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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小说:

夏夜捕风[破镜重圆]

作者:

手电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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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清晨突然降雪,到学校时,地面已经铺了一层白,天空也蒙着一层灰,天气预报显示今明两日有暴雪预警。

“假的吧,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

“就这么点雪花,暴雪的可能性不大。”

“江城这几年都没下过大雪,暴雪预警就是个笑话。”

……

高三年级的走廊罕见地人头攒动,大家虽然嘴上说着不行,但还是频频从栏杆处探头望天,神情里的期待兴奋挡也挡不住,颇有种口嫌体正直的意思。

林嘉暮捧着保温杯趴在窗户前朝外望,她怕冷,但又实在喜欢雪,只好隔着窗户望梅止血。

雪势逐渐变大,临近大课间时积雪已经能没过脚背,广播通知课间操取消,下课铃一响,整栋教学楼瞬间沸腾,学生们鱼贯而出奔向白茫茫的操场。

夏星晓和曾月缠着林嘉暮一起去楼下打雪仗,林嘉暮再三犹豫,架不住对玩雪的渴望和朋友的劝说,依次带上围巾、毛线帽、口罩、手套,全副武装下了楼。

到楼下,放眼望去,校园里各个地方都站满了玩雪的人,林嘉暮刚怀着激动的心情握起一团雪,鹅黄色的羽绒服就被砸上一个暄软的雪球。

夏星晓奸笑着将另一个雪球砸上曾月的脖子,得逞后她掉头就跑,脚下却一滑,直直摔进了棉花般的雪地,她哎呦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曾月趁机将团好的雪球囫囵塞进了她的衣领。

惨叫声响起,夏星晓忙不迭地爬起来抖动衣服,抓了两把雪就不由分手拍在了林嘉暮的脸上。

即使戴着口罩也被冻得一个激灵的林嘉暮,“……”

曾月叉腰站在两人身后狂妄大笑,夏星晓意识到自己攻击错了人,也来不及表达歉意,飞快地团了一个雪球之后塞林嘉暮手上,“搞她!”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曾月的雪球攻击已经来袭,林嘉暮后衣领又挨了一击。

夏星晓张牙舞爪地抓起雪就朝曾月扬过去,“你完了,居然敢对我们公主动手。”

“呵呵菜鸡,我一只手都能虐你们俩。”

曾月的狠话无疑将激烈的氛围推至高点,林嘉暮回过神眯眼瞅准方位,手中的雪球正中曾月的脑门。

趁着曾月震惊的瞬间,林嘉暮又快速团好雪球砸了过去。

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林嘉暮在打闹间脱掉了手套,毛线帽子被频繁的攻击浸湿大半,湿漉漉贴在额头,露出来的皮肤因为冷空气和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

祁朝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林嘉暮被倒戈的夏星晓追着攻击,没注意身后的的行人,直接撞到一个人的怀里,双双摔进了雪地里。

有人肉靠背垫底,林嘉暮并未感受到一点疼痛,但听到身后被她撞倒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她连忙回头,祁朝正拧眉看着她,“林嘉暮你谋杀啊?”

“对不起,对不起。”

林嘉暮连忙手忙脚乱地支起身体,脚下一个打滑又重新摔了下去,祁朝手肘支起上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二次谋杀。”

林嘉暮立刻否认,“我不是故意的。”

祁朝冷哼一声,对她的话表示怀疑,伸出手臂揽着她的后背站了起来,林嘉暮这才看到祁朝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因震惊而把眼睛瞪成两个鸡蛋的路江元,和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许霆。

祁朝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朝发小们睇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俩人都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

林嘉暮免费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变脸表演,她抬眸问臭脸祁朝,“你没事吧?”

祁朝垂眸淡淡看向林嘉暮冻红的鼻尖和脸颊,目光下移,她白皙的指尖因频繁接触雪而冻得通红。

可怜兮兮的样子。

祁朝缓缓皱起眉心,黑色羽绒服领口修长的脖颈活动了一下,眉心皱得更紧,“有事,你得扶我上楼。”

他看起来确实摔惨了,林嘉暮不疑有他,立刻尽职尽责捞起他的手臂,瘦弱的身躯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生架了起来。

玩疯了的夏星晓和曾月终于看到林嘉暮这边出了状况,跑过来看到人高马大的祁朝挂在林嘉暮身上,双双震惊了两秒后问,“祁神受伤了?”

“我刚刚摔倒压到他了。”林嘉暮解释。

曾月狐疑地看着祁朝挺拔的身板,夏星晓微皱着眉打量祁朝平静的脸色。

祁朝突然又低声呻吟了一声。

饱含忍耐和痛苦的声音清晰传入林嘉暮耳中,她立刻急了,对夏星晓和曾月说:“你们继续,我先带他去上楼。”

“……”

“……行吧。”

林嘉暮搀扶祁朝的身影刚走,夏星晓就拦住跟上的路江元和许霆,“你们俩大男人不知道帮忙啊?”

路江元愣愣地说噢一句,就要追上前去,许霆一把将他拽回来,幽幽道:“我们俩身体虚,实在是帮不了一点啊。”

许霆说完扯着路江元跟上走远的祁朝,俩人的背影一个比一个显得高大。

夏星晓:“……”

曾月摇头:“咱们这一届的男生竟是如此外强中干。”

路江元表面是一副神游外太空的痴傻样,实际上已经在久违地动起了脑子,刚刚从操场回教学楼,祁朝原本闲庭信步,见到几步外正后退的林嘉暮,他突然就加快脚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人家身后。

人李嘉暮那小身板轻轻一撞,他就弱柳扶风般抱着人摔了下去。

一起打篮球的兄弟,祁朝底盘有多稳他能不知道?

路江元用他十八年来的经验来看,这叫碰瓷。

但这碰瓷的原因——路江元定定看着祁朝挂在林嘉暮身上的手臂,慢了个世纪大拍,震惊地扯住许霆,小声急道:“祁朝喜欢林嘉暮?”

许霆侧目瞥他,轻哼一声,“可以啊路江元,脑子都会转圈了。”

“滚你大爷。”路江元给许霆一锤子,“你早知道不告诉我。”

“这不是替路叔训练你的情商。”

“……”路江元沉吟片刻,又幽幽问:“顾明歌生日那天,祁朝突然消失也是去找她了吧。”

许霆耸肩。

路江元又忿忿看向前面的身影,“祁朝真狗,追人都不知道说一声,不会结婚都不给我们发结婚证吧。”

“……想早了吧。”

“也是,”路江元又聪明了,仔细复盘了一下祁朝的行为,“人林嘉暮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吧。”

“你去问问?”

路江元想到祁朝的冷脸,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林嘉暮专心扶着祁朝上楼,但身后的嘀咕不断飘到她的耳中,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隐约能听到祁朝的名字,她扬起脸小声提醒头顶的男生,“……你的发小们好像在蛐蛐你。”

祁朝冷哼一声,眉毛却心情很好似地扬着,“随他们说。”

林嘉暮噢了一声,心想你还真豁达。

-

这场大雪过后又陆续下了两场小雪,然后在临近过年的时候高三年级才放假,放假那天太阳久违地高高挂在空中,假期虽短,但毕竟马上要过年,城市内到处张灯结彩,热闹的氛围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红光。

林嘉暮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到家的时候,隔着厚重的门也能听到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林伟中正外放手机拨打电话,郭淑和林卓也开心地插话。

她推开门后,明显感觉到客厅的欢快氛围停滞了一秒,郭淑脸上还挂着未消退的笑容,扭过头来看到她,唇角迅速向下耷拉,以一个怪异的神情对她说:“去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回老家。”

时间提前了。林嘉暮想。

她点了点头,在林卓轻蔑的注视下穿过客厅回了房间。

书包放在凳子上,林嘉暮缓慢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着收拾要回平壤老家的东西。

其实不能算是她的老家,那是林伟中的父母家,林卓的爷爷奶奶,郭淑的公公婆婆,而她是他们整个家族表面不可说、私下嚼舌根的外人。

林嘉暮能理解郭淑不愿意带她回去,牌桌上意有所指的闲话她从嫁到林伟中家就一直被动承受,又不能不带,大过年把亲生女儿自己一个人丢在家又要多一项罪名。

她受不了这个罪,只能把林嘉暮带上。

尽管最不好受的是林嘉暮。

-

位于平壤北部的林县,位于平壤的最北端,每年冬天除了能勇创平壤市的最低气温之外,再无任何存在感,是个被时代抛诸脑后的落败县城。

林家老宅是九十年代修建的三层自建楼,林伟中开车停在院门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院子里亮着橙黄色的灯,能听到大人的聊天和小孩的打闹声。

其他人应该都来齐了,拎上买的年货林伟中推开院门,坐在摇椅上的老人立刻喜笑颜开,林卓先一步跑进去抱住了老人的脖颈,亲昵地喊奶奶。

老人明显吃力,但还是纵容地环住他的背直呼大孙子,然后就自以为隐蔽地将一沓用透明皮筋捆起来的钱塞进了孙子的口袋。

坐在凳子上的大姑子和其丈夫脸色立刻微妙起来,但仍维持着客套的笑和郭淑寒暄,林伟中已经做到了门前的小桌上看二姐和父亲下棋,一家人打眼一看其乐融融,除去站在枣树阴影下的林嘉暮。

她微垂着头放空,等郭淑和林伟中寒暄完毕,带他们去已经收拾完毕的三楼。

林嘉暮背着包走在最后,听到院内小声的嘀咕。

“……都不知道叫人。”

“看起来阴沉沉的,打眼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同样的节目每年过年都会演一遍,连台词都没太大的变化,林嘉暮有时候觉得林伟中这一家人就像是NPC,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会触发设定好的程序。

面对着NPC的恶意,林嘉暮不觉得伤心难过,只隐隐感到荒诞。

她的房间在最北面的侧卧,只摆了一张小床和桌子,上一年为了写作业要来的凳子今年又消失了,这让林嘉暮更加坚信这是一个游戏场景。

县城没有统一供暖,想要暖气只能自家烧锅炉,温度取决于家里的经济状态,林家显然过得还行,林嘉暮穿着外套不时就热出一身汗,林嘉暮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冬夜里的凉风裹着硝烟味涌入室内。

因为大气污染,近几年平壤一到过年期间就下达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命令,但总有偷着买的小贩,街上不时会传来小型烟花炮竹的声音,只要没引起太大的动静,管理者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嘉暮看着隔着一条街的河边有一群人在玩仙女棒,距离远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正好弥补了冬夜暗淡的天空,她看得入迷指尖轻轻捻了捻。

叩叩。

房间的木门被敲响。

郭淑没等她回应,推门进来,看着她说:“坐了一下午的车是不是累了?”

林嘉暮不明白郭淑的意思,但她听出郭淑话里的暗示,于是点了点头。

郭淑眸光晃了晃缓步坐在床上,拉住了林嘉暮的手腕,她的手心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薄茧,轻柔地摩挲着林嘉木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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