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臣心里虽胡乱想着,回忆着今日一整天他做的事,深思熟虑对她侧脸道:“顾家上下忠心耿耿对朝廷绝无二心,殿下何出此言?”
他声色沉稳有力消散在漆黑深夜,风吹起落长鱼肩膀处的蝉纱,梦境中旁白冷冰冰说的顾家公子最终称帝的声音又出现在她耳边。
落长鱼嘴边那抹勾起的冷笑转瞬即逝,她声色平缓:“顾公子不必紧张,最近可听说了朝廷的事?”
听她这样问,顾池臣防备心轻微降下去一点,落长鱼口中所指的事他知道是什么。
皇帝抵不住群臣进谏同意整合新的政策发行,太子一党守着旧规,而长公主一派则想大举改进,颠覆旧策,最近事情闹的大,近乎人尽皆知,他道句知晓也无妨。
不过,落长鱼问他干什么?
顾池臣仔细数了数入宫这些日以来他的所作所为,确信自己没出任何差错,
“殿下臣不敢。”
“说。”
“……是殿下。”
“敢问殿下问的可是推举新政?”,无人应,他继续,“殿下既问那臣便斗胆一言。”
“重新推选政策想必也是为了更好维护我邑京城的秩序,陛下圣明,只要意见有利于秩序推改,臣想陛下应当都会采纳的。”
维护秩序,现在天下的秩序还不够乱吗,官场上的人个个暗里藏刀,民间因战乱时不时暴动慌乱,哪里还有秩序可言。
落长鱼眸光暗了暗,听身后那人接着道,
“臣生在官员之家,不懂民间疾苦,不过臣想现在这个阶段只要能吃饱能穿暖大多数百姓应当就恨满足了,殿下乃我大邑女子表率,相信殿下定能想出个完全之策。”
吃饱穿暖就能满足吗。
顾池臣一语言毕,落长鱼抬头,看见斑驳树影。
——
“来来来,都过来看一看,这是我们长公主殿下新推出的政令!来看一下,看一下了啊……”
“又出新令了。”
“过去看看。”
“卿禄?什么意思?”
百姓呜呜泱泱聚到告示栏前,七嘴八舌议论。
小吏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指着刚才问的老人:“誒!这位大爷问的好!”
将纸张贴好他拍了拍空隙冲众人高声:“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以后先前的那个旧令呐就不管用了,欸,对对对,不按那个算了,有了我们长公主新研制的这个卿禄法,日后大家有啥问题就去官府,要是事情太大官府解决不了的,你们就直接去城墙那块,那有个大鼓鼓!到时候长公主殿下就会亲自派人出宫给你你解决!大事儿只限大的事情啊……”
百姓们左一个右一个问,小吏挑了几个答,然后临走前放出个令众人振奋的消息,告诉众人从下个月开始,衙门会挨家挨户排查选出最困难的几家,并给他们补贴的米面还有布料。
“长公主万岁!!”
“长公主万岁!!”
百姓纷纷欢呼。
新策就这样开始逐渐推行,一个月过去,官府处理事情得当,百姓们满口称赞,两个月,得到米布的贫苦人家感恩戴德,三个月,前来报官的人少了些,热闹的声音也开始消散,但众人也还能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直到第五个月,百姓再也不满新规,民怨堆积,动乱就这样逐渐开始发生了……
干渍的黄色水痕连同数不清的垢物凝在先前总让人围着的告示栏上,破菜烂叶堆积在栏底,而原先张贴的规整有序的皇榜已被撕了个稀烂,栏杆晃来晃去,伴着一阵风吹过,哐当一声便倒了。
新策实行半年不到,民间再次恢复以往的哀声怨道,几乎每日都能听见百姓的咒骂声
——
“殿下?殿下?”
顾池臣接连喊了落长鱼好几声,见她一直没反应,他走上前半步,手指刚要碰到她肩就被猛的擒住。
落长鱼眼中瞬间恢复清明,低头就见自己握住了顾池臣手腕。
“殿下,您披风快要掉了。”
落长鱼随他话音低头,见身上那件披风果真快要被风吹散,她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些许不自然将顾池臣手放开,身子背过去。
想着刚才她的问,为打消疑虑顾池臣继续表忠心,就被落长鱼冷斥一声打断。
她又像跟刺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了,顾池臣觉得刚才他家见到的女子露出的那丝悲伤似乎是他的错觉,顾池臣便住嘴了,他再辩解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好处,顾池臣觉得,落长鱼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掩盖住一些什么。
半盏茶后,顾池臣见背对他那人终于有了动静,却说了句让他大惊失色的话。
落长鱼转身往屋子里走经过顾池臣丢给他一句:“去收拾屋子,本宫今夜宿在这。”
她要在他这休息!
顾池臣脑子突然僵住了,不知为何他感到今夜的事好像往一些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了,以致于顾池臣铺好被子站在床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落长鱼简单盥洗了番,回来就看见顾池臣踌躇在床前,见她过来,顾池臣往侧边退了两步,落长鱼有些古怪的看着他吩咐:“本宫要休息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吧。”
顾池臣听完微愣,僵掉的脑子慢慢回神,适才他铺床的时候,落长鱼身边的宫女还给他送来了套寝衣,和给落长鱼送的为相同材质,趁落长鱼去沐浴,顾池臣趁机问宫女长公主殿下到底是合意。
宫女笑笑把寝衣交到他手里:“顾公子还是快些的好,殿下不愿等人。”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看着落长鱼疑惑眉眼,顾池臣舒了口气,脸上薄红褪下了些
他还以为……
“还不走?”,见他一动不动落长鱼回头看他。
顾池臣:“我……”
“把烛火熄了。”
“……是”
屋子内完全黑了,顾池臣想了想抱着被褥铺在了炉火旁,至少暖和一些,黑暗里他往床榻那看了眼,榻延的纱帘已经被床内里的人拉上。
刚才落长鱼说要在这里住,顾池臣确实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先前有关落长鱼贪图美色…的传言摆在那,他刚才拼命想如果真是那样他该如何应对,他半点经验没有…想到一半他遏制住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在继续想,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顾池臣侧过头,抱臂蜷缩在一起,安抚好自己刚才因过分跳动而受惊的心脏,他刚要闭眼,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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