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阿哥带着打造好的南珠首饰去给德妃请安。
德妃已经受够了后宫里或明或暗地的嘲笑目光,深呼一口气,让竹息请四阿哥进来,今天无论老四是什么态度,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亲近,打破流言。
四阿哥今天是来求和的,进了门恭恭敬敬给德妃请安,并献上了装首饰的匣子,介绍道:“额娘,儿子得了一批品质不错的南珠,打成了几个样子,额娘留下把玩吧!”
德妃打开了匣子,确实是上好的珍珠,颗颗珠圆玉润,假意推脱:“额娘已经是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好珍珠还是该宜修多带带。”
四阿哥脑子也好用了,说话也不呛人了,“额娘风姿绰约,跟小宜站在一起活像是姐妹,哪里说的到了年纪。这珍珠配您正好。”
德妃也是人,哪怕八面玲珑,也喜欢被夸奖,笑的眼角都要起皱纹了,“你这孩子,额娘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还不到年纪啊!”
说起了孩子,德妃也收敛笑容,“唉,大格格实在可惜了,只是生死有命,你还是要往前看。”
四阿哥无奈回答:“是大姐儿没福气,只盼来世还能续父女缘分。”
德妃想起了自己送进府的两个格格,听说还没侍寝,暗戳戳地提醒:“子嗣事关传承大事,胤禛还是要多多在后院过夜。”
四阿哥很是认同的点头,自己膝下没个孩子,确实不是个事,“儿子知晓。”
德妃盘算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头痛欲裂,“你们兄弟姐妹几个真是来讨债的,操心完大的,还要操心小的。”
四阿哥听德妃的话,想起了昨日来访的五公主,又联想到了德妃让自己观察到江晨。
虽然后院的纷争不断,可并不影响四阿哥在前朝对江晨的关注。
四月份月末,李光地的母亲最终还是因为医治无效去世,李光地哀痛欲绝,要回乡守孝三年。可康熙却不舍得自己的肱骨大臣离朝,于是颁下谕旨,意思是顺天学政关系紧要,让李光地简单行事,不停职回家守孝。
这也就是自古以来的夺忧制度。皇帝离不开你,不让你走,你有什么办法?李光地接到圣旨,哪敢不遵?不过还是请了九个月假,好往返治丧,并保证年底返京,不耽误科举事宜。
本就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却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惹出了一个大乱子。
早就看李光地不顺眼的御史们,觉得李光地既想要保住自己的前程,又想要兼顾守孝的美名,实在是又当又立,沈恺曾、杨敬儒两位御使便以不遵为父母回籍守制三年之古训为由对其上书**,康熙将奏折压了下来。
一直鄙视李光地卖友求荣的给事中彭鹏上了一道奏折,指责李光地‘贪位忘亲’,同时又上了一道奏折,说李光地满口仁义道德,可一看他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整篇奏折写的酣畅淋漓,将李光地骂的狗血淋头。引发了朝野震动。
这一次康熙没办法再装聋作哑,只能解除了李光地的职务,但却叛逆的不允许他回乡,只能在京师守制三年。你们非说李光地不好,甚至动用**压力,朕没办法,可你们想把爱卿赶回家,让朕见不到,那可是打错了算盘珠子。
李光地回了福建,九个月后还要返回李府沉寂近三年的时间。
江晨担忧地来到了李府,前些日子的风波,自己一个小小的修撰只能是干着急,李光地也不允许他掺和进来,甚至叮嘱他,无论是谁,哪怕是皇上,也不要表露任何求情的意向。江晨不解,但也只能听命。
如今,这一场持续了好几天的拉锯战结束了,李光地惨败,江晨如何能不来看看?
又是许久未见的师徒对话。
江晨愁眉不展,“老师,如今您打算怎么办?”
李光地倒是比江晨镇定的多,“自然是为母亲扶灵归乡,母亲生前常为我忧心,如今我这个不孝子总不能让她走的不安宁。”
江晨欲言又止,自己问的可不是这个啊!
李光地对小徒弟的心事了然于胸,“你不必担忧为师,如今只看结果,为师好像被这些人逼得节节败退,可以退为进,到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
想他当年,被徐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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