他本来只是想要探探江晨的底细和真才实学,顺便看看如今各地举子的风向,哪能想到会看了这样一出好戏。眼线将这件事复述给康熙听,便沉下脑袋不敢动弹,心中埋怨道,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偏偏被我给遇到了。
康熙听完,让眼线下去继续关注京中考生的动向,然后看了看今天沈廷文递上来的请罪折子,上面模糊重点的说,没能及时疏散举子,险些造成事故,微臣有罪。
康熙冷冷一笑,将手里的折子扔到了御案上,对梁九功说:“朕记得,这沈廷文老家是杭州府的?”
梁九功回答:“奴才记得沈大人是二十七年的状元,老家确实在江南一带。”
这一说,更戳中了康熙内心的忧虑,“二十七年的状元啊!自先考重开科举起,这历年的状元皆出自江南?不愧是文风盛行之地!”话是夸奖,可康熙的语气却不是轻快的,甚至是意味不明的。
“这奴才哪里记得清啊!”梁九功滑头,知道此事涉及前朝风波,不敢多说一句。
“你这老货,还知道些什么?”康熙说了一句,本想让梁九功召几个人商议,可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无奈只能提笔写了一封信,给任江宁织造的曹寅,曹寅是康熙的伴读,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自二十九年起,曹寅奉康熙的命令深扎江南,充作康熙在江南的眼睛。
如今康熙想了解江南举子,还有谁比曹寅对他们更知根知底呢?此时水路交通不便,曹寅的回信也要好久之后。可会试成绩不等人,一个月之后,京城还未回暖,考生们却心中火热,等待着金榜张贴。
只是大榜从上而下张开,第一名十分显眼,看到的南方举子都十分失落,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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