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人美心黑,所向披靡》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朋来客栈的大门口, 小厮阿海正对萧燕飞指指点点,跟一名年逾花甲的青衣老者说着话,旁边还有一对五到的夫妇。
老者等人顺着阿海指的方向看过来,带着几分打量, 几分审视。
萧燕飞没理会, 没在意, 更会影响她逛街的好心情。
她愉快地转头问顾非池道:“们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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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外祖父买印石。”顾非池微微地笑,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殷老爷除了下棋外, 还喜欢赏玩印石、核桃这些小玩意, 从前他没风时,常拿刻刀刻个印章、发簪什么的,平日里殷太太最喜欢戴的那支羊脂白玉如意簪就是出自老爷手。
“走走走。”萧燕飞连连催促道, 大大的杏明亮有, 自信满满道,“来挑,挑的他老人家肯定喜欢。”
老爷时常在她跟前炫耀他收藏的那些印石,与她说道了少, 萧燕飞听看,学了点皮毛。
“告诉你,外祖父他足足收藏了一库房的印石、石料。”
“他总说, 印石美,在于独一无二, 这世上没有两块一模一的印石,就跟人一,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
说话间, 顾非池带着萧燕飞在街尾拐弯,进了一家名为“金石斋”的铺。
“顾世, ”一进门,胖掌柜就笑呵呵地亲自迎了上来,热情地搓着手,“您放心,那几块印石都给您留着呢,每一块的品相都是上佳。”
“这边走。”
胖掌柜引两人去了堂,伙计端上了好几个托盘的印石,有田黄冻石、青田石、鸡血石和福黄石等等,有简单粗糙的原石,有雕好了印钮的。
如同掌柜言,这些印石的品相都是上佳,萧燕飞着老爷如今拿了刻刀,就首选印钮,只挑了两三块原石。
“外祖父最喜欢青田石和福黄石。”
“这块灯光冻错,上头的麒麟雕得错。”
“你看你看,这尾鲤鱼是是雕得惟妙惟肖?这雕刻师还挺有巧思的,把这石料上的缺陷恰好点成了鱼。”
“这块金银冻错……”
一旁的胖掌柜喜笑颜开,殷勤地恭维道:“姑娘真是好力,这些可都是这里的极品印石了。”
顾非池一直专注地凝视着萧燕飞的一举一动,见她挑好了,便从另一个托盘里拿起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桃花冻石。
这块桃花冻石可谓石如其名,半透明的白色石料嵌着状如片片桃花瓣的红点,浓淡掩映,似花飘静水,欲动非动。
“喜欢吗?”他摊手将那块桃花冻石递向她,柔声问道。
萧燕飞纤长羽睫如蝶翅般颤了颤,随即弯唇笑了:“喜欢。”
她似外祖父痴迷金石道,方才就是看这块桃花冻石色泽漂亮,便稍微看了两,没到他就注意到了。
这家伙的睛还真是尖!
萧燕飞信手从他掌心拿过那块桃花冻,触手温润,那桃花冻石上犹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
她细细地赏玩着,越看这块印石越顺。
雕个什么好呢?
“阿池,”萧燕飞轻扯了下顾非池的衣袖,指了指桃花冻石的一头,“印钮雕成白鹰怎么?雕成鹰戏桃花的。”
顾非池俯身凑了过来,下巴几乎快压在她纤瘦的肩膀上,细细地端详了那块桃花冻一番:“可行。”
“那……来画,你来帮雕。”萧燕飞扬着小脸看着他,愉悦的笑意止住地自底溢了出来。
“好。”顾非池含笑应了,吩咐掌柜把他们挑的这些印石都包了起来。
胖掌柜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笑呵呵地与她套近乎:“姑娘买这么印石,是收藏,还是送人?”
掌柜自是喜欢豪客的,在心里记下了她的喜好,琢磨着下回再有好印石,必须派人去卫国公府传口信。
萧燕飞愉快地笑道:“谢少将军在北境打了胜仗,高兴。”
“……”胖掌柜有些懵:高兴就买印石吗?
没错,就像有的人高兴就买醉一!
“原来谢少将军又打了胜仗啊?这可是大喜事啊。”胖掌柜和气生财地笑道,“一会儿得给伙计们发个红包,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今天还真是好日,仅北境有捷报,自家铺里还做成了笔大生意。
铺的伙计们一听,登时精一振,特意给萧燕飞选个了精致的描金匣打包,又说了一通好听的话。
从金石斋出来时,萧燕飞得
意地下巴一扬:“能干吧!”
她漂亮的尾挑起个小小的弧度,带着一丝丝少女独有的娇媚。
“你最能干了!”他低低地笑,眉晕出几分柔软的旖旎。
萧燕飞抬手指了指前方:“记得前头还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铺,去给烨哥儿选支笔。”
说是买笔,萧燕飞从那笔墨铺出来时,又是大包小包的,仅买了笔,还买了好看的色笺、金粟笺、瓷青纸以及几个镇纸。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等萧燕飞终于买过瘾了,两人这才一起回了葫芦胡同的殷家。
最近这段日,顾非池经常来殷家蹭饭,下人们早就见怪怪了,门房婆有什么话没避讳他,直接禀道:“姑娘,老爷现在人在正厅呢,江南老家那边有人来了,是族长和大爷的亲生爹娘。”
听说殷焕的亲生父母来了,萧燕飞略显惊讶地扬了扬眉。
她只认得殷焕的小厮阿海一个人,刚刚在南大街时没注意看其他人。
“过去瞧瞧。”萧燕飞打发了婆,对着顾非池勾了勾手指,戏谑道,“走走走,你是要跟外祖父献宝,讨他欢心吗?”
那半是娇纵的口吻像是在对顾非池说,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顾非池忍俊禁,随萧燕飞一起去了外院的正厅。
阳光轻柔地洒在庭院里的一棵棵绿树上,越发显得树冠青翠葳蕤,枝繁叶茂。风吹过来时,枝叶婆娑摇曳,夹着丝丝金桂香钻入鼻端。
隔着一个庭院,两人就听到了正厅内传来妇人抽抽噎噎的泣声:
“堂伯哥,当初们把阿焕交给你的时候,就是着你和嫂孤苦无依,是为了贪图你们的家财。”
“这几年来,阿焕是承欢堂伯哥你膝下,尽足了孝道。”
“湛堂哥,你就是偏心外孙外孙女罢了。”另一个粗噶的男音接口道,“就借题发挥要把阿焕给一脚踢开,这世间哪里有这的道理!!”
“今天族长在,可要给们评评理啊。”
夫妇俩你一言一语地说个停,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高亢。
正厅内,闹哄哄的一片。
老爷殷湛坐在上首,厅里还坐着一对五到的年夫妇以及一个发须花白的青衣老者。
殷湛抬手揉了揉眉心,冷看着堂弟殷涵夫妇俩。
他与老伴膝下只有阿婉这一个女儿,当年挑个年纪太小的孩,免得移情,为此花心思,就让族里挑了一个。
当初族长来找他的时候,言辞恳切,说堂弟殷涵的老父缠绵病榻,常年吃着药,家里穷困得几乎揭开锅,殷涵家生有二,若老爷选其次殷焕为嗣,算是救了殷涵这一家。
老爷瞧着殷涵对他祖父颇为孝顺,禀性尚可,又是过过苦日的,与老伴商量了一番,就应了。
“湛堂哥,”殷涵咄咄逼人的声音穿透他的耳膜,“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殷湛轻轻掸了下袖,冷冷道:“既然觉得委屈,那就把人带回去吧。”
说话时,他就看到外头的庭院里萧燕飞与顾非池紧慢地并肩而来。
殷湛睛一亮,方才心头的那一点点郁结烟消云散,很快注意到顾非池手里的那个木匣,愉快地对着他招了招手:“阿池,你又带账册来了?”
顾非池失笑地摇头:“账册都看完了。”
萧燕飞有些无语地摇着团扇。
老爷对账册简直称得上痴迷,账册上那么数字,还是阿拉伯数字,萧燕飞只对着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涨,而他们俩居然能有商有量地看了好几天。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老爷还在看呢。
这是,理清了?
“那陪下棋吧。”殷老爷又道。
顾非池微微颔首:“刚得了一匣印石,若是外祖父赢了,就给您。”
“好好好!”殷湛连声应着,哈哈大笑,显得容光焕发。
顾非池与他下了那么次棋,从来没赢过,是输,就是和,老爷用脚趾头知道这是外孙女婿在哄他高兴呢。
老爷心情大好,拈须琢磨了一会儿,又道:“外祖父可能白拿你的东西,那里有几幅李谦的奔马图,你随便挑。”
萧燕飞便笑着起哄道:“外祖父,都看过了,他那匣里头有块鸡血石的品相极好,你把它赢过来,雕个火狐狸的印钮肯定好看。”
“烨哥儿这几天一直叨念着,说最近先生在教他们作画,他要一方小印落款用。”
“好好好。”老爷更乐了
,催促着婆给他推轮椅,“推去正院。”
这是完无视坐在厅堂两边的三人。
殷涵夫妇俩的脸色愈加难看,像是笼了层阴云。
“湛堂哥,”殷涵终于忍住打断了他们,一掌快地拍在了圈椅的扶手上,“你这么一句‘把人带回去’,就把们打发了成?”
殷涵脸色铁青,眉头深锁。
他们千里迢迢地从江南到京城,总能白来。
“堂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殷涵的太太王氏比他还激动,腾地从椅上站了起来,“当年你可是在祖宗前,立下了过继文书的,你现在翻脸认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祖宗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湛看到外孙女与外孙女婿,心情正好,恼,笑呵呵地对顾非池道:“阿池,你先坐坐……等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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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心痒难耐地朝顾非池手里的那个匣瞟,有一半心思在着印石,着下棋。
他只留了一半心思在殷涵夫妇身上,扫视着夫妇俩,淡淡地拈须道:“错,当年是在殷氏祠堂祭了天地,拜了祖宗,认下了殷焕为嗣,自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
“殷焕弑父在先,别说他是过继来了,哪怕是亲生的,要得。”老爷语声如冰地说道。
说着,他望向了左侧下首的青衣老者:“今日既然族长来了,那正好。”
“就由族兄做,解除了过继。从此桥路桥,路归路。”
“行!”王氏哪里肯答应,激动地对着老爷厉声道,“堂伯哥,你过就是把咱们殷家财产给外姓人,就空口污蔑们阿焕。”
“族里谁人知道,们阿焕最是孝顺的人,怎么会害嗣父呢!”
说着说着,王氏就捏着帕开始抹泪,两泪汪汪地看向了坐在了下首的青衣老者,哭哭啼啼道:“族长,命苦啊,总共就两个儿,当年是着堂伯哥一把年纪膝下空虚,这才忍痛舍了一个给堂伯哥。”
“阿焕在堂伯哥膝下尽了几年孝,没功劳有苦劳,现在还要被这污蔑……这当娘的在是心如刀割,替他委屈啊。”
族长蹙了蹙眉。
族里上下皆知堂弟殷湛一向偏重女儿,明明有一份诺大的家业,却肯纳妾再生儿,只养着个独女。
这倒罢了。
现在嗣都过继了,岂能再反悔!
至于殷湛说的弑父,绝无可能。当初挑嗣的时候,他是认真挑的,殷焕禀性纯厚,又孝顺,从前在他祖父跟前侍疾时那是衣解带,尽心尽力。
族长干咳着清了清嗓,道:”阿湛啊,你看,嗣是你当初答应过继的……“
“喜鹊,”萧燕飞放下手上的描金匣,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守在廊下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去,把大爷带过来,见见他亲爹亲娘,免得让人以为外祖父过继了他,这么好生好喝地养了六年,还委屈了他……让他在什么龙潭虎穴受苦受难呢。”
“去!”
最一个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这个家里,萧燕飞的话就跟老爷和太太的话一管用,那叫喜鹊的小丫鬟脆生生地应了,甚至没看老爷的脸色,就应命而去。
被打断了话的族长略有悦,脸色微沉。
阿海特意跟他们说过,说是这位表姑娘从小被侯府的一个姨娘暗掉了包,几个月前好容易才回来。殷湛老两口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把她捧在了手心里。
看来,这话倒没错。
这么一个外姓的丫头在殷家当着长辈的就敢发号施令,跟个似的。
殷涵动声色地扯下了妻的袖,示意王氏回来坐下,目光瞥着对眉心微蹙的族长。
王氏了然,做出泫然欲泣的坐了回去。
殷湛这老两口生出儿,家财再,没用。
族里可由着他们把殷氏的东西给个外姓人。
她垂着脸擦泪,用帕遮掩着游移的目光,打量着这间恢弘堂皇的正厅,心里是热乎乎: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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