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炀看着他狰狞的面目,一个大男人不忠君报国,只知算计女人,勾心斗角,咬着牙,丝毫不惧:
“别侮辱穆锦安,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她在救民,你在构陷,日日算计”
“让我娶你这样的人教养出来的女儿,永不可能,我宁挥刀自宫,也不娶你的女儿,不信你可以试试”
崔恒岭瞪着眼睛,再次伸出的巴掌颤抖,气的全身发抖:
“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
王淮炀清俊温和的脸庞从没有如此坚毅的神情,他将脸颊递了过去:
“你最好打死我,我也不需你这样的舅舅”
崔恒岭扬起的手掌收了起来,他倒要看看是这些年轻人,是穆锦安胜,还是他这个老臣,王淮炀离开去了梁王府。
崔恒岭转身去往宫内,迎面碰上林相,两人本是水火不容,又相视一笑。
....
梁王府内,凛冽风声刮过,吹动灵堂的白绸,黑色“奠”字庄严肃穆。
穆锦安抬眸望着盘旋在上空的鸟儿,眼神空洞死寂,脸上泪痕未干。
她身穿白色孝服,盘起长发,跪在李怀瑾的灵堂前。
今日,是他离去的第三日。
白纸黄纸焚烧燃尽,烟灰随风飘落在那口水晶棺材,听说李怀瑾和泽州交代,免了吊唁,停灵七日发丧。
李怀瑾的衣裳是她换的,选了他最喜欢的紫色。
她为他束发,那根簪子曾是第一次去宫宴,她戴过的,他的簪子。
余下浓墨瀑布长发,整齐梳理在他的身前,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桃花香,她知他最爱臭美了。
她解下李怀瑾腰间系着那枚玉佩,戴在她的腰间。
手中握着芍药花冠,一滴泪滑下花冠,她将花冠放在他的手中。
看着他静静躺在那里,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囚笼内他忽然出现,挡了那一枪..
至死才告诉她,他中了她亲手炼的毒药,桃夭噬魂寒血毒,这五年都在受残毒折磨。
一次一次救她。
宫内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施压:
“穆娘子,陛下封您宜芳公主,明日启程,前往欷雀族和亲”
“封宗室女李怀玉为静乐公主,前去芪璇族和亲”
灵堂前,跪着的是穆锦安。
灵堂下,是林相,萧鹤川,沈煜中,手中拿着圣旨,耀武扬威,他终于等到李怀瑾死。
是沈煜中早就挑动北边欷雀族,芪璇族,西南图铂族,以和亲公主,金银古籍财帛诱之,北边两族有意求娶盛国公主。
他的妹妹沈贵妃沈玉鸢突发天花,却查不出背后凶手,被太子李煦送出宫外,下落不明。
李煦只说贵妃被安置在骊山,是她自己失去踪迹。
也是他们合计,早就与明帝定下圣旨一事。
林相也想趁着今日禁军攻进梁王府,救出他的儿子。
沈煜中想要越过台阶,走近穆锦安,被云驰一杆长枪挡在门外,沈煜中小人得逞的模样,他甚至已经忘记沈玉鸢是被李煦送走,急着给新皇卖命。
或许他的妹妹沈玉鸢也不过是他争权夺利,依附皇室的垫脚石。
沈煜中在堂下挑衅大喊道:
“宜芳公主,还不接旨”
身后的禁军将梁王府围的水泄不通,穆锦安已几日未合眼,食不下咽,手都在颤抖,跪在李怀瑾的面前,似是想要求他原谅。
又像是要还清他的恩情。
听着沈煜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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