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车间的雄虫们都在看这边。
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的雌虫少年站着,机甲插口的伤处在腿内侧,站立的时候只能微微打开,看样子完全合不拢。
他用一只脚腕勉强保持站立,手扶着墙,短裤在膝盖上方掀起一角,小腿连接到脚踝的固定器刚被解下来,膝盖处的皮肤马上就被勒出粉红色的印子。
“谢谢统帅了。”
乌希尔伸出左手,尼克斯没迟疑或者耍赖皮,用腕带智脑给他划款。
乌希尔晃了晃手腕:“统帅,我看不见数额,您不会骗我的吧?”
白发红眼的雄虫用晦涩不明的眼神观察他,然后他把乌希尔的手抓过来,摊开,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数字。
“够不够?”尼克斯说:“不够的话,你去劳动裁决庭发起仲裁,如果我少给了你,你可以对我提起诉讼,估计会得到一大笔赔偿款。”
乌希尔小声问:“你是在教我怎么讹诈你吗?”
尼克斯:“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确。”
看热闹的工虫们皆目瞪口呆:!!!
乌希尔水蓝的眼睛弯成一道弧,“我不是贪心的虫,只不过下次还有这种工作机会,一定要找我。”
工虫们视线移向那位来自首都环难得一窥的圣阁下,没想到他居然说:“好的,下次给你涨工资。”
工虫们尚且不知道乌希尔的时薪是个天价数字,纷纷对尼克斯发起赞许。
他们看着少年连连点头,他身边的黑发雄虫还把披风盖在他肩上,一直用森然的目光盯着圣阁下。
虽然没有明确要求规定谁能和小奴隶说话,但很显然,只有高等级的雄虫才有资格接近这个雌虫。
美貌也是生产力之一,有些雌虫确实可以什么都不做,只凭一张脸就能获得喜爱。
常年在维修星舰车间里工作的雄虫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年,似乎只有在梦里,才能幻想拥有这样柔软可爱的雌虫。
在这段时间里,少年几乎要成为他们枯燥生活之外的梦中情人了,尤其是星网上有一个板块为这个神秘的月神闪蝶而设计,他们为能亲眼看见这只虫而兴奋。
厄蓝对其他雄虫的目光很敏感,而且从那里面品出了不甘和欲望。
他尾巴上的鳞片从边缘张开锐角,不留痕迹地扫过地面,尾尖轻微摆动。
烦躁,不安,无法言说的躁郁心情占领了情绪。
无法分辨这股情绪的来源。
厄蓝对底层低等种的辛勤劳作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共情他们看乌希尔的眼神。
他的奴隶很惹眼。
他看了一眼乌希尔,后者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仰起脸,朝他露出个标志性的微笑。
厄蓝想起自己在首都环豢养的一只白斑豹,和少年一样有双蓝眼睛,雪白的皮肤,如果他喜欢的话,等回去可以牵给他玩。
这时,通讯仪响了,厄蓝的思路被打断,有种如梦初醒般的怔忪,他把智脑接起来:“什么事,说。”
“指挥官阁下,之前您委托我办理的通港手续出问题了,黑户口进入首都环需要通过户口管理局的检查再登记办理手续,可是您的奴隶雪落没有户口证件,办不了入星港的票。”
厄蓝很冷静:“解决办法有吗?”
“哦!有的有的!您需要送雪落去一个地址,等下我邮件发给您,是法塔赫家族在阿尔法星的驻地,他们家也有个刚过幼年期大约18岁的雄虫,和雪落刚好差不多大。”
厄蓝听说过他们在当地的势力:“法塔赫家族的迪伦先生是阿尔法星虫族流通办公厅的厅长,你们能让他帮忙?”
“当然,而且约尔文阁下和我们打过招呼了,我们出面办这件事您放心。但是,雪落可能要在法塔赫家族住一阵子,等到手续通过,这其中有些复杂的检查项目需要每天复检,阿尔法星现在很乱,还是不要天天跑动了。”
厄蓝:“我知道了,我们大概明天过去。”
挂断通讯,厄蓝把乌希尔带回家,尼克斯没有跟过来,他去准备乌希尔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包括信息素阻隔贴,还有好不容易在黑市买来的营养液,虫母的发育周可能要在法塔赫家族那边度过了。
不知道他们家族的医疗团队健全吗?
虫母要离开他的视线,还面临着生存的危机,尼克斯一想到这一点就暴躁到想杀虫。
尼克斯回过头,其他东西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离他远去的,又香又漂亮,脾气温温柔柔,嘴唇很软的小妈妈。
尼克斯视线下移,落在乌希尔的跛脚上。
真的不需要轮椅吗?厄蓝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也好,去哪里都要虫抱着最好,虫母不就是该被圈在怀里,一遍一遍履行承诺的吗?
尼克斯的记忆回到与乌希尔初识那天,罐池出了一批新试验品,超凡种有一个,白发红眼,冷峻分明的五官,浑身赤/裸挂着X型实验溶液,赤着脚从破碎的玻璃罐子里走出来,杀掉他遇见的每一只虫。
直到他看见走廊尽头有一只很漂亮的虫,他走过去,刚想杀那只虫,就感到头痛欲裂,视线模糊,什么都是漆黑的。
然后那只虫提起剑刺穿他的胸口,把他钉在墙壁上,然后修长的手指攥住他的头发,把他后脑抵在墙上,清冷声线居高临下说:“既然你能活着呼吸这个星球上的空气,就学聪明点,再敢杀同族,我立刻杀了你。”
神志恍惚的尼克斯望着他的蓝色瞳孔,握住剑刃,把剑拔下来,鲜血从他胸膛流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组织液、肌肉纹、皮肤,最后愈合。
“我愿意跟随你。”尼克斯说:“你能给我什么?”
尼克斯会效忠于比他强悍的虫族,尽管眼前的少年柔弱而美丽,但他的强大使尼克斯臣服,心甘情愿信任他。
少年冷秀的侧脸像夜明珠,白到发光一样,“我给予你向我索取的权力,不论索取什么,一直到你不愿意为我臣服为止。”
尼克斯喜欢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答案,让他血液沸腾,双眼受到刺激,由无机质的纯黑眼珠固定成了激烈暴虐的红色。
尼克斯趴在地下,亲吻少年的鞋尖,以示臣服。
仔细算算,那时候的虫母陛下才18岁,出生在虫族大内斗时期,一睁开眼睛面临的就是战争、死亡、颠沛流离,他亲眼看见虫族的支离破碎,而他的妈妈、雄父、哥哥们都死在战场里。
乌希尔痛恨战争,他身边的虫无一不知晓。
他们死前的影像传回给EVA,那些高等种们站在尸体堆里,用翅膀遮挡住伤残的军虫,然后幻想种们的攻击穿透他们的身体和翅膀,鲜血溅满了EVA的屏幕,最后一眼他们抬眸,似乎透过虚空在看他们最小的孩子、弟弟,最年幼的小虫母乌希尔。
尼克斯看过那段录像,知道乌希尔死死盯着屏幕,双膝跪在地毯上,攥着拳头,无声地流着眼泪,约尔文一直陪在他身边,不论白天黑夜,默默地守护着他。
如果今天把乌希尔收做奴隶的是约尔文,尼克斯都没有现在这么不满,他甚至可以认命。
但小虫母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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