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人美心黑,所向披靡》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唐越泽这一忙, 就一直忙到了三司会审后。
公堂上,有人悔了,有人嘴硬地叫嚣着成王败寇,有人痛哭流涕, 还有人终想到了家中的父母妻儿。
是, 为时晚。
该审的审, 该刑讯的刑讯,该认罪的认罪……
忙了足足半天, 终审完了这桩大案,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以及左都御史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人犯快就被衙差押了下去,公堂上变得空荡荡的,案上堆叠着一摞摞高高的文书, 都是关案的证词、物证、判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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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把一道刚写好的折子交给了唐越泽, 笑道:“二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天押俘回京,这道结案折子劳您呈给太子殿下。”
案经宣判,一众人犯也都定了罪, 这道结案折子是为了请示太子顾非池何时行刑,待他批复后,大理寺才能正式公告天下。
到这一步, 案子才算彻底结了。
这道折子本该由大理寺卿三人亲自呈给顾非池的,今天既然二皇子奉命来听审, 便交由他转交了。
唐越泽接了折子,收到了袖袋中。
见大理寺卿等位大人都是疲惫不堪, 唐越泽便顺口道:“辛苦位大人, 今天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揣着折子走了,完没注意到大理寺卿等位大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面面相觑。
他们这位二皇子殿下以前从来不知人情世故,现在他居然会说“人话”了?
出了大理寺后,唐越泽便上了马,打算进宫去。
经一家茶楼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音自二楼的窗户传来:“堂哥!”
唐越泽下意识地抬头,便见二楼的窗口探出了张熟悉的面庞——
宁舒萧燕飞。
“堂哥上来喝一杯啊。”宁舒正笑盈盈地对着他招了招手。
唐越泽便驱马到了那家茶楼的门口,把马丢给了小内侍,自己随小二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中。
“你们也是来看三司会审的?”唐越泽问。
“是啊。”宁舒招呼着唐越泽坐下,还让小二也给他上了茶,“我提早了好天订好了这间雅座目,一大早就来了,刚还让白露去大理寺打听消息。”
可惜,白露没打探到什么消息,案非公审,衙差三言语就把白露给打发了。
宁舒心里好奇极了,像是猫儿在挠似的,问道:“宁王他们都定了什么罪?”
“快说说。”
她眨巴着眸子,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唐越泽就说了:“宁王唐修尧被定了凌迟之刑。”
“羽林卫指挥使周徽,副指挥使宇文广,銮仪卫副指挥使窦旭等被判了午门斩刑。”
“卫的其余人等皆判流放岭南。”
停顿了一下,唐越泽面不改色地接着道:“萧鸾飞也被定了流放。”
“所有人犯,都是株连三族。”
萧燕飞对这些定罪并不意外。
倒是宁舒郡主听到萧鸾飞也在人犯其例,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大了,脱口问道:“萧鸾飞?”
“……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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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泽避开了宁舒的目光,含糊不清道:“她暗中给留吁鹰递了消息。”
在卷宗上,只写了萧鸾飞为留吁鹰传递消息,并没有写消息是递给了皇帝,方才也没有在公堂上再提审她。
距离皇陵之变,经一个月去了,这段日子唐越泽先是被萧燕飞打发了操办父皇的葬礼,之后又随锦衣卫处理后续的事宜,忙得是昏头转向。
等他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后,独自关在屋子时,也仔细想一个问题:北狄勾结的人到底是宁王,还是父皇。
还是说,父皇受了宁王的蛊惑,最后又被宁王利用,才会在皇陵发动了那场宫变?
有些事,他不敢细想。
皇叔皇叔祖他们都说是宁王,那就是宁王。
无论是为了父皇的颜面,还是为了大景江山的稳固,都必须是宁王。
自己不该再去怀疑深究。
萧鸾飞她真的……宁舒的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头又将目光移向了萧燕飞。
萧燕飞安抚地往宁舒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让她消化这件事。
雅座内静了一瞬,萧燕飞打破了沉寂,对着唐越泽道:“殿下,龚指挥使接下来负责抄家、缉拿,有些忙不来,殿下现在没别的差事,就去帮忙吧。”
接下来,光是将一干人犯的三族抄家、缉拿,就是
一桩浩大的工程,锦衣卫那边怕是忙到年底了。
“去抄家吗?”唐越泽有些迟疑地蹙眉。
萧燕飞看着他,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殿下,三皇弟、四皇弟他们年纪都还小,帮不上忙。”
“皇叔们,除了怡亲王……”
说着,萧燕飞无奈地微微摇头。
唐越泽白她的意。
先帝膝下,本有十个皇子,可是在先帝驾崩前,皇子们经折损半,剩下的人么平庸,么闲云野鹤地不管事,能用的也就是一个怡亲王。
萧燕飞叹道:“位皇叔祖的年岁也大了,我前日见着礼亲王,他的头发又白了不。”
唐越泽飞快地在脑子里将位皇叔、皇叔祖都了一遍,发现如今在整个宗室中里头,能用的好像也就只有自己了?
宁舒这时经从萧鸾飞通敌的消息中平静了下来,接口道:“悦悦也领了差事,说是去抄家。”
宁舒噘了噘嘴,她本来想约顾悦一起来这边看热闹的,是顾悦说她有差事,不能来。
“对呀。”萧燕飞漫不经心地手一摊,“宁王案涉及的人太,有好家抄呢。”
“悦悦真能干啊!”宁舒感慨道。
确实。唐越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皇陵那会儿,顾悦就把他安排得白白的。
她可还比自己还小了好岁呢……
这么一想,他才端起的茶盅又放下了,突然就觉得他在这里喝一口茶,都是在浪费时间。
他立刻道:“萧二妹妹,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朝廷有这么事去做呢!
想着他从前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跟着太傅读半天书,他就觉得有点心虚。
唐越泽再也坐不下去了,急急地起了身,丢下一句“我回头把结案折子递到东宫”,就匆匆告辞了。
宁舒嘟了嘟嘴,露出有些羡慕的表情,小嘴噘得高了,叹道:“真好啊,你们都有事忙。”
“就我!”
宁舒娇滴滴地埋怨着,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羡慕。
燕燕、悦悦、芮姐姐,连二皇子都有事忙,就她闲得发慌,每天无所事事的。
宁舒从旁边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枝腊梅,发泄似的把枝头的花瓣一片片地攥下来……
萧燕飞一手托腮地看着宁舒,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她记得怡亲王的手上是有兵权的,自先帝起就任京营总督,手掌禁军三大营,不是当初皇帝为了保柳家,非把宁舒许给柳嘉,怡亲王也不至会对皇帝这个同胞兄长心寒至。
“你是想去,就去帮一下悦悦吧。”萧燕飞微微地笑。
“真的吗!”宁舒睛一亮,瞬间精神了,随手把那枝被她□□得可怜兮兮的梅花往桌上一放,一手捏住了萧燕飞的袖口。
“当然。”萧燕飞爽快地点头。
“宁王案”经三司会审经结案了,现在这抄家也不是什么重的差事,宁舒为朝廷的郡主,怡亲王府又是掌兵的王府,她去历练历练也好。
就跟顾悦一样。
宁舒的睛亮了,就听萧燕飞笑眯眯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听悦悦的。”
皇陵那一役,顾悦可谓是一战成名。
哪怕卫国公至今尚未言,大部分朝臣也都看得出来,顾悦可能会是卫国公府天府军未来的继承人。
“好好好。”宁舒想也不想地满口应是,目光灼灼,“我肯定听悦悦的。”
听悦悦的这有什么难的,她自小就听悦悦的话。
萧燕飞笑吟吟地挥挥手:“那你去吧,就跟悦悦说,是我让你去的。”
“悦悦现在应该在城东的铜锣胡同。”
铜锣胡同是萧家人现在在城东住的宅子,从前是萧太太的陪嫁宅子。这回萧鸾飞犯了通敌罪,罪连三族,那处宅子从冬月十五起就经被查封了。
“燕燕,你真好!”宁舒撒娇地抱住了萧燕飞的胳膊,像猫儿似的用面颊蹭了蹭她,“我最喜欢你了。”
她展颜一笑,笑得灿烂,有灿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先走了!”她捏上一块点心,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萧燕飞莞尔笑了,继续喝着茶,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去时,还能看到宁舒上了王府的马车。
车夫一边吆喝,一边挥舞着马鞭,驱车往城东去了。
京城的街道上,时不时地就有官兵来来去去,一辆辆囚车驶。
百姓们都知道这囚车里押的是什么人,大部分人都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有些好事者停在路边围观,对着囚
车指指点点。
知秋朝某辆囚车中关押的妇看了一,低声道:“是宁王太妃。”
这一辆辆囚车中关押的是宁王府的人。
萧燕飞也往那辆囚车扫了一圈。
她记得宁王太妃是柳家女,皇帝柳听莲的初遇便是在宁王府,所以,宁王柳家人一样,一直以来就是皇帝的心腹。
外头的街道熙熙攘攘,路人来来去去。
萧燕飞一个人在雅座里又坐了一会儿,闲得有点无聊。
不是国丧期禁止舞乐,她都想叫个女先生来说书。
待喝完了半蛊茶,一袭宝蓝飞鱼服的萧烁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那从容不迫、优雅矜贵的举止,让人看着他便容易心生好感。
“姐。”
“祖母了。”萧烁一边走朝她走来,一边语气复杂地说道,“他们都在怪她。”
“坐。”萧燕飞指了指她对面的位子,亲自给他斟了杯茶。
萧烁便坐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本来二婶给大姐挑好了一门亲事,可大姐不愿意,祖母护着她,就让二婶推了那本亲事。”
“二婶说,大姐是丧门星,是当初大姐嫁了出去,就是贺家妇,也不会连累到他们了。”
“还说,祖母是扫把星,克死了祖父,说如今又克他们,说都是因为祖母偏心大姐,才会把他们阖家小都害得去流放。”
萧烁知道在今天三司会审定案后,铜锣胡同的祖母他们都会被押去牢里,等到定下流放的日期后,发往流放地。
得了萧燕飞的允许,他今天就扮成了锦衣卫,带上了腰牌,偷偷去了趟铜锣胡同。
他本来是想悄悄见见祖母,把这些年攒下来的月例给她,这一路上祖母也能拿这些银子来打点安家。
结果,看到的却是萧家那些人在得知他们被流放后,形容疯癫地互相指责。
他看到祖母哭了,这才个月,祖母又好似了十岁,再没有从前身为侯府太夫人的威仪,她泪纵横地说着她后悔了。
二婶母口沫横飞地骂了祖母大姐,又看到三个叔叔一会儿骂嫡母,一会儿又骂二姐,说二姐当了太子妃,却不念一点血脉亲情,真是黑心肝,说她就是第二个废后柳氏,种恶因得恶果,将来她肯定不得好死,死后还下十八层地狱。
萧烁就去叫了负责抄家的锦衣卫来,把他们拖出去打了一顿。
他怀里揣的那些银子最后也没给出去。
他想了,他给祖母银子,这银子肯定会落到二叔他们手里。与其如,还不如等萧家流放时,拿去打点一二,至能让祖母在流放路上别吃苦头。
能活着到岭南。
至萧家其他人,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萧烁的心里堵着一口气。
他刚刚从铜锣胡同回来的路上,还听到有个脑子不清楚的路人在说,二姐完不顾娘家,太心狠了;说血浓水,自家人就是有再的不是,她为出嫁女,怎么也得帮扶娘家一把才是。
这些话萧烁都不敢对萧燕飞说。
然而,就是他不说,萧燕飞也能从他纠结的小表情猜出个七七八八。
萧烁这小子啊,小小年纪就是总想太,就爱给他自己加负担。
萧燕飞拍了拍年瘦削的肩膀,笑着招呼道:“走了,我们回宫。还有好事做呢。”
“哦!”萧烁便又动娴熟地掏出了东宫侍卫的腰牌,把腰上那块锦衣卫的腰牌换了下来。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萧燕飞身后,沿着楼梯下了茶楼。
外头,打扮成车夫的小内侍把马车驾了来,停在了茶楼的大门口。
萧燕飞刚上马车,一个三十出头的青衣妇人突然从旁边的一条巷子里朝姐弟俩冲了出来,嘴里亲热地喊着:“二侄女!”
话音未落,萧氏就被随行的名东宫侍卫拦住了,把刀鞘交叉着横在了萧氏身前,不让她再前进半步。
这边的动静立刻就引来经的一些行人驻足。
“燕飞,”萧氏穿着一件五六成新的青色衣裙,整个人十分憔悴,她讨好地对着马车边的萧燕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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