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陷赌坊的泥沼,难以自拔。
每次归家,我总是悄悄站在门外,看着若风哄着女儿入睡。
有几回躲在窗下,我似乎被她瞧见了,可她却仿若未见,依旧哄着孩子,那平静的样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我捉摸不透她眼中的情绪,是难过?是失望?亦或是对我这个相公的愤恨?
随着时光推移,我的赌瘾愈发严重,输的钱财也如流水般增多,最后竟在赌坊欠下一身的债。
望着家中的玉器瓷器,我心中的贪念开始扭曲,不断对自己说,就这一次,仅仅一次就好。
事情败露后,若风要求我戒赌,我满口应承,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做到。
然而,不去赌坊的时候,无论在家还是上街游玩,我都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目光所及之处,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赌坊那昏黄的灯光、嘈杂的人声与欢呼声、清脆的敲锣声,还有赢钱时那难以言喻的快乐。
我的双眼渐渐被欲望蒙蔽,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再重要。
理智在心底呐喊,不可如此,若风会生气的。
可是,那些一赌回本、再赌成富的幻想不断在心中翻涌,欲望填满了我的胸腔。
我想,万一我就是那个幸运儿呢?就这样,我再次违背了对若风的承诺,踏入那熟悉的赌坊。
一入赌坊,那永不熄灭的暖黄色灯光,桌上铜钱银子闪烁的光芒,以及碰撞发出的声响,仿佛都在召唤着我。
我呼吸急促地站在熟悉的牌桌前,周围的人传来阵阵嘲讽声。
“哟,刘大公子又来了呀!”
“这次打算拿几件你家的玉来呀?依我看,干脆一次都送来得了!”笑声此起彼伏。
我强装镇定,在敲锣声响起时说出了“小”。
筒开的刹那,我只恨不得有地缝可钻,那骰子上分明是“六,六,六”。
看客们哄堂大笑,笑声在赌坊里回荡不停。
“我看刘大公子,你还是赶紧把家里的玉准备好吧!”
“就是,不然我们哪能看到那些野花插在昂贵瓶子里的好戏呢!”
羞辱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像一只鸵鸟般缩着脖子,想要躲避这无尽的伤害。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一只有力的手掌搭在我的肩头,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我来帮这位公子赢回来。”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站到我身旁,他身姿挺拔,眼神专注而坚定。
他听着骰子摇动的声音,耳朵微动,视线紧紧跟随。
骰子落定,他自信地吐出一个“小”字。
我紧张地看向开筒结果,是“三,二,二”。
他居然成功了!他看了眼我惊讶的表情,嘴角轻轻一勾,便又开始下一局。
在众人的瞩目中,他屡屡得胜,周围人欢呼着。
“赢了!赢了!”
“不愧是小何公子啊!”
我这才知道他是小何公子,瞧他那书生模样,在他身旁,这赌坊昏暗的灯光似乎都变得如同平常的浅色烛火般温暖。
从下午到子时,小何公子只输了六局,且后面都成倍赢了回来。
我跟着他投注,也赚了不少钱,开心地走出赌坊才发觉天色已晚。
小何公子从后面出来后,我本想上前招呼致谢,可他却仿若未见我一般,走进另一条街,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收了心思回家,若风静静地站在门前,望着我,表情难以捉摸。
这时,婴儿的哭声传来,如同一把利刃揪住我的心脏,我急忙奔过去。
若风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说:“你又去了……”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我知道自己又一次深深地伤害了她。
这次,她重重地关上了门,我望着那扇门,眼前模糊,只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思绪开始飘飞。
这一晚,我思绪万千,竟找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从那以后,我和若风渐渐不再相见。
有时我会在远处偷偷看她哄女儿。
有一次趁她不在,我悄悄溜进去逗女儿玩,若风回来后就静静地站在身后看着。
许久,她终于开口:“你以后别来了,身上这味道,是又去了青楼吧?”她抱着女儿,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哄着。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想要辩解却张不开嘴,最后只能垂下眼皮,像犯错的孩子般跪在地上。
我艰涩地问:“以后真的……不能来见她吗?”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若风鼻尖微酸,她不敢看我下跪的样子,看了看怀中的女儿说:“不可以,以后还请刘大公子别来了,莫要影响她成长。”
她声音微微颤抖,“我不想让她变得和你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颤,愣了几秒后便离开了房间,靠在柱子上回味着那句。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回想近年来的所作所为,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曾经,我也想成为若风心中理想的男子啊。
低头看看如今的自己,满身烟酒俗气,与当初的抱负相去甚远。
我不禁想,倘若没认识若风之前,我本就如此堕落不堪吗?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耳边传来屋内的抽泣声,我望着屋子,想透过那白纸看到屋内的人。
那细微的哭哄声,一下下牵扯着我的心,心痛难忍,我捂住心口,像是要抓住正在流失的什么东西,只能无声地承受这一切。
最终,在半圆的月光下,我们隔着一扇木门,都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深陷于赌坊那昏黄的世界里,周围尽是被金钱欲望吞噬的人,我也在其中沉沦。
在那赌坊之中,常常能瞧见小何公子的身影,只要跟着他下注,就必定能有所斩获。
时日一久,我们便因这赌坊而渐渐熟络起来。
我发觉,他虽和我一样身处这欲望的漩涡,却又有着不同之处。
有一回,我心怀叵测,找了个借口带他前往青楼。
那青楼之中,脂粉味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
我想看看他在这声色场所中出丑的模样,毕竟我不相信有人能在这样的地方还保持清白。
我灌了他许多酒,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用力撑在桌上才不至于倒下。
见时机成熟,我故意耍起流氓腔问他:“这儿的女子个个貌美身材好,要不要叫几个来呀?”
还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使了个暧昧的眼色,拖长语调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话毕,我正要欲叫女子进来伺候,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听到他坚决的拒绝:“不可以……”
他醉醺醺地问我:“刘夫人知道吗?刘大公子常来这里吗?”
我的心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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