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儿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林成,目光中似有期待闪烁。
她轻声说道:“我瞧林大人手中拿着纸张,许是那上面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呢。”
林成微微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纸张:“这是方才方甜交予我的尸检报告。”
妗儿急切地问:“那上头都写了些什么呀?”
林成无奈地摇摇头:“还未来得及看呢。”
一旁的胡赤听闻,忙道:“正巧,咱们一道看吧。”
于是,那纸张在案桌上缓缓摊开。
只见上面清晰地记载着,死亡时间乃是在尸体被发现前的一炷香之时。
凶器是一条粗糙的麻绳,仿若带着罪恶的印记。
而在尸检中还发现,性侵之时体内留存的液体较多,疑似两人作案。
那尸体的姿势呈弓状,手脚被缚于一处,胸腔附近有着极为明显的啃咬痕迹,距离案发现场不远处,有一条土狗被利刃插死。
由此怀疑凶手作案时有着虐狗的习性,这与之前的十余起案件有着相似之处。
妗儿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成的眼底似有情绪的波涛在汹涌。
胡赤则忍不住破口大骂:“这都是些什么丧尽天良之事,简直如同恶魔行径!”
妗儿思索片刻后说:“或许,我们应当去现场勘察一番?”
林成的声音清冷如冰:“不必了。”
胡赤赶忙解释道:“唐二小姐,林大人昨夜可是彻夜未眠,一直在那附近搜寻凶手啊。”
妗儿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那可曾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林成再次摇头:“现场的情况和之前的十起案件相差无几,并无太多异样。”
妗儿皱着眉头问道:“那可知凶手为何时隔七年之后,又突然开始杀人了呢?”
胡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安地朝着林成看去,两人之间似有什么秘密。
妗儿的目光又移向了另一个人,那人却仿若置身事外,纹丝不动,好似毫无隐瞒。
林成缓缓开口:“我父亲与他,在七年前最后一次案件发生之时,有过一个交易。”
他顿了顿,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若是父亲不再追究于他,他便不再杀戮,以他的生命为界限,可保不会再有女子受害。”
妗儿顿时恍然大悟,满脸惊惶:“那他答应了?!”
胡赤长叹了一口气:“林少卿在第七起案件发生时收到了一封信,当时他愤怒至极,气得不轻。可是随着第八案、第九案、第十案相继发生,林少卿却未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最后,他……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按照约定之地放上了灯笼,自那之后,确实再无女子遇害。”
妗儿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些事情也渐渐明晰起来。
妗儿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她探着头看向两人。
胡赤眼眶泛红,那悲痛的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林成轻声回答:“嗯,前几日刚刚下葬完毕。”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前几日,他将一切都告知于我,就是怕凶手会卷土重来。父亲他啊,心中一直藏着这件事,常常忧虑重重,内心难得安宁,一直悔恨自己没能亲手抓住凶手,只能凭借这所谓的约定,获得一时的安稳。”
林成讲述这些的时候,平静得如同在诵读一篇无关紧要的文章,不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家事,反倒像在陈述那些案件一般,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只是在那眼眸深处,有哀伤的情愫在悄然流淌。
妗儿不禁感叹,他把自己的情感隐藏得如此之深,外表看似坚硬如铁,内心却细腻如丝,这与他那充满少年朝气的外表极不相称。
“大人!大人呐!”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从外面传来,一名身着深红服饰的侍卫匆匆奔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侍卫跑得气喘吁吁,满脸的慌张。
“有人瞧见,在那女子横死之处五十里外的一个街巷里,有个男子身亡啦!”
薛霖听闻,只是缓缓地眨了眨眼,神色泰然自若,心里暗自思忖,又得跑一趟了,这吵嚷虽有些烦人,却也挡不住困意来袭。
他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
而其余三人听闻此消息,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朝着案发现场赶去。
四人抵达案发现场时,周围百姓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
有个百姓轻声叹息着说:“唉,依我看呐,这阵子还是少出门为妙。”
“可不是嘛,昨夜半时分,不是听说有个青楼女子被杀害了吗?”旁边一人附和道。
一位妇女凑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说:“这个呀,我听人讲,那女子衣衫不整,像是被人糟践了呀!”这妇女说得激动,声音不免大了些,周围的人听到后,都围拢过来讨论起来。
这时,一位身穿粉绿色衣裳的妇人,横眉冷眼地站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种事,说不定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惩处过了头,人没了。要不啊,就是那些富贵老爷们玩得太过火了。要我看呐,多半是自作自受罢了。”
说罢,她还趾高气扬的,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哎,这可不对,这位娘子所言太过片面了!”
孟梨挺身而出,勇敢地反驳道,“要我说啊,这可不是仅仅一个青楼女子死亡这么简单的事。今日那凶手能肆意杀害一个青楼女子,明日说不定遭殃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了呀!”
周围不少年轻的夫人听了,觉得甚是有理,纷纷迅速围聚到孟梨身边谈论起来。
“对呀,对呀,谁知道那些可怕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太可怕了,还是赶紧把凶手抓住吧,不然我这几日都难以安寝了。”一位年轻女子轻搭在孟梨的肩膀上,遮着脸面,却难掩哭泣的声音。
“你!”那粉绿色的妇人被孤零零地晾在一旁,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就在这儿愁吧,愁不死你们!不就死了个下贱的青楼女子嘛。”
孟梨刚要回嘴,却见那妇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刚好走过来的妗儿,顶着一头金发,也被那粉绿色的妇人瞧了一眼发色,那妇人随即露出惊讶又鄙夷的神色。
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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