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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救他

小说:

将军的神医娘子

作者:

大猫无琼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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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魏家的人吗?”

王大夫看着眼前的女子, 感觉有些不真实。

他没有去过繁华的京都,没有见过传闻中辉煌一时的金针圣手魏家。可是从那本《金针要术》的字里行间不仅看到了绝妙的针法,还看到了百年杏林世家对行医济世的追求。

世人都说魏乙的种种不是, 王大夫却是朝思暮想见一见魏家之人。

他眼神中的渴望太过耀眼,安秋鹜有些愧疚的撇过头去, 她不敢称自己为魏家人, 有种近乡情更怯的羞愧。

“告诉我,你是魏家人吗!”

她是魏家人吗?

她当然是!

百般遮掩, 昼出夜伏, 穿梭在京都大街小巷的她, 用易容之术遮掩真容的她, 没有一刻忘掉自己是魏家的人。

她可以叫屏凡,可以叫安秋鹜,以后还可以叫张三李四,可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叫魏筱。是那年小小庭院中被父亲抱在怀里的魏筱,是父亲手把手教授她魏家针法的魏筱。

泪痕划过她的脸颊, 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上。

王大夫一惊, 怕引起误会, 忙解释道:“你说那是你的东西, 我总要问清楚,不然万一混进来什么宵小, 岂不是有负大将军的嘱托。”

安秋鹜明白他的顾虑, 她胡乱地抹去泪渍,“我是魏乙的女儿魏筱, 货真价实的魏家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 王大夫点头如捣蒜。

“现在那本书可在你那?穆晋安是否知道那本书是魏家所有?”

她确定十年前救她的就是穆晋安, 估计书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落在了他那。

按他的性格, 知道当年救的小姑娘是魏家的遗孤,怎么会没有派人寻找;之前也就罢了,后来知道魏家与大都督的关系,怎么也没听到找她的风声。

若不是如此,她也就不用先前在他面前演那出结盟的戏码。

“说来话长,当年我偶然救过大将军,大将军看我略通医术又身有疾患,便把我带到军营充当军医也算有口饭吃;《金针要术》是将军见我本就会些粗略的针法才交予我一观,后来自己慢慢摸索,真就会了些书中的针法,你也知晓后来大将军身患重疾,为此我又向大将军借来《金针要术》,只是不管我如何试,效果都甚微。”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是别人的书,自己没有经过主人家允许就私自偷学,难免有些坏了规矩。

“不过书不在我这,我每次看完后都立即还给了大将军。至于大将军知不知道书是魏家的,我也拿不准,我是翻阅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魏神医亲笔写下的名字,有些地方也会提到几句魏家的先贤,才有此判断。”

穆晋安不是医者,未必会翻阅此书。

安秋鹜莫名松一口气,想起之前的那些谎言,真有一天谎言被拆穿,穆晋安会如何呢?

她不敢去想,现在也容不得她去多想。

深呼一口气,安秋鹜说到此次**一事,“我想用金针之法解毒。”

王大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针?所以你说要和我谈谈,是因为这。”

安秋鹜点头,她拿出怀中的布包,解开系带一排工艺精湛的金针现于人前。

王大夫眼中闪过惊艳,他没怎么见过黄金,只是为自己真的见识到传闻中的金针而高兴,“这些...真的可以治病救人吗?”

“当然,用它配以《金针要术》中的针法便会事半功倍。”

“只是,我需要王大夫你的帮助。”

王大夫有些意外,“我,我能帮什么,我的医术...”

“你还记得下卷中有一章讲到‘疟疾论’吗?”

王大夫回忆片刻,点头称是,“为何会是疟疾论,那老者不承认了此毒不是疟疾嘛。”

安秋鹜冷笑,“他很擅长心力较量,虚虚实实,五分真五分假,就看咱们是信他的真还是信他的假。”

“难道还真是疟疾。”

安秋鹜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原毒本是疟疾,只是他在这里面加了点东西。”

“此毒本是从蚊虫体内提炼而出,多出在岭南川贵一带,他能得到此毒也算是大费苦心。妙就妙在,如今冬季,无人往这上面想,再在此毒中混以另外的毒,症状便有所偏差,让人一时拿不准。”

她把自己记录的脉案给王大夫瞧,“但是脉象做不得假。疟疾本就是寒热往来,以弦脉为主,以脉象来看大多是弦中略带紧脉,但脉象时强时弱让人拿不准,是以彭老等人一是不敢妄下结论,二是以为饮食积滞引起的腹泻之症。”

她指着弦脉,很是肯定,“所以我认为还是以疟疾为主,至于他到底在毒中还掺合了其他什么东西暂时没有办法辨别。”

王大夫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与那老者试探,其后又带着我们去偷听。”

不错,不然世间千万种毒,他又为何非要咬定是疟疾,他又不是医者不会知道咱们到底诊断出是何病症。是以兵不厌诈,前面的话引诱咱们去听他后面的话,如此信与不信便都在咱们自己一念之间。”

她坚定地看着王大夫,“所以我想一试,我没有医治疟疾的方子,但彭老见多识广未必没有;再辅以魏家针法进行救治,起码有五成胜算。”

有五成胜算已是不易。

王大夫大致说出上卷中的针法,唤起了她久违的记忆。

金针入体,问清将士们疼痛之所对症下针,头痛的可先扎额头和两眉之间逼其出血,以此类推还可扎如少阴、阳明或者是指尖,再辅以三缓三急的针法。

等安秋鹜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诸位医者都有些沉默。

彭老皱着眉思索,他医术最佳资历最老,又是跟随将士们最久的军医,他不发话众人都相对而视。

葛大夫素来对她有偏见,对此还是迟疑。

“五成,诸位她说只有五成胜算,若是葬送了军中诸位将士的性命,这罪责谁来担?是你,还是你!”

他说到激愤处,指指安秋鹜又指向王大夫。

人命关天的事,谁都不愿出头。

“我来担保!”

没人想到这个跛脚毁容的王大夫会站出来,都诧异地看着他。

“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是你这残缺的身子,还是你那为数不多的月银,亦或者是你那去年才盖好的两间草屋。”

葛大夫紧紧相逼。

王大夫毫不退缩,他突然把杵着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单腿站地笔直,“我用我的命担保!”

他狠狠指着自己,没人见过这样的王大夫,仿佛从前那个不善言辞总是躲在人后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葛大夫一噎,还想驳他,却听帐子外接连想起两道声音。

“我给她担保!”

江白和严无期掀开帘子,都走到安秋鹜的身后。

一个是太医院院使,一个是大将军亲卫。

葛大夫努努嘴,悻悻地站在原地。

安秋鹜轻笑,就如黑暗中燃气的明灯,刹那芳华。

她走到葛大夫面前,“之所以说有五成胜算是因为我不想骗大家,我知道这干系着营中数万将士的性命,可是我不提出此法,诸位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只是腹泻发热,按照此症抓药就行...”

“葛大夫!”

安秋鹜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葛大夫一跳。

“你看看,从昨晚到今日,营中有症状的将士谁没有吃药,吃了有效果吗?是,是有那么几个症状缓和些,可是你去数数是症状减轻的人多还是暴毙的人多!”

葛大夫后退两步。

“诸位别忘了,这是战场,将士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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