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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小说:

青梅她毫不手软

作者:

海盐荔枝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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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尚好,飞檐勾破片片薄云,嫩黄日光下净光寺金光熠熠。

禅院内梅香四溢,窗下书桌上照例摆好文房四宝,一卷抄好的《金刚经》置于左侧,墨香浓稠。

三年来每日不辍祭奠亡夫,藏书阁浩瀚如海的经书她摸了个遍,但翻阅最多的还是瓷器典籍,其次是鸿影阁繁多的账本。

接手前鸿影阁在各地的分号几乎入不敷出,各地掌柜欺负萍影不精经营,不懂账目,贪污做假帐已成默契。

唯有效忠萍家三代的老掌柜坚守底线,裴炜萤干脆关闭各地分号,集贤于老掌柜季束的手下,撑起鸿影瓷窑半边天。

季束儿子季临呈上托盘,红布下一尊手掌大的观音像,但见釉色轻薄均匀,光泽温厚,洁白如雪,慈悲眉目栩栩如生,俨然是最好的瓷雕匠人所作。

“东家请看,产自河东的瓷石色白细腻,纯净无杂物,因此烧制的瓷器白得眩目,胜过北燕最顶级的瓷石。”

瓷石开采后,需筛洗,舂石和淘洗去除原料中的杂质。素色瓷追求质地洁白如玉,击声清亮,对原料要求极为苛刻。若是能得河东瓷矿,不愁北燕不供瓷石。

正烦恼瓷矿归属,裴炜萤的随身护从鹤云面沉如水,道:“公主,外面来了一群禁军。”

蠢货来得够快。

裴炜萤吩咐雪青将季临带入后院卧房,收拾好房内账本,随即起身望向窗外,数十个禁军衣着的壮汉涌入禅院,整齐堵住大门。

“去将那位尊客弄来。”

雪青走后,丹朱高高举起金镶玉令牌,抬高音量:“大胆,不识长陵公主之令?”

人群中走出的正是纪王的副统领,皮笑肉不笑道:“公主见谅,属下奉命捉拿要犯,打扰公主清修。”

他冒然闯入,只见长陵公主收起宽大的袖口,皓腕轻抬,白得晃眼。她未施粉黛,同心髻高耸饱满,左右素雅银簪,却难掩气度风流,韵致天成。

田粱不由看呆了。

裴炜萤自顾抄写经书,斜他一眼:“你怀疑本公主窝藏?”

“不敢。”

他阔步上前,按住刀鞘抽出银刀,正待率兵搜查,鹤云手中利刃直指他的喉咙。

那人轻蔑一笑,手指推开,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方脸浓眉,寻常长相,过目则忘。

“有人称在净光寺见过朝廷要犯,田某奉命捉拿。但女客禅院中只有公主这处不敢搜查,请公主行个方便。”

裴炜萤接过软白的丝帕净手,瞥了一眼道:“我没见过。”

田粱握拳俯身道:“寺中小沙弥说公主的禅院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体型轮廓与此人相似,不知公主可有印象?”

裴炜萤悠悠发问:“你刚才说奉命,纪王兄可知你在为难他的妹妹?”

他默然不语。

“那是知道了。”

裴炜萤落落转身,目光威慑,落在门口团团围住的禁军身上,他们略有局促却纹丝不动。田粱无声一笑,抬起手招入。

“搜!”

“本公主的闺房岂是你们说进就进,想搜就能搜的?”

裴炜萤皱眉喝道:“鹤云,拦下他们!”

人多眼杂,她只带三五精兵,可禁军并非草莽出身,只堪堪拦下一半。

田粱趁乱推开丹朱闯进后院,正要推开卧房木门,但出乎意料,裴炜萤趁他不备,撞上他未收起的刀,刀刃血珠滚落。

“公主是要诬陷?”

裴炜萤拧起长眉,不耐瞪着他:“诬陷?这世上哪有人比纪王兄更懂诬陷?”

田粱惦记纪王嘱咐,见她负伤阻拦,心中颇有底气,待推开她进门,却脚步一顿,一枚匕首破空袭来,钉在眼前。

他腮边一凉,摸了满手的血。

回首只见一轩昂男子云纹锦衣,玉冠束发,清隽潇逸,虽唇边半含笑意,可眉眼却冰冷至极。

他目光越过众人,落向日光照耀下的窈窕倩影,触及她手臂上刺目血红,紧接着眉峰微微蹙起,看着她因疼痛同样拧起的秀眉。

裴炜萤欣赏田粱满面狼狈,抿嘴笑道:“田统领要找的人,难道是徐节使?”

纪王闻讯,拍马奔向皇宫,不顾仪态跑得气喘吁吁,见到殿外跪着的田粱,狠踹向他的脊背。

“没用的东西!”

大总管高平恭声劝道:“王爷息怒。这手下人犯错难免连累主子,陛下是明辨是非的明君,又和王爷父子情深,总不会为这点小事怪罪王爷。”

纪王重重一哼,他随皇帝出征战功无数,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野丫头如何比得上他的地位!

更何况他深知内情,是裴炜萤故意弄伤自己的!

“你还敢来!”

可迎接他的是一只青瓷玉盏,狠狠砸中他的额头,碎了满地。

老皇帝满头银灰,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准头精确,可见当年勇武。

纪王老鼠见了猫似的,惶惶下跪,连连磕头:“父皇,儿子冤枉。田粱那畜生粗鲁,急于办案竟误伤长陵妹妹。好妹妹,王兄给你赔不是,回头绑了他到公主府门前负荆请罪。”

裴炜萤眼眶已经填满泪水,将坠不坠,宛如牡丹含露楚楚可怜。

她捏着手帕羞愤低泣,露出皓白手腕上半截雪白纱布,隐隐渗出绯红,“纪王兄还嫌妹妹的颜面没有丢尽,要满城的人看我的笑话?”

皇帝看向纪王,已是不耐至极。

纪王见她拒不下台阶,一时脑热,也死磕到底,“非田粱一人之错。他秉公办事,是长陵妹妹仗势欺人,以公主府令牌要挟,拒不配合。”

裴炜萤面露惊诧,双眸笼着薄雾,见皇帝沉吟不语,继续装可怜:

“王兄这是何意?我和王兄都是父皇的子女,仰仗的自然都是父皇的势力。可惜我一介女流,困于深闺,不能为父皇分忧。难道意味着我敢辜负父皇养育之恩,包藏祸心危害朝廷?”

“王兄太过针对我!”

“难道王兄还在怀疑我非亲生!”

皇帝对纪王又爱又恨,论骁勇赤忱诸多子女无人可及,只是行事鲁莽,心眼也极小,抓到别人一点错处便要置于死地。

也该有人治一治他。

徐从绎端坐下首,姿容舒朗,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淡然,如同隔着云端看攀咬厮杀的神佛,等这场冗长的戏谢幕。

眼看裴炜萤占领上风,纪王一时语塞,攀扯隔岸观火的他。

“徐节使,你也在长陵院中,可否说说当时情形?”

皇帝好奇看向他。

裴炜萤绞着手帕,目光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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