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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小说:

褪温[京圈+火葬场]

作者:

钱岁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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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的尾巴,太阳火一般炙烤一上午,风半点也不清凉,迎面吹来,像打翻了一屉蒸笼,满是热气。

“你爸妈他们真不回来?”

刚看完订婚宴的会场,李母拉着苏棠的手,一脸复杂站在酒店门口。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学历、样貌、性格样样都好又知根知底,最主要是自己孩子喜欢了十几年、放在心尖上的人,李家父母十分上心,连酒店都是定的滨州岛上最好的,会场布置也是特意请的团队。

苏棠无奈的摇摇头,现在都还记得打电话过去对方不耐烦的语气。

“晶晶升高三了,得盯着补课。”

“她走读,家里没人做饭。”

“飞机票又涨了,一家人来回都得一两万。”

听到最后,还是苏棠先开口,小心翼翼注意着语气,生怕哪个音调稍有起伏就会惹他们多想。

“妹妹高考重要,结婚的时候再来也不迟。”

名义上的养父母,记不清多少年没见,交谈也是客气疏离,电话挂断,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李家父母,苏棠回家的途中顺路取了个快递。

是秦诗送给她的订婚礼服。

一件珍珠白的旗袍还贴心的格外配了条打底裙。

拆开两个包裹上身试了试,尺码都合适,对着穿衣镜拍了张照顺手发过去,这次对方回消息倒是快,微信的消息弹框一条接一条的跳出来。

诗诗:【好看好看!【星星眼】】

诗诗:【定妆了吗?留照片没,发给我看看!还有摄影和跟拍这些呢?找好了没有?明天需不需要我把团队带来!】

对方语气兴奋,看起来比她这个订婚当事人还激动。

苏棠笑着打开图库,翻出前些天化妆师定完妆的返图,一张张的发过去,有她单人的,也有和李砚一起拍的,发了条语音:

“不要了,那样也太夸张了吧,订婚而已”

一张张的照片接踵而至,最后接这句话,听不出来情绪。

秦诗盯着好半晌才回她。

“不过说真的,你甘愿就这么一辈子呆在滨州?”

‘后浪’纪录片那件事全网闹得沸沸扬扬,热搜上挂了一夜,还巧妙的给她挤掉了一个黑料,这事她记得清楚。

苏棠一直很优秀,她也清楚,外表柔柔弱弱,但下定决心要办的事,一定能办成、能办好。

当初一起同桌,她说她要考京大,考上了;毕业了,她要考研,也考上了,说纪录片要拿奖,要不是被人摆了一道,也拿了。

至于她要和李砚订婚这件事,她到现在都有点没回过味来。

手机沉寂了好一会儿又震动起来,苏棠只回了简短的三个字。

【不然呢。】

秦诗叹了一口气,继续发语音。

“李砚那小子明恋你十多年,这下终于抱得美人归,也算得偿所愿了。”

时越刚下会议,一进办公室就见人坐在他老板椅上一脸傻笑,低着头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还在打字,手机却一下被人捏住抽走。

男人皱着眉翻看她的手机屏幕,样子像极了查岗。

“和谁聊呢?笑这么开心。”

秦诗无奈扁嘴。

“朋友。”

时越低头一看,乐了。

“你这朋友结婚了?”

沈逸清这人城府深,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更不好惹,他循规蹈矩的装乖了几十年,为这女人却做过不少出格的事,鸡飞蛋打头一次吃瘪,这下不得彻底发疯。

他盯着秦诗,笑得玩味。

“订婚。”

秦诗解释了一嘴,随即又很快接一句。

“不过也差不多了。”

男人不断地在她手机上点着什么,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你干嘛?”

时越头也不抬。

“转发。”

秦诗思维敏捷、嗅觉灵敏,立刻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面色微怒,倾身,眼疾手快夺回手机。

“你们男的都有窥视前女友的恶心癖好吗?”

她知道沈逸清和苏棠有过一段,但具体来由对方没给她细说,只知道最后分开时不太体面。

她动作迅速,可还是慢了一步。

时越甩了几张苏棠的订婚照后,沉寂许久的兄弟群里立刻热闹非凡,似乎个个都等着看好戏。

陆屿第一个跳出来,发出简短又饱含情绪的喟叹:【我草!】

许庭州紧随其后:【听说逸清最近去了滨州做项目?是去随礼?】

他胆子大,这句玩笑话却没人敢回他。

齐颂恩驻地总在山里,吃瓜也总是落后人一截:【?他不是才结婚不久,还不打算放过这女人?】

陆屿:【齐哥,你先一边玩去。】

大家闹作一团,却久久不见当事人出来。

时越笑了,率先@了沈逸清:【我就说鸟飞了得了,你看人家都要结婚了,就你还恋恋不忘,人要学会往前看。】

人要学会往前看。

其余几人纷纷复制这句话,恶作剧一样紧随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牧寒最后跳出来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他估计忙着呢,我看这女人的婚,八成结不了。】

几人敏锐的嗅到了八卦味道,陈牧寒却故作高深,打死也不再松口,闹了一阵无趣,群里渐渐回归安静。

病房里,沈逸清黑着脸点开图。

女人本来就很漂亮,只是很少见她化这样正式的妆容,依旧一副清纯模样却多了几分宜室宜家的温婉大气。

除开另外半张男人的丑脸,倒还算的上赏心悦目。

他车祸的伤还没彻底好全,下巴处挂了彩,还贴着创可贴,手背也缠满绷带。

车祸后的两个周里,她一次也没来看过他,原来就是忙这事。

阴着一张脸从群里退出来,点开女人的头像。

自从半年前把他删了后,到现在都没加回来,他发了无数次验证,没拒绝、也没通过,每一次都石沉大海。

赤裸裸的忽视比所有目的明确的拒绝都更令人愤怒。

拒绝至少还有态度,忽视直接就是不把他放眼里。

她似乎忘了他的警告,他说过,

她这婚,只要他想,她就结不成。

.......

心里装着事,苏棠一夜没睡好。

倒不是因为订婚兴奋,只是觉得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都还有些恍惚,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人还没回神,化妆室的门被人推开一条缝,李砚探了半个脑袋进来,满脸笑意。

“糖糖,好了没,我们得到门口迎宾了~”

他走进来。

“你穿这个吗?”李砚看着她身上的红色裙子,“诗诗送你那件呢?”

苏棠看了眼衣柜里晾着的衣服。

“昨晚忘了挂起来,有些皱,刚才熨了下,晾干了敬酒时再穿吧。”

李砚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时却盯着她发呆。

“怎么了?”苏棠摸了摸脸有些慌乱,“妆花了吗?”

化妆镜前的人施了粉黛,描了眉擦了唇彩,姿容端庄又比平时多了分娇媚,长发用了簪子盘在脑后,仰着头询问的模样娇俏可爱,两瓣微启的唇一片桃红,看得他心尖微颤。

“没。”李砚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神,“你今天....好漂亮。”

苏棠愣了一秒,随即脸有些红,起身主动挽上他手臂,两人并肩往外走。

订婚的摆台一片红艳艳,连糕点的摆放都极有讲究。

红盘的坚果盒上印着‘早生贵子’,喜糖盒上印的是好‘柿’发生,米奇米妮的卡通人物立型蛋糕很出片,摄影师在一旁止不住的夸赞。

“都是团队布置的,待会我把他们微信发给你。”

面对对方的询问,苏棠笑着回答。

下一秒,她偏过头,笑容却硬生生僵在嘴边。

李木若身后跟着几人。

都是熟面孔,只是有些意外,因为苏棠并没有给他们递请帖。

对视的那一秒,沈逸清就看见女人的笑僵在了嘴边,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没有一句话,可那副模样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像极了今天来就是为了给她难堪。

苏棠收回了视线,站在来往的宾客里,笑容再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了。

一旁的苏兆民和简素芳见到沈逸清的瞬间就愣住,而李父李母见来人都是生面孔,有些捉摸不定。

“你们是....”

李木若急忙开口解释。

“同事!我们是糖糖的同事!”

苏兆民和简素芳沉默的对视一眼,没说话,倒是李家父母热情的招呼人往里面走。

李砚抬头,和沈逸清对上,对方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迈开步子往里面走,步伐沉稳,什么祝福话也没说,丝毫没把他这个订婚主角放眼里。

苏棠还在发愣,手背上却握上双有力的大手,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原本慌了的心,又瞬间归位。

冯远把沈逸清让上了主位,小心翼翼瞧着一言不发的人,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就是看不出情绪才更令人不安,因为沈逸清从落座起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迎宾的两人,一脸耐人寻味。

冯远又偏头看了他身后那位如影随形的周秘书,更是一脸的阴云密布,像是为什么充满担忧的样子。

冯远心里陡然窜起一股疑问,心中大骇。

这人....今天不会是来搅局的吧.....

这个突兀的念头一闪而过,他额上轻微出了层薄汗。

.....

苏棠穿着高跟熬到了11点,连小腿肚子都在发颤,眼看宾客到得差不多,便回更衣室换衣服。

自从看见沈逸清那一刻起,她心底就总感到不安,路过宴客厅时,眼光还是不放心的往餐桌那方瞟。

空的。

除了沈逸清,刚才来的人都还在。

虽然不太可能,但苏棠还是希冀他是主动离开了。

心里刚松一口气,到了更衣室门前却发现牌子换了。

酒店经理是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像是刻意在等她。

“不好意思苏小姐,这个门锁刚才出了点问题,你的东西我们帮你换到二楼的vip包房了,这是门卡。”

苏棠接过,不疑有他,可这地方大,她赶时间怕走错。

“我没去过,你能带我去吗?”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事,对方却看起来很为难,挣扎了一会儿才迟疑着开口。

“那你等一会儿,我找人带你去。”

他侧身离开,在十几米处叫住一名女性服务员,低头嘱托一阵才让对方过来,苏棠跟着人上了二楼,弯弯绕绕走了一截才看见一处藏在深处的更衣室。

很隐蔽,外间的走廊甚至铺着厚重的地毯,装扮隆重,像是平时不对外开放的样子。

“就是那间,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女生毕恭毕敬,紧遵经理的嘱托:别送进去,到门口附近就好。

虽然不知缘由,但上司的命令,她只管服从。

苏棠点点头,从包里把电话拿出来给秦诗打了个电话。

对方知道她要问什么,接起来不等她开口就急匆匆开口。

“快了快了!仪式前绝对能到!”

秦诗偏过头看时越,语气明显不满。

“我就说别走这条道要堵车!你偏不信,这下好了!”

时越冷着脸没说话。

苏棠听着电话里的责怪声笑了。

“好啦好啦,不催你,你们慢点开,安全最重要。”

秦诗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膝盖上,时越盯着导航台的目的地紧锁着眉。

“他们订婚怎么选在这个地方?”

“有什么问题吗?”

秦诗声音还带着情绪,气鼓鼓的看他。

时越不解。

“这是京贸旗下的酒店、沈逸清的地盘。”

真是嫌这火烧得不够旺。

......

房卡按在感应器上,滴的一声响,苏棠挂了电话走进去。

这地方和一楼的布置不大一样,内室摆着套纯色沙发,墙面内嵌着满墙的镜子,像是舞蹈室的装修,整间屋子面积大也空旷,估计是专门给办婚礼的新人换婚纱用的。

她的东西不多,带来的一个手提袋,装着零散的物件,那上午才熨过的旗袍还是原样挂在衣架上,已经彻底干了。

苏棠走过去取下来拎在手里,将门反锁才往一旁的洗漱间走,手掌探上门锁,却不动,似乎被人封了不让使用。

小小的变故让苏棠楞了下,拎着手里的衣服挣扎片刻,走去了镜子前的座椅上。

反正这里也没人,就这样换也没事。

沈逸清不动深色的站在门后,听着她脚步声远了才放下心拉开条门缝。

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朦朦胧胧的打进来,女人背对着他褪衣服,白皙的肌肤泛上一层薄薄的暖金色,不着寸缕的背部还是那样纤薄瘦弱,后背的蝴蝶骨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若隐若现,还真像一对活灵活现的翅膀,要飞。

可惜了,她这朵海棠花,再怎么飞也只能飘在他掌里。

视线里的人丝毫没察觉他的存在,赤脚踩在地毯上站起来,长臂一伸,打底的肤色薄裙兜头而下,像一只起舞的精灵,看得沈逸清喉咙发紧。

旗袍是全开襟一片式的古法旗袍,刚才为了好熨,她把扣子都系上了,现在要穿,又得一颗颗解开,慢条斯理的动作,抬起手臂时,打底裙透光,一片若隐若现朦胧的身段。

屋里有空调,沈逸清却觉得温度不够低,有些热。

锁扣轻微的脆响,苏棠拿着裙子才摸上盘扣,身后就传来一道开门声,在寂静的屋内却犹如惊雷。

屋里竟然有人!

那她刚才....

顾不上脸热,苏棠呼吸骤停,下意识的就用衣服挡着身前,猛地抬起头来。

宽大的落地镜里四目相对,更将她照得无所遁形般狼狈,因为心惊她猛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吓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沈逸清都很满意她的反应。

男人还是刚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目光像锁住猎物般死死的盯着她,长腿一迈,从洗漱间出来,压迫感随之而至,一步步都像踏在苏棠的心脏上。

他走一步,她就颤一下,没一会儿就到了身后。

“挡什么。”

沈逸清眼神居高临下的审视,随意懒散的拨开她身前紧抓着衣服的手。

“又不是没看过。”

沈逸清紧盯着镜子,视线一路向下,最后半眯起来。

这只是一条打底裙,并不是很有遮盖力,甚至有些欲盖弥彰的意趣。

苏棠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她的长发梳成低发髻盘在脑后,插着根银色的簪子,古典风雅,上面的流苏晃晃悠悠,每一下都扫在沈逸清的心头,酥酥痒痒,他没忍住,抬手随意的拨弄了两下,动作跟逗小猫似的。

她这幅打扮令他想起在京大戏剧社那惊鸿一瞥,今天的妆比那时化的淡,但跟平时比,又浓了,平添几分魅感。

“说了别躲我,学不乖?恩?”

大掌握住她两边肩膀将人按在座椅上,指尖扫过光滑的肩头,手里的人一阵轻颤,像是怕极了他,他站在她身后,动作不紧不慢,拉起她滑落的肩带归位。

镜中人涂着红唇,妆容精致,刚才还潮红的脸已经变得苍白,紧咬着唇一副隐忍样,似乎在他的打量下觉得很屈辱。

“怎么不笑了,迎宾不是笑得挺好的?”

苏棠心中惊涛骇浪,已经顾不上计较他怎么会在这里,一楼大厅全是人,她今天一定不能让李家难堪。

她拨开他动作旖旎的手指,捂紧了自己的身前,防贼一样护着。

沈逸清看着她的动作挑眉笑了一下。

“那么怕我做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下一秒男人突然附耳过来,言语轻浮。

“还是说....你在期待些什么?”

他为了她车祸受了伤,她居然能做到不闻不问,一心和别的男人置办订婚宴,满心满眼都不把他当回事。

从别人手里看到那张请帖的时候没什么想法,他就是挺窝火的,愤怒伴随着恨意,汹涌澎湃,恨得发狂,恨不得将她逮过来,捏扁了搓圆了,看她哭、看她求饶。

“你给我滚出去!”

判定他就是来故意给她难堪,苏棠终于忍无可忍,抱着衣服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门边气得发抖。

可男人耍起了无赖,并不接话,眸子逐渐变得幽深,视线低垂,带着一股子恶趣味顺着迷人曲线越来越放肆的往下滑,里面有明显在逐渐攀升的情欲。

两人正僵持,玄关传来阵急促的扣门声,李砚的声音同时在外面响起。

“棠棠,好了吗,诗诗已经到了。”

屋里的两人皆是一愣,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苏棠僵在了原地。

屋里变得死一般的静。

女人浑身紧绷,模样紧张到极点。

她肯定是害怕的。

害怕被门外的人发现他在,害怕丢脸。

她最看重的就是那颗自尊心了。

沈逸清看着人勾了勾唇,随即转过头盯着门口,不忘她让他滚的话,抬脚就要过去,那副姿态,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充满挑衅和威胁,似乎存心要捉弄她,给她难堪。

苏棠原本就紧绷的心弦立即因他这动作啪一声断掉,说不上是绝望多还是无助多,想也没想赶紧伸手扯住他衣袖,连指尖都用力得泛白。

拽住袖口的力度大,像是极力的挽留,沈逸清十分享受这种拿捏她的感觉,立在原地回头看她,淡淡的笑意里浓郁的坏。

“你倒是说句准话,要我滚、还是要我不滚?”

因为极力克制的紧张,压在身前的衣服也挡不住剧烈的胸膛起伏,苏棠没说话,可手里一刻也不敢松开。

“棠棠?”

李砚的叫声又隔门传来,像是一道无形的催命符,一声声响在苏棠耳边。

见她沉默,沈逸清毫不留情的拂开她的手,大步往门边走,姿态决绝。

一刹那,李砚生气又惊诧的脸顿时浮在苏棠眼前,如果他现在出去,她该如何解释,解释得清吗。

男人的背影大步往门边走,每一步都像在她心上狠狠的踩踏,苏棠心里越来越着急心慌。

“等、等一下!”

她终究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口。

沈逸清已经摸上门锁,手背上立马覆上微凉的温度。

女人抬眼看他,眼底带着隐忍的乞求,迫不得已向他示软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今天可能用了香水,沈逸清鼻间有一股稀薄的橘调香,勾得他才压下去的欲望又逐渐蠢蠢欲动。

盯着对方水光潋滟的薄唇,他鬼使神差的开口。

“亲我一下。”

这个要求似乎对她而言冲击不小,沈逸清眼看着面前的人身形几不可闻的僵了一下。

他耐着性子等了几秒,见她还没动作,抬手就要去拧门锁,还没用力,下一秒鼻间就传来一阵浓郁的橘调香。

威胁奏效,但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稍微一碰就离开,几乎没有任何留恋。

唇边有若有若无的腻感,沈逸清舌头探了下,是她的唇彩,口腔内顿时晕开一股淡淡的甜味,可惜没尝够,那味道就很快消散。

意犹未尽的感觉显然惹恼了他,下一秒苏棠就被人托住大腿抱起来狠狠地抵在门上。

门内‘咚’的一声闷响,令李砚一下焦急起来,拍门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焦急,呼声流充满关切。

“棠棠!你在吗?需要我帮忙吗?”

呼吸急促,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几秒后苏棠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没、没事!快了,你先过去吧。”

“好,那我在楼下等你。”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苏棠紧贴在门上深深的呼气,过度的紧张令她胸膛剧烈的起伏,久久缓不过气来。

沈逸清看着她这幅模样有些想笑,弯下腰凑过脸来。

“像不像偷情?”

......

小小的空间里时间像被按下暂停键,窒息般的安静十几秒。

沈逸清知道这句话又拿捏她要命的自尊心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

“沈逸清!你给我闭嘴!”

连名带姓的叫他,女人死命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带着一股忍无可忍、积攒已久的怒气,像一只张牙舞爪却又毫无威胁的猫。

苏棠不再撵人,抱着衣服要去洗漱间,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人刚一动,沈逸清就长腿一迈挡住她路,半眯着眼睛看她。

“就在这里换。”

苏棠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他私底下喜欢捉弄人的把戏一向如此。

她越是想躲,他越不会善罢甘休,这人是个死皮赖脸软硬不吃的性子,自己时间也快来不及,也懒得继续在这里跟他耗。

既然他那么喜欢恶作剧,自己躲躲藏藏,倒如了他意。

意识到这点的苏棠不再刻意躲,坦坦荡荡的站在他面前,庆幸身上的打底裙给她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最后一颗盘扣系好,苏棠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刚摸上门把手,身后就响起男人的声音。

“我真的很好奇,和他结婚你是真的很幸福吗?”

苏棠闻言顿住。

身后脚步声渐近,后颈探过来一双手,带着压迫、带着肌肤特有的温热,轻柔的给她整理领口,可这样的温情小意并未持续多久,下一秒她就被人拦腰翻过身抵在门后。

腿上有温凉的指尖危险的游走,男人弯腰,眉骨分明的帅脸瞬间放大。

“如果真的很幸福的话,要不要求我放你一马?”

.....

楼下,宴客厅一团喜气。

沈逸清重回了大厅,不出意外的见到个熟人。

时越死皮赖脸的跟来,原本坐在秦诗旁边,见他过来主动换位置贴过去,而冯远一看这人西装革履行头不菲的模样,又是和大明星一起来,打量沈逸清的眼神还似乎认识,所以当他提出换位置,想也没想就同意。

时越盯着人走过来坐下,一脸玩味的开口。

“怎么?真像州子说的,来随礼了?”

冯远脸朝着别处,暗地里却竖起了耳朵。

沈逸清似乎心情不佳,扫他一眼没说话,只捞过桌上的喜酒瓶拧开了盖。

修长的五指展开,顶端的指腹已经发皱泛白。

清透的液体倾倒而下,一股浓浓的酒香渐渐散开,掩盖指尖残留的暧昧味道。

四周有不善的眼神打量过来,这人居然用主家的喜酒洗手,真是闻所未闻,可没人敢开口呵斥。

沈逸清冲洗的动作慢条斯理,良久,上面的腻感才彻底洗净,又扯了喜糖盒里的餐巾擦手,一切有条不紊的清理完,才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卡擦一声响,不紧不慢点了根烟。

青雾笼罩的视线晦暗不明,长久的停在远处,对时越不搭不理,一言不发的模样满脸都写着老子不高兴。

面前的人一股子少见的吃瘪样,时越敏锐的注意到他侧脸有一片可疑的淡红,隐约浮着手指印。

他顺着沈逸清的眼光盯了眼远处穿着白色旗袍的人,又回过头来看了人一眼,再次打量了他发白泛皱的手指,意识到什么后,随即低笑一声。

“这场合......你真他妈会玩.....”

苏棠嘴角破了皮,即便擦着口红也难以遮掩,李砚皱眉。

“怎么了?”

苏棠面不改色。

“出门急了些,没看路撞墙上了。”

李砚抿了下唇。

“怪我,不该催你。”

主持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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