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新娘》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再去采花已经来不及了,秦鹤阳最终还是将所谓荣远侯送来的春花带了回去。
怀中春花灼灼盛放,秦鹤阳微微有些失神。
那人是荣远侯府上的?
荣远侯府的教养已经败落成这样了?
抬起头,想同娘亲说说此事,但娘亲很累的样子,一上车便以手支额闭眼小憩,没有同她说一句话,也没有半句操心她婚事的意思,甚至没有好奇她带那么一大捧花是要做什么。
秦鹤阳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那人说的是真的,娘亲果然有什么打算。
秦鹤阳皱皱眉,隐隐觉得娘亲所谋并不是什么好事,却不知该如何处理,好在翌日秦鹤隐便会从书塾回来,每当她有拿不准的事时,便会去问问兄长。
荣远侯送来的花只有一种色彩,鲜红热烈的不像话,秦鹤阳试着做了个花环,并不是很好看,戴在头上乡土味重的不得了。
秦鹤阳照着镜子,越看眉皱得越紧。
“挑的是什么花……”
再回想,那人今日穿得也是金织罗缎,随手一拿也是金叶子,眼高于顶的样子俗气得不行。
秦鹤阳鼓了鼓脸,将花环取下来,暗自腹诽荣远侯府的教养果然不行。
不过好歹是自己亲手做的花环,丢了可惜,想了想,着人将其送到秦鹤随院中。
顺水推舟的人情,也是人情。
至于给秦鹤隐的礼……秦鹤阳转眸去看花桌上余下来的花枝,又看了眼外头郁郁葱葱的花木。
她吩咐:“来人,拿个花瓶来。”
侍女领命,没一会拿过来个白瓷瓶,摆在花桌上,秦鹤阳才看一眼便不满地皱起了眉。
“换成那个陶土瓶。”
本就是烈得要命的花,若再放在精致的瓷瓶里,匠气过重,处处精致才不好看。
还得是带点糙带点粗的陶土瓶,鲜红热烈放进去,再加上外头花园里的草木枝条,反而能激起点野性。
一旁侍女看她忙忙碌碌后终于停手,赞叹道:“小姐这花插得真好看。”
她还原以为陶土瓶会显得俗呢。
秦鹤阳拍拍手上的浮尘,闻言昂起头,得意地哼了一声:“拿下去洒上水,专心照料着,别叫干了,明日兄长回来后送到他房中去。”
两人关系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侍女抱着花瓶笑眯眯地下去了。
待会自有人来收拾花桌上的杂乱,秦鹤阳净了手,正打算离开,余光却扫到桌上还留了一支。
这支是多余下来的,在一众盛放的花中有些落败,她本没打算用,但现在只剩下这一□□些对比而出的落败反而不显了。
秦鹤阳看了片刻,还是走过去捻起那束花枝,在离开花房前随手插到了门口的花瓶中。
好歹是春光呢。
翌日用了午膳,二少爷回府的消息传来,秦鹤阳一刻未歇,立刻去了秦鹤隐院子。
花瓶已经送了过来,秦鹤隐的房间装饰冷淡素净,生机勃勃的红花放进去点亮了整间房间,看起来没有原先那么死气沉沉。
秦鹤隐还穿着书塾的蓝袍,正专心致志地欣赏摆在桌上的春花。
秦鹤阳的到来也没有让他收回目光,他头也未偏,只温声道:“先坐。”
但秦鹤阳没听他的话,缓缓走到他身边:“好看吧?”
满满的得意洋洋。
秦鹤隐笑看她一眼,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暮见树头花繁,朝见窗前花燃。”
今日阳光好,洒在窗前暖了一片,秦鹤隐抱起花瓶,将其搬到窗沿上,红花日光,明亮得要灼伤人的眼球。
“这是你昨日去春会上采的?”
秦鹤隐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传人上菜:“用过午膳了吗?”
秦鹤阳坐在对面,秦鹤隐桌上的饭菜大多清淡无味,她并不喜欢,故而直白地摇了摇头。
秦鹤隐也不多劝,只让人呈上来秦鹤阳素爱的糕点。
但秦鹤阳刚用过膳,只咬了一口就吃不下了,见周边人离得远,她凑到秦鹤隐身边,低声道:“哥,要不下次你回来我们出去吃吧?”
也省的只能吃这些素的没味的东西。
秦鹤隐咬了一口素鱼:“娘知道会不高兴的。”
父亲饮食清淡,秦鹤隐从小就没有吃自己喜欢的食物的权利。
秦鹤阳满不在意:“就当是陪我嘛,我都十七了,往后出府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别胡说。”秦鹤隐轻斥道。
“我才没胡说。”秦鹤阳反驳,“我十七了,周边跟我同岁的姑娘基本可都订了人家,我也是迟早的事。”
想到昨日小姐妹们一个一个丢下她去相看夫婿的场景,秦鹤阳就不免有些伤怀起来。
做姑娘的日子有一日少一日,娘亲却自始至终没有提过成婚的事,这种事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主动说,秦鹤阳心里不是不慌的。
“啪嗒”一声,秦鹤阳回过神来,就看到秦鹤隐放下筷子,形状柔和的眼看向她:“回去换衣裳。”
秦鹤阳一愣:“什么?”
秦鹤隐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回去换衣裳,傍晚的时候,陪你出去逛逛。”
秦鹤阳很快发现这句话里的问题:“现在才午时,为何要等到傍晚?”
秦鹤隐很少有事瞒她,闻言从袖中掏出封信,指尖点了点信封:“下午与书塾的同窗有约,不过若是能早些解决,我就早些陪你如何?”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秦鹤阳还是看清了信封上的字,一时有些意外,下意识惊呼出声:“荣远侯?”
秦鹤隐收回信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了?认识?”
秦鹤阳一僵,她原本只打算找兄长说娘亲的事的,至于那个男人,至于荣远侯,她都准备好埋在心底了。
但正如秦鹤隐很少有事瞒她,她也不会欺骗秦鹤隐,这一瞬间的犹豫和僵硬,已经足够秦鹤隐从中看出答案了。
片刻,秦鹤阳微微偏过头去,声音细若蚊吟:“那束花……是荣远侯里的人采给我的。”
秦鹤隐:……
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声响,秦鹤阳有些忐忑,小心去看,秦鹤隐却垂着睫毛,叫她根本看不清底下情绪。
“……哥?”
“嗯?”秦鹤隐抬起头来,唇角挂着和煦的笑,“既然认识,那要不要一起去?”
秦鹤阳曾听娘亲说过无数次,兄长长得极像他们早逝的爹爹,好似舒展在日光下的白玉,只看一眼就会无端觉得亲近。
但此刻看着兄长,秦鹤阳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只因为这样的笑容,兄长素来只会在外人——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面前展露。
他是张南嘉制造出来用来祭奠亡夫的祭品,一举一动都是照着亡夫的标准打造,但秦鹤阳知道兄长被压抑在这副躯壳下的情绪,也只有在她面前,兄长会释放他所压抑的所有。
他们一体双生,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之间不会隐瞒。
而现在,兄长同样对着她,收敛起来了。
秦鹤阳有一瞬间的慌乱,但那一瞬间之后,看着秦鹤隐,她反而冷静下来,直视着他的眼,扬起下巴轻轻点了点头:
“好。”
他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了解彼此胜过了解自己,故而秦鹤阳能很清楚的看出来,现在秦鹤隐,只是在赌气而已。
秦鹤隐与同窗相约在书室碰面。
路上秦鹤阳不管秦鹤隐愿不愿意听,一五一十地将昨日所有事情告诉了明白。
那些在张南嘉面前不好说的事情,在秦鹤隐面前变得极好开口。
当然,这只是秦鹤阳的想法,秦鹤隐在听到她被那人捂着口鼻拉到树丛时已经挂不住素来温和的面容。
好歹是不装了,秦鹤阳扫过去一眼,就当没看到,继续说下去。
而在听到张南嘉所谋后,秦鹤隐一怔,皱起了眉:“娘亲在查某个人?”
秦鹤阳点点头:“只是那人并没有告诉我到底在查谁,这事私密,娘亲是吩咐杜嬷嬷的,我也不好去问。”
杜嬷嬷便是张南嘉二十多年的贴身心腹。
此事蹊跷,秦鹤隐眸色微凝:“这事你没有贸然行动做得很对,剩下的事不用管,我来查。”
秦鹤阳就等这句话,忙点了点头,可还不待她松一口气,马车渐停,书室已到。
秦鹤隐用眼尾扫她:“下车吧,去见见这位荣远侯五公子。”
秦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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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宁安堂。
秦鹤邻下朝来此,却并不是为了见秦观。
秦观日日夜夜躲在房中,他便停在房前院内,微微抬手唤来一直照顾在秦观榻前墨方。
墨方在秦观跟前多年,武艺精湛为人踏实,秦鹤邻小时的武学便是他启蒙的,只是早在当初秦观受伤之后,未免墨方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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