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静谧的月夜,一段奇妙的缘分悄然展开。
妗儿望着眼前羞涩的薛霖,娇嗔地轻笑:“你不抱我,我这般模样如何能去?”
她的眼神示意着自己身上那层层包裹的白布。
薛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仅三秒便匆匆收回视线,转向一旁。
而后,他大步向前,走到床边,动作娴熟地一手穿过妗儿的双腿,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抱起,放置在轮椅之上。
“去柜子里取件披衣来,然后快推我过去。”
妗儿那如半月般的双眼,亮闪闪地望着薛霖的下颌,声音清脆而动人。
薛霖心中暗叹,这女子的眼睛怎如此明亮,莫不是月光的偏爱?
他依言取来披衣,推着妗儿缓缓前行。
门外,月亮高悬,看似圆满,可妗儿心中有事,这月在她眼中也缺了几分圆满。
夜的宁静中,昏暗的灯光洒在路旁的竹子上,清冽的冷风不断拂过纤细的竹枝,与那微黄的灯光交织成一幅别样的画卷。
妗儿沉醉于这冷风之中,感受着生命的真实。
“薛霖,你的佩剑真好看,那蓝色的宝石更是夺目。”
妗儿的目光被薛霖身侧佩剑露出的部分所吸引,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渴望。
薛霖目视前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你能拔剑让我瞧瞧吗?”妗儿不依不饶,目光始终未从剑上移开。
薛霖低头,瞧见妗儿那略显凌乱的金发,在月光下竟有几分像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的思绪短暂游离,终是在妗儿的催促下拔出了剑。
剑身出鞘,在月光的映照下,原本黑色的剑身竟似有五彩光芒闪烁。
妗儿探着头,心中暗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玄色?”
“哇塞,那这剑叫什么名字呀?听闻每把剑都有其名,你又是如何称呼它的?”
妗儿的好奇愈发浓烈,嘴角上扬,瞳孔放大。
薛霖垂眸,眉头微皱,心中只觉烦躁,却还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幽寒。”
妗儿心中暗忖,这名字倒也贴切,高冷的男子大抵如此。
她又见薛霖一身西域装扮,手托着下颌问道:“你既是西域男子,名字怎是两个字?”
薛霖忆过往,眸色瞬间无温,不知在想何事。
妗儿顿时感到周围寒意弥漫,心知不妙,想来他在地下场的日子定是苦不堪言。
时间悄然流逝,寒意渐浓,妗儿感到了困倦,懒洋洋地说道:“推我去书板那。”
她那绵软无力的手开始书写。
今日大半时光在睡梦中度过,仅在自家赏了这轮明月。
其一,找出伤害我的人。
其二,来了新人,名唤薛霖。
妗儿写完,点了点头,疲惫地看向薛霖,一只眼半睁,一只眼微闭,颇有睡意。
“把这信收好,往后每晚我写的都交予你保管,次日再给我。”
动作中带有不可拒绝的意味。
“嗯,快抱我回床上,我要睡了。”
妗儿的声音带着倦意,仿佛腰已无力支撑。
薛霖默默无言,依言抱起妗儿,将她送至床上。
夜渐深,月渐西。
*
在大理寺的一隅,方甜正全神贯注地解剖着一条鱼。
屋内烛光摇曳,映得方甜的脸庞半明半暗。
她手持镊子,目光如炬,不放过鱼身的任何一处细微之处。
终于,在鱼脑袋的内部,那一抹蓝色的痕迹映入她的眼帘,虽然微小,但鱼脑中缺失的那一角骨头清晰可见。
温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如此专注的方甜,眼中的温柔似春日的暖阳。
“可有发现?”他轻声问道。
方甜抬起头,眼中满是满足与兴奋。
“找到了!这鱼脑的蓝色痕迹,还有鱼肚子内部那浅浅的烧焦痕迹。”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依此可否推断,这人肉乃是在鱼活着之时塞入,其返回水中后,腐蚀性减弱,蓝色粉末的作用亦大打折扣。”
方甜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鱼腹之中尚存的人肉与鱼肉相混,足以证明鱼当时仍在消化,是活鱼无疑。”
想到上次的疏漏,方甜不禁暗自自责,险些就让这重要的线索从眼前溜走。
温五微微一笑,声音温润如玉,“此次不是找到了吗?莫要再自责。”
方甜听着温五的安慰,心中暖意流淌。
“明日我们要去红河上游那说是埋唐妗的现场查看,温大哥,你可愿同去?”
她的眼神中带着期待。
温五眉梢轻挑,神色洒脱“林成那小子会找到的,我便不去了。”
方甜望着温五靠在柱子上那自在的模样,情不自禁地轻唤了一声“温大哥”。
话一出口,她便觉自己这一声叫得过于暧昧,瞬间红了脸,低下头去。
温五轻笑,故意疑惑的问“嗯?怎么了?”
“没……没事。”方甜的声音细若蚊蝇。
“嗯,那你也早些歇息,时候不早了。”
温五说着,缓缓向门口走去。
“晚安,温大哥。”
方甜望着温五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渐深,方甜躺在床上,思绪纷飞。
这一路查案,在与温五并肩作战,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梦中历历在目。
*
晨曦初透,盛夏的清晨早早地奏响了忙碌的乐章。
林成、胡赤和方甜三人肩负着探查的使命,踏上了未知的路途。
胡赤翻动着桌上的纸张,眉头微皱。
“大人,昨日咱们才查看了一处胡家之地,尚有三处以及红河上游埋唐二小姐之处未曾涉足。”
林成神色凝重,“不错,诸多事宜亟待探查,时不我待,即刻出发。”
方甜轻点螓首,目光中透着坚定,“那咱们先去东市如何?余下三处皆在西市那边。”
林成与胡赤相视一眼,皆觉此议甚妙。
胡赤连声应道:“可以,可以,速速前行!”
他一脸兴奋,仿佛有着无穷的精力,那劲头,让林成和方甜暗自好笑,只在心里道一声“活宝”。
城南湖边,虽未全然脱离城中,却也有几分郊区的意味。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待三人抵达,眼前所见令他们颇为惊讶。
此处杂草杂花繁茂,树木种类繁多,与城中的植物大不相同。
那原本应是清澈的湖水,如今却成了黄褐色,仿若一幅被肆意涂鸦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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