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春水寒凉,郗眠正蹲在池边清洗手上血渍,一个药瓶被放在地上。
是顾之延,他蹲了下来,拉过郗眠的手。
白嫩嫩的掌心清晰的映着一道道红色鞭痕,严重的地方渗出血来。
顾之延轻轻将周围血擦净,再一点点撒上药粉。动作小心得如同再对待什么绝世珍宝。
郗眠知道自己并不是珍宝,他是主角的眼中钉,但他也并未挣扎,而是仔仔细细观察顾之延的表情。
顾之延垂着眼,细致的上药,下敛的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郗眠看了一会,又百无聊赖的看着水面发呆。
他身为太子伴读,太子若是不好好学,不好好做功课,亦或是犯了什么错,他们便会成为杀鸡儆猴的对象,通过责罚他们来给太子敲警钟。
齐泫的恶意如此明显,郗眠在功课上确实与顾之延等人有很大差距,但也从不敷衍,还是成为了每次被责罚的对象。
后来,郗眠渐渐摆烂起来。于是就要面对更加严重的刁难。
尤记得那日齐泫将郗眠胡乱写的文章拿走,看了一眼后便嗤笑出声,“此等拙劣,只怕孤宫里的太监写出来的,都要比这好上几分。”
后来,那篇文章出现在太傅那里,齐泫把它作为自己的功课交了上去,又在太傅怒发冲冠准备责难时施施然说是郗眠的作品。
郗眠自然又被责罚了一番。
齐泫此人,阴郁善妒,睚眦必报,必定是记恨船上之事的,从听到被齐泫指做伴读时,郗眠便做好了被针对的准备,但也从未想过真的逆来顺受。
没想到齐泫此人竟会恶毒至此,在郗眠被针对了好几日,忍不住算计了一个踩高捧低的小太监后,将他叫到了跟前。
那日的雪格外大,雪花一片片落下,似是有重量般沉入水中。
齐泫披着狐裘大麾,懒散的靠在一方藤木椅上,太监宫女撑伞煮酒,乌泱泱围着他伺候。
听到太监将郗眠带到,他掀起眼皮撑开一缝看过来。
明明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双眼里却充满戏谑、嘲讽和算计。
他微一抬手,将一叠信纸扔在地上,道:“看看。”
郗眠捡起一封,待看清是什么,手都气得微微发抖。
他写给郗远的书信,全被齐泫给截了。
齐泫却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忽的坐直了,饶有兴致的观察郗眠的表情,见郗眠气得脸都发红,方满意的笑了。
郗眠走时,他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品过之后才道:“日后可要当心些,下次就不止是书信了。”
郗眠脚步猛的定住,僵直着背站了半晌,才又抬脚离开。
齐泫自然能看到他气到捏得死紧的拳头,心情更加愉悦了。
郗眠果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之后无论何种事情,都受着,到如今也有一个多月了。
他平静的接受来自齐泫的“惩罚”,今日挨打时,手心被鞭子划破,才寻了个地清洗,没想到顾之延跟了过来。
说来最近齐泫心情似乎很不好,总是阴侧侧的看着他,尤其是在他受罚或是被故意刁难的时候。
郗眠总觉得他还要搞出些花招来。
当然也有一部分顾之延的原因,姓顾的不知道抽什么风,近来总时不时盯着他发呆,次数多了总会被齐泫看到 ,想来这也是他被针对的原因。
郗眠又将视线挪到顾之延身上,这两人本质是一丘之貉,最后走到一起也是有预见性的。只是近来他仔细瞧着,并未真的看到两人有什么暧昧因素。
郗眠想到自己重生的契机,便问:“那日我问你玉佩是谁的,如今能告诉我了吗?”
这是这么久以来,郗眠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还是用这样平常的语气,顾之延的心一瞬间跳了起来,隐隐的欢喜流过四肢百骸。
但很快便被理智冲散,去岁便是因为追问玉佩郗眠才被马车所撞,许是伤得太重,那次之后,他能感觉到郗眠对他的喜欢淡了。
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是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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