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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6 章

小说:

褪温[京圈+火葬场]

作者:

钱岁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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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北的路上,周平盯着后座边啃面包边看文件的人,满肚子疑惑。

沈逸清生活一向雷打不动的规律,他不知道他一大早去了哪里,回来竟连早饭也没吃,实属罕见。

“刚刚的消息,鹏瑞那边第一次收购谈判失败了,据可靠来源,泰盈出价比我们还高十多个亿。”

沈逸清皱眉,抬起头来。

“他们一个创业型医疗公司,融资不过三轮,最大的优势就是血液透析门诊,全国的门店数也不多,泰盈这是疯了吗。”

周平没说话,这次收购前前后后准备了一年多,无论沈逸清个人还是公司层面,都是极其看重的。

随着老龄化的增加,糖尿病和高血压盛行率上升,整个大市场对于血液透析服务的需求持续上涨。

泰盈当然没疯,对方和京贸一样看重的是这个行业未来的收入增长。

这一点,沈逸清很清楚,不仅清楚,泰盈的突然介入更加令他相信自己对未来市场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一次失败不会让他退缩,只会更加坚定他收购鹏瑞的决心。

沈逸清回京贸本部开了一整天的紧急会议,人刚从公司出来,就被叫到台球厅。

推开门,里面乌烟瘴气闹成一团。

陆屿和齐颂恩赌了球,还是那副输不起的得行,嚷嚷个没完。

时越和陈牧寒倚在一边的沙发上抽烟,见人过来,主动的和他打招呼。

“哎,我说你整天泡在滨州,还真把那度假区当回事儿,建成了也不一定会挣几个子儿,费那心干嘛。”

一旁的陈牧寒笑了。

“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小子还看不明白。”

时越知道他在苏棠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当下闭了嘴,丝滑的转开了话题。

“听说你并购那事今天出岔子了,手下人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人。”

沈逸清倒是意外。

“我才从会议上下来,你消息这么灵通。”

时越哼笑一声。

“财经新闻都他妈上晚报了,你没看?”

这些记者,鼻子比狗还灵。

沈逸清没说话,暗暗猜测是鹏瑞自己故意走漏的风声,好继续借机炒一波自己身价。

时越眼光扫过众人:“不过说真的,我最近打算搞搞餐饮板块,你们有没有兴趣?”

沈逸清当他开玩笑,随口打趣。

“星海一个影视传媒公司,你这行业是不是跨得有点太不务正业了。”

那边的陆屿丢了球杆走过来。

“别理他,闹着玩呢,就他巴结那个小明星,人家爱吃那家火锅,哎~就只有京北有,就为这一口,他就眼巴巴买了人家做成连锁,恋爱脑一个。”

时越捞过烟灰缸抖了抖指尖,满脸宠溺。

“她喜欢就成。”

陆屿一脸不争气的看着人。

“除了记人家每天的公告单,记人家口味喜好,居然连内衣尺码和经期都背着,养着这么大一个娱记公司,身边什么女人没有,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跌份了。”

时越不理他的揶揄,依旧一脸笑意沉溺在自己的幸福里。

“这就是爱情~,你认真爱过女人吗,你不懂,不信你问木头,他记不记得清烟的,恐怕只多不少。”

陈牧寒挑眉,那模样算是默认,陆屿切了一声,不知想起什么,眼底浮上层阴翳,寂寂的神色,不再理会。

一群人插科打诨,沈逸清坐在边上异常的安静。

半晌接到姜悦的电话,说她下午送了狗去洗澡,人还在忙,到时间了要沈逸清自己去取。

这狗是当初苏棠离开留下的那一只,叫顺口了,也没改名,还叫lucky,模样和滨州那只一模一样,为了哄人,当初沈逸清花了大力气找的替代品,苏棠离开,他也没送走。

本来他有一点洁癖,不喜欢这类宠物,当真顺着她的习惯养上了,又有了感情。

即便她不要,他也舍不得丢。

心底有些琢磨不清的情绪,说不清到底是因为那曾经养它的人,还是因为自己当真喜欢上了这可爱的小博美。

领了狗才进家门口,姜悦回来。

不管私下两人协议如何,表面功夫依旧要做,至少看起来要像一对正常夫妻,做戏当然要像真,半年来,两人一直貌合神离的住在这处新置办的婚房。

沈逸清在滨州出差的时候,狗也一直是她在照顾。

大门合上,女人往玄关丢了钥匙往里走,沈逸清正蹲在地上给狗顺毛,鼻间突然传来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不是姜悦常用的味道。

“去约会了?”

沈逸清抬头看着她笑。

姜悦毫不避讳的点点头。

“缠人得要命。”她要上楼又突然顿住脚步:“对了,正好有事要你帮忙,滨州你熟,能不能给我找条好点的船,她想去玩海钓,公司最近忙,我走不远,先带她附近玩玩,台风季,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沈逸清点点头:“没问题。”

姜悦到了楼梯尽头,又突然被他叫住。

“姜悦!”

对方回头。

沈逸清看着人,欲言又止。

对方没多少耐心。

“有话你就说。”

沈逸清心事重重的站起来,双手插兜倚在客厅的吧台边上。

“能问问你和她.....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吗。”

这话令姜悦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显然没明白沈逸清的意思。

“你喜欢上男的了?”她惊讶。

沈逸清没恼这打趣的话,看着人,一副少见的、谦虚求问的样子。

“恋人、恋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比如呢。”姜悦不知从何回答。

“比如...你真的会记住她一切的口味吗?还有喜好、兴趣、信仰、身体一切的尺码。”

姜悦盯着人,好半晌突然笑了。

“这不用记啊,两个人相处久了,就变成习惯,她融入你的生活,你也融入她的,某种程度上,你们是一体的,生日、纪念日这些倒是需要特别记一下,要是忘了,会吵架。”

她口吻轻松随意,丝毫不像是在传授经验,而是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口味爱好,太爱一个人是没有自我的,顺她意久了,你所有的一切也会变成她的模样,小到刷牙先左后右这种生活细节,你都会被她影响和改造,某种程度上你们是一个人,你会忘记你自己吗?”

沈逸清没说话。

气氛一瞬间凝固,有些反常的安静。

姜悦从这种安静里觉察到一丝八卦的味道,盯着人看一阵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蓦的睁大眼。

“不是吧,沈逸清,你别告诉我那女人跟你相处了一年多,你连这些都不知道,你真的爱她吗?”

客厅的人听了这话低垂着眼,一副颓丧样,走神的模样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她这个问题,好一会儿才开口,缓慢的声音轻淡却饱含心事。

“我只是疯狂的想她回来。”

她问他是否真的爱她,时越也问过他,他当时没有回答。

小时候他长在陆清和沈顺昌身边,记忆里,两人总是在吵架,他从未看过一对正常的、健康的爱人关系是什么样,再大点快上小学,他们吵架把他忘在家里,高烧差点不省人事,后来被姥爷陆振霆接过去,而对方对他一贯奉行部队里管人那一套,养孩子更像是在训兵,他很少接收到来自家庭里那种称得上温暖的东西,朦胧着直到长大,优越的家世更不用他学会怎么讨好人,随便往哪里坐,不用说话就有成堆的人巴结,男女都有。

他不用费尽心思去要一样东西,因为什么他都好像唾手可得,更别说是一份来自女人的感情。

得心应手的过了几十年,他从未设想过,他会在女人这里折戟沉沙。

第一次,他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失控。

他想她回来,疯了一样想。

可他没爱过人,不知道这算不算。

这些话他没脸在那伙兄弟面前讲,对着姜悦倒是知无不言,没什么负担。

只听楼上传来一声长叹,姜悦一脸无奈的摇着头关上了卧室门。

沈逸清心中烦闷,摸了烟盒转身去阳台。

夜风吹拂,迎面飘来全是白日里舫舟那句话的回音。

——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回想起来,他和苏棠有一点倒是挺相似,都是工作狂,除去追人的时候费了点心思,后来的相处即便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各自奔忙,少有温馨的二人世界,相知也甚少。

这段合约关系里,他从未想过她会是主动提离开那个。

或许他对她是极其了解的,但全在那纸罪恶开端的合约上,全在不可言说的其他地方。

时越当初说得没错,他这条万年沉稳的船,翻了。

他想驯服她,结果自己现在成了想臣服的人。

只要她肯回来。

有时甚至疯狂的想,只要她肯回来,他这辈子,第一次服个软又如何。

*

船快靠岸。

蓝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无比治愈,从东方渐白守到朝霞漫天,取景器里拍了一段壮阔的海上日出。

没辜负期待,苏棠和舫舟满意的坐在甲板上和老船长聊天。

“政府主动产业转型挺好,我们这辈人啊还肯出海,但到了儿子孙子那一辈,可就都不想了,干这个累,这地方多少年轻人,一出去也就不回来了。”

时代的巨轮滚过,可滨州显然是被碾压的地方,经济腾飞和这小地方搭不上一点边,就连渔民出海都还是最传统的打捞方式。

滨州近几年人口流失严重,都是因为产业因素,年轻人不外出谋事就只有一辈子做这行,辛苦又累,却也挣不到多少钱,而一旦出去见过灯红酒绿的世界,谁又甘愿再回来这种落后的小地方。

舫舟心里明白,这也是为什么滨州当局领导人急着产业转型的原因。

哀民生之多艰,被数据经济冲击的传统实业更加难做,一股子惆怅思绪里,渔船晃晃悠悠的靠岸。

橘黄调的朝阳波光粼粼散在海面上,像张闪着碎钻的捕梦网,梦幻、美好。

两人刚出码头,舫舟就接到文旅局陈仲文的电话,不知对方说什么,他皱着眉头,离开时行色匆匆。

莫名的,苏棠看着那背影,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路过码头旁的公园,有不少打拳练剑的老年人,她顺着中庭往里的洗手间走,半道上却碰到个熟人。

“苏小姐。”

周平愣了一秒,先叫了人。

苏棠点点头,态度客气,这人一直跟在沈逸清身边,性子柔和,规规矩矩,也就是个本本分分的打工人,沈逸清虽然做事混账,却怎么也迁怒不到他头上来。

她对他并不讨厌。

他出现在这里,那代表沈逸清也肯定在附近。

苏棠没说话,两人沉默的结伴往洗手间走。

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冰冰凉凉,林间小道上,气氛一下变得压抑。

周平本以为会这样一直煎熬到尽头,没先到半路苏棠先开了口。

“沈逸清是不是让你想办法换掉这次宣传片的拍摄导演。”

她一直没忘记男人在她家门口打的那通电话。

周平顿了一秒,老实回答。

“只是提了一下,还没确定。”

两人缓慢走过苍郁的绿松树,苏棠突然停了脚步,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我想问你个问题。”

周平严阵以待。

“你说。”

苏棠停顿了几秒,看样子似乎在仔细斟酌用词,好半晌才问。

“以前,沈逸清对他的其他搭档也这样过吗?”

这样的不择手段、穷追不舍,不肯放过。

周平没懂这话,眼睛里看过来时全是疑惑。

苏棠怔了一秒,后知后觉她说得太隐晦,对方可能没理解那两个字的意思。

不情愿,还有一点难堪,可她想得到答案,不得不重新措辞。

“情人,沈逸清对他其他的情人也这样过吗?死缠烂打、不守承诺,他对她们是保持了多久的新鲜度?多久才腻了放人走?”

即便她厌恶极了这个字眼,但是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形容词了,除了情人勉强合适,她都无法形容她和沈逸清之前那段糊里糊涂的过去。

周平听见这个词明显愣了愣,然后一脸严肃。

“我不知道,沈总是在进入京贸之后才提拔的我,除了你,他身边我没有见过其他女伴。”

周平犹豫了两秒。

“其实我觉得.....沈总他是真的挺在乎你的。”

苏棠闻言,突然偏过头看着他笑了,表情讥讽十足。

“周秘还真是‘周密’啊,这时候都不忘维护你家老板,有你这样的下属,沈逸清生活和工作都挺顺心吧,结婚了搞外遇也有人打掩护。”

周平紧抿着唇,难堪伴随着纠结,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其实他结婚的事....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只能点到为止。

他观察着苏棠,这话没有让她的表情有任何波动,似乎对此毫不关心,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她只冷冷的看着他笑。

“跟了他那么久,你对他还是不够了解,他那不是在乎我,是不甘心,他这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就是比陆屿他们更会装些,骨子里还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高傲又狂妄,在乎的东西?他有吗?他懂什么是在乎吗?或者说,你认为他在乎什么。”

“还是有的。”

这次周平倒是毫不犹豫,一语中的。

“京贸吧,作为一个老板而言,他算得上是一个工作狂。”

说完他偏头貌似随意的扫了眼苏棠,“还有....”

‘你’这个字,这次他没敢说出来。

苏棠像一下来了兴趣,聚焦的眸子清冷的扫过来。

“还有什么?”

“家人、朋友、兄弟。”

周平开始敷衍。

苏棠不再说话,路也到了尽头,两人一左一右分开。

从洗手间出来离开,路过一个凉亭,远远就看见抹熟悉的身影。

沈逸清背对着她,苏棠不担心自己被他看见。

与他对坐的是两个女人,微低着头交头接耳聊得正开心,一个俏丽的短发,身材高挑,穿着白色西装,打扮十分干练率性,另一个穿着条黑色长裙,一头瀑布般的波浪长发侧堆在身前,风情千万般,妆容精致,远远也能看见那抹浓烈的大红唇。

两个女人紧挨着坐在凉亭的回廊里,动作亲昵,苏棠看第一眼还没觉得奇怪,毕竟同性之间牵牵手摸摸脸再正常不过。

可等她即将转身的时候,凉亭的三人也站了起来,长发女人飞快抬头在西装女人的嘴上轻啄了一下,对方打笑着将她推开,抬手擦了擦唇边的痕迹,抬起头来就和远处的苏棠隔空撞上。

熟悉的脸庞令苏棠一惊,心脏像被一口钟重重的撞了一下。

下一秒眼神复杂偏开头,飞快的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

沈逸清已经下了两步台阶,回过头看身后不动不动的姜悦。

对方收回视线,笑呵呵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女伴,倒不像是怪罪,多是宠溺。

“都说了在外面收敛点,你看,吓到别人了。”

对方扯着嘴角俏皮的笑了下,不置可否。

沈逸清看向转角处,尽头滑过抹熟悉的影子,想仔细探究时,那身影又像阵风,一下消失了,空无一人的林荫道上,只有周平正往他这边走。

苏棠避着人,往公园深处去。

重阳节快到了,有一只舞游龙的队伍在中央广场上排练演戏,旁边还有三三两两的大爷大妈穿着白大褂打太极,舞剑的,打拳的,在器材上锻炼身体的,到处占着一处地方,清晨的公园既安静,又热闹非凡。

苏棠漫无目的的穿过人群,路过一处下棋的地方冷不丁被吸引了注意力,慢步过去。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相对而坐,棋盘上的黑白子局势焦灼。

执白子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对方空中久拿不放的黑子,一脸得意。

“老李啊,这回输了可不许赖,说好了我要你家里那瓶上好的花雕酒~”

对方听了这话深皱着眉不应,满心满眼都在琢磨下一步改走哪里,脸上愁容满面。

苏棠看着棋盘,不自觉的靠近,盯了十几秒,见黑子要落,突然冷不丁的开腔。

“不能放那里。”

突然被打扰,两个老人皆是一惊,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年轻女孩。

执白子的老人生等的就是这一刻,现下好事被打断,皱着眉声音有些发沉。

“观棋不语!”

被唤作老李的人一看他这态度就知道苏棠说对了,将落不落的子迅速收了回来,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局势,准备重新落下一处,只不过落子之前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到苏棠那里。

苏棠这回不说话,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老人的手又收回了。

白字老人看他两这样不乐意了,嚷嚷着叫嚣起来。

“哎哎哎!你们这样就是耍赖!”

老李白了他一眼。

“上次你悔棋赢了我家里的老茅台,你退回来。”

他家的酒柜都要被这老小子搬空了,他满肚子气。

白子老人不说话了,老李偏头直接问苏棠。

“该怎么走,丫头你直接说吧。”

苏棠看了一眼对面气鼓鼓的老人,笑了笑开口。

“你已经被征子了。”她指了指棋盘上的对角线,“你该把这里的白子提了,落在这里,如果他继续围剿,你就打吃。”

苏棠从棋罐里捏出颗黑子夹在食指尖,弯腰替老人落子,动作优雅从容,十分自信。

对坐的老人眉头越皱越深,老李干脆让了位子。

“你替我,输了算我的,老花雕我给他就是。”

周围逐渐有看热闹的人围上来。

花了半个小时,苏棠才将局面重新拉了回来,又过了半小时,白子输了。

围观的人群做鸟兽散。

老李乐呵呵的指着对面的人。

“我的茅台啊~明天我来取。”

苏棠伸伸手做了个懒腰,一抬头就在四散的人群里瞥见抹熟悉的身影。

沈逸清正站在白子老人的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苏棠动作停了一秒,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下来。

沈逸清在对面坐了下来,按住老人收棋盘的手,眼光却对着苏棠。

“再来一局。”

他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放到一旁,松了松袖箍,往上提了一截衬衫袖口,严阵以待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男人气度不凡,穿着打扮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精致得一丝不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怎么都与这个吵闹纷杂的小公园格格不入,一双眸子黑的发沉,直勾勾的落在苏棠身上。

老人好奇的视线又投向苏棠,她却起身,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转身就要走。

“你可以说赌注,如果你赢了,条件随便开。”

果然,她闻言停下脚步。

苏棠身形顿了两秒,回头看他。

“如果你赢了呢?”

沈逸清随意的拨动着棋盘上的黑白子,视线低垂,那模样好似真的在思考。

公园里忽的来了阵风,舒缓的路过,冰冰凉凉。

时间似乎是冻住了几秒,好一会男人才回答。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吃巧克力。”

这答案苏棠意想不到。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苏棠一愣,呆站在原地没说话。

“除了巧克力,还讨厌什么?”

“蓝色。”

苏棠毫不犹豫的回答,一动不动的盯着人,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一坐一立,一问一答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陌生人。

一旁的老人反应过来了,这两人认识,看起来像是小情侣吵了嘴。

老李不再收棋盘了,手机来了电话,是饭店里在催他过去备菜,挂了电话转身就要走。

“丫头你帮我赢了一瓶茅台,这棋送你了,我忙先走了。”

临走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名片。

“有空了来这里找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棠低头,是一家餐馆的名字,十分熟悉,但一时想不起。

沈逸清四平八稳的坐在石凳上,安安静静的等她。

他不怕她拒绝,甚至心中已经能想到万一她赢了会给他提什么条件。

他看穿了她,并且不认为自己会输。

可是沈逸清却还是失算了。

他不知道苏棠从初中起就有一个很变-态的习惯。

她喜欢把一切大考的试卷错题翻来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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