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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不助

小说:

逼婚冷面世子后

作者:

晓山卿

分类:

现代言情

《逼婚冷面世子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凛冽的风刺在脸上,生疼得很,苏映卿还不习惯这北地的气候。

“阿兄,江公子聪慧机变,应不会出大事,等到了洛州,我们再想法子去寻他。”她盯着江敬月眉宇上的愁色,宽解道。

江敬月在宁州的旧宅仍有人打扫,那里住的,都是她曾经送走的婢仆,却不见了江临风的影子。

“好。”江敬月才说完,就瞧见城门口乌泱泱围了一堆人,秀眉紧蹙。

洛州地临北境,位于晟国西北角,漫天狂风与沙尘时常让人出不得门,今日天气也算不得好,怎么反而聚在城门口。

“奉皇令,出入军民都要仔细盘查,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带去见将军。”

这是……已被苏修远发现苏映卿离京了。

“阿兄,这……”苏映卿转头看向江敬月。

江敬月定了定神,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笃定道:“皇命不可违,洛州不止郑将军一人,他总得做做样子。”

若真心盘查,便不会只说是可疑之人,合该把画像贴出来,让全洛州城都知道捉拿的是长公主。

她不信,郑容杞会狠心到让亲姐姐唯一仅存的骨血丧命。

与其说这是盘查,不如说是给她个机会。

江敬月略低头想了一会儿,一把揭下了脸上贴的假胡子。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春绾半掀着车帘看她,有些惊慌。

“找一个能顺利见到郑将军的机会。”江敬月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尘灰,看着苏映卿,“从此刻起,我就是你。”

要苏映卿亲自去太冒险,谁知道这洛州城里有没有苏修远安插的眼线。

“太冒险了,阿兄,还是让我……”

“把那个金镯子给我。”江敬月打断了苏映卿的话,“我既选择了你,为你排除前路危险便是分内之事。”

她又偏头嘱咐春绾:“等下不必管我,趁混乱进城要紧。”

话落,江敬月将金镯子藏在了袖里,向前跑去,排在了那堆人后面。

“叮咚。”她手一松,金镯子滚落黄沙里,在阳光照射下散着金灿灿的光。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眼尖,忙凑了上去,江敬月见状,也奔了过去。

“这是我方才掉的,你快给我!”她高声喊道,吸引了周遭不少目光。

那男人打量了她一番,不屑地看着她那一身麻衣:“小兄弟,说慌前照照镜子,你若有金镯子,还能混成这德行。”

江敬月见有守卫向这边走来,佯装委屈,哭道:“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东西,舍不得当的。”

“吵嚷什么!此处岂容尔等喧哗!”一个面容冷峻,威武高大的男子执剑而立,横了剑柄分开了二人。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瞧着此人有些身份。

“官爷,这小白脸非睁着眼说瞎话,你瞧瞧这镯子做工考究,哪里是他配有的。”

这守卫接过镯子一瞧,浓重的墨眉瞬时拧成了一团,这东西,分明是皇家的规制,女儿家的物件。

他的目光扫向缩在一旁正在抽泣的江敬月,用剑柄缓缓指向她:“抬起头来。”

朱唇修眉,面容白净,身量纤纤,若不是个极俊秀的男人,便该是女子。

只是这面容与画上的不大相似……

“你既说镯子是你家传,那你家在何方?”

江敬月支吾道:“我……我是从南方来的,那边闹饥荒死了人,父母兄长都没了,来这儿投奔亲戚。”

“亲戚姓什么?”

江敬月微咬着嘴唇,泪光连连,仰起头:“姓郑。”

那男子听了这话瞬间呆住,该对上的每一条都对上了,又拿得出那镯子,他盯着江敬月:“姑娘,随我走一趟吧。”

洛州守晟国西北之门户,与宁州等普通府不同,乃是军民府。郑容杞领兵守洛州,常年与西鞑人作战,他便是洛州知府,只不过当地之人,习惯称他一句将军。

牌匾上刻了一个大大的“关”字,虽然在黄沙侵蚀里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仍然端肃威严。

“将军,人带到了。”那男子将金镯子放到案上,利落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江敬月眼前立了个着墨色衣衫,身姿挺拔的男子,他背着身,尚未开口言语,却已让人感到几分压迫。

这男子转过身来,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给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一双深邃的眼炯炯有神,这一刹那,他眼瞳微收,嘴角抿成了一条线,期许和激动瞬间荡然无存。

“你不是她。”郑容杞冷冷发问,“为何要冒充长公主?”

江敬月没在意他冰冷的神色,直接道:“当然是怕将军护不住长公主。”

“洛州之内,苏家的探子要传什么消息,也得过了我的目。”

他一口一个苏家,连句陛下也不愿意称,显然是厌恶他们到了极点,江敬月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她从容施礼:“在下江敬月,此番与长公主同来洛州,希望得将军相助,一同为先太子洗冤。”

“原来是昔日赫赫有名的江侍郎江大人”,郑容杞神色轻蔑,语带讽刺,“我怎么记得,你死在了诏狱。”

郑容杞就算讨厌阴诡谋算之人,也不至于初次见面便如此刻薄,多半是不喜自己这个提议。

她没有回应郑容杞的嘲讽,又问道:“将军难道愿意看着苏修远坐在高位?我记得,洛州这后半年的军费,兵部还没批下来吧?”

周玉鸣曾任兵部尚书,这些事情还是她几月前去见周玉鸣时,打听出来的。

“这是苏家人的天下,再换一个姓苏的,就能好起来吗?”他语气冰冷。

江敬月缓缓摇头,声音清亮:“先太子仁德爱民,长公主殿下心怀天下,他们与苏修远、与先帝,都不一样。”

“那是他们尚未登上帝位!”郑容杞在听到先帝时要咬紧了牙关,厉声道,“亏你还是为官多年,怎么连这也看不透,当他们身居万人之上,终会被权欲侵蚀心肠。第一剑要杀的,就是曾经的从龙之臣!先帝未登基之前,也像极了一位圣明贤君。”

一阵寒风吹至,檐下的灯笼悠悠荡着,显得整座院子寂寥又冷清。

“先太子或许确实仁德,可他对敌人也敢仁慈。”他想到当年苏修泽来河洛两州治灾时,他曾遥遥见过这位外甥,眉眼间,有姐姐郑容安的神色。

那时苏修泽温和地扶起他,赞他守卫边城,是盖世名将。

“就是他的仁慈,害死了他的母后。”郑容杞只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又回到了郑容安死讯传来的那天。

他顶着关氏的姓,连正大光明哭一场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郑容杞双眸里的悲戚,江敬月半晌未言,她亦有至亲丧于苏修远之手,太能体会这种无力又痛恨的情感。

“长公主曾告诉我,她愿意翻父案,让郑氏一门惨死沙场的隐情大白于天下。”江敬月取过案上的金镯,递给郑容杞,“或许将军,该见见长公主。”

“不必!”郑容杞重新背过身,语气冷硬,“我派人在城门拦截,本就是要护她平安。如今既知她安然无恙,便不必再见。”

“我会安排你与她在洛州住下,没人会寻你们的麻烦。”他微微侧身,银质面具泛着微光,“至于其他的,我奉劝你不要再想。”

“要是敢在洛州打别的主意,我会杀了你。”郑容杞脚下生风,阔步走出房门,与江敬月擦肩而过时,冷冷吐出了这句。

江敬月回眸见院中有落叶飘落,神色落寞。

郑容杞说到做到,在将军府旁边的巷子里找了处院子,又拨了些人去,一半是照顾,一半是监视。

苏映卿听了江敬月的转述,原本还信誓旦旦要向郑容杞证明自己决心的她瞬间卸了力,小舅舅与苏家有太多的仇恨了,这一切都会让她口中的保证变得苍白无力,数年之后的事,郑容杞凭什么信她。

如今,他尚能护洛州一方安宁,尚能守住大晟西北方,若跟着她打回京都,事败,他命丧黄泉,洛州也会在苏修远的糊涂治理下陷入黑暗,甚至让西鞑攻入洛州,整个晟国都危矣。

事成,他不敢相信苏映卿登基后会不会变得如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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