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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决心

小说:

逼婚冷面世子后

作者:

晓山卿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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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京城上下早就奉苏修远为主,在这里,我们是没有出路的。”苏映卿眉头轻蹙,分析道。

江敬月从袖中掏出那封信,递给了苏映卿:“殿下瞧瞧。”

细白的手指展开泛黄的纸页,苏映卿盯着“二娘”那两个字瞧了许久,她的母后郑容安,便在家中排行第二。

“我以为,咱们应该立刻逃出京都,奔向洛州。”江敬月顿了顿,“求助郑将军。”

苏映卿猛然抬起头,手指微微颤动,关戎川……就是她的小舅舅郑容杞。

郑氏常年驻守边关,不过是年节回京述职时,才会入宫拜见一次皇后。她印象里的外祖父和大舅舅都和善,会拿出些新奇的小玩意逗她开心,唯独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小舅舅孤身立在一旁,满脸的不自在。

这个时候外祖父往往会猛拍一下小舅舅的肩膀,示意他对自己多笑笑。然后她就会看到小舅舅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接着随意地靠在鸾仪宫的柱子旁。

听母后说,小舅舅是个最潇洒随性的人,他厌恶皇宫里的繁文缛节,也不喜欢母后嫁入皇室,若非是顾念骨肉亲情,他半只脚都不会迈入京都。如今细细想来,他讨厌的其实是父皇的过河拆桥,和皇室的阴狠薄情。

苏映卿眉宇间布满愁色,缓缓摇头:“江姐姐,我这位小舅舅与我并不算亲近,更是深厌苏家血脉,他如今已了却前尘,改名换姓,我怕他不愿掺和进皇位之争。”

或者说,他怕接受新一轮的宿命……

毕竟先帝,也曾是郑氏一族亲手将他扶上皇位。

“郑氏满门皆因先帝而没于沙场,将军与苏家间已成大仇。可他并未因此忘却心中道义与郑氏风骨,不然不会许下终生守洛州的诺言。”

“殿下身上流淌着郑氏与苏家的血,他会因皇后娘娘而保下殿下,也会因看到殿下与先帝有几分相似时而想起过往惨祸,但这都不是让他选择追随,或者放弃追随殿下的理由。”江敬月眸色沉沉,“他在乎的是殿下登基后,能否造福万民,能否打破苏修远如今造成的局面。”

她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殿下届时拿出诚意便好。”

殿内的气氛霎时有些僵硬,苏映卿紧攥的双手轻颤,怔怔地盯着江敬月。

她的小舅舅最在意的是郑氏一门的惨祸,是援军久久不至,硬生生将他的父兄拖死在战场上。最恨的自然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父皇。

这是要她翻父案,将此案的原委昭告天下。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幼年最后一次见到外祖父的时候,围着暖炉烤火时,她瞧见了外祖父苍白的两鬓。

“此次与娘娘一别,怕是要过几年才能相见了。”外祖父眉头紧皱,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些,“回去后,就要与那些蛮子开战了。”

她记得当时母后揽着她的手一僵,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无论多久,我都在宫内等着父亲和兄长归来。”

她又偏头看向独坐在一旁的小舅舅郑容杞:“三郎也是。”

可这一别,鸾仪宫内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些人。军报送到鸾仪宫的那天,也是一个冬日,母后扶着门框痴望了半晌,听到太监的脚步声时,跑出了大殿,脚步飞快,顾不得被飞雪溅湿的裙摆。

可军报上没有写明郑将军及二位小将军的归期,只有一句“久战力竭而亡,援兵不能救,尸身已送往康州。”

从那之后,母后便换了一个人,不再言笑,不再喜欢繁华。冬日里对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和漫天飞雪,嘴里念着一句:“卿儿,你说天下事若都如白雪一般干净,该有多好。”

是啊,若世间事干净如飞雪,她也不会落于如今的境地。所以还忠贞之人一个公道,又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呢,哪怕他是自己的父皇,哪怕会受到诸多非议。

苏映卿撞上江敬月试探的目光:“我不会把此事当做拉拢郑将军的诚意,因为这本就是我该做之事。”

清脆的声音字字落在江敬月的心头,她虽择她为主,可也要时不时摸一摸她的脾性,她不希望自己看走眼,去扶持一个如先帝和苏修远那般薄情的人,又或者如先太子一般软弱的人。

而她的回答……甚好。

“殿下所言极是。如此,我们事不宜迟,早些动身逃出京都为上。”

“江姐姐你先随汐儿出宫吧。”苏映卿语气笃定,“明日酉时,我会出现在咱们当年相遇的那家春饼铺子。”

江敬月眉睫微动:“可需要支援,宫内……尚有些人手可以相助。”此言一出,江敬月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堵,指尖压入皮肉,当年替她传递消息给先太子的女官,如今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不必了,江姐姐还不清楚我偷溜出宫的本事吗?”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不枉我在那对夫妻身边伏低做小了那么久,也卸下了他们的一些戒心。”何必……再搭上人命呢。

“我会让他们这次,谁都怨不着。”

回程的马车上,江敬月瞧着苏汐怀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郡主想问什么?”

“江姐姐,他们真的会允许女帝登基吗?”方才临走时,她的那位堂姊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扫往日颓唐,眼神明亮。

微风掀起轿帘,也扬起江敬月的鬓发,她笃定道:“百姓求安居乐业,吃穿不愁,帝位上坐的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若长公主殿下有本事坐在那个位子上,将不再是去问那些迂腐之臣是否允许,而是要看殿下是否容得下他们在朝中。”

苏汐怀闻言点了点头,用手轻轻压住了被风吹开的轿帘。

她正想侧过身子,马车却突然一震,叫她直直向后倒去。江敬月眼疾手快,起身抬臂扶住了她。

“郡主,没事吧。”车夫焦急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苏汐怀压抑着怒气:“怎么回事?”

“前面有辆马车从巷子里驶出,咱们的马儿受了惊才会如此,还请郡主息怒。”

苏汐怀还没说话,就听得一个清润的男声传来:“路窄车急,惊了郡主玉驾,吏部程则渊特来请罪。”

江敬月蓦地看向苏汐怀,食指比在嘴唇处,微微摇头。诏狱一别,他那些话犹在耳畔,如今当真是狭路相逢。自己虽易了容,可她与程则渊相处数载,此人又如此敏锐,单是瞧她身形,便能觉察出一二。

“无碍。还请程大人下次小心。”苏汐怀尽可能平缓语调。

方才明明听到车内有惊呼声,且她质问车夫时话里有怒意,怎么转瞬就平静了下来。自己这个身份,如今在定王府面前,该是讨不得好的,她可是苏行舟的妹妹。

程则渊狐疑地看向轿帘,再次开口:“臣鲁莽冲撞,心下难安。厚颜求见郡主一面。”

此人竟是这般难缠,苏汐怀佯装生气,斥道:“既知冲撞,还不速速退下,本郡主不想见你。光天化日,程大人非要拦人车驾,是欺我父王兄长不在府中吗!”

是了,苏行舟呈给苏修远上的奏报上写的是七夕后方归,苏汐怀这样说,也是替苏行舟的行踪打了掩护。何况如今苏行舟立下战功,北境的实权也有几分捏在了手里,苏汐怀说这话自是底气十足。

可程则渊偏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放缓声音:“郡主息怒。臣府中有极好的医师,若郡主有朋友碰伤了,也可驾临臣住处一治。待世子殿下回京,臣自会亲去王府致歉,届时任凭郡主殿下打骂。”

江敬月被“朋友”二字惊得心中一跳,正想着如何悄声换个位置,让苏汐怀露面时,一道轻柔平和的女声传来。

“阿渊,郡主殿下自有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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