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跑过来,蹭了蹭落长鱼脚边。
小亮子乖巧地蹲在摇椅旁,尾巴紧贴地面,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落长鱼看。
落长鱼好笑的冲它招手,猫咪一下跳到摇椅上来,女子把它放到自己左手边的空位,猫咪满意极了,开始呼噜呼噜打起鼾。
宫女抱着容珩带来的那只猫走过来,交给容珩,看样子,两只猫是闹了不愉快。
黑猫一靠近主人,警惕的目光瞬间耷拉下来,两条短胳膊扒住容珩肩膀,脑袋动来动去。
容珩轻轻拍了拍它的额头,安抚好它,眸子里染上几分笑意:“殿下的猫性子柔顺和臣捣蛋的这只不一样,看来下次它是没机会入宫了。”
两只猫性子不合玩不到一起,再见面想必也会打起来,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把黑猫带进宫,落长鱼不可置否,摸着小亮子光滑柔顺的松毛。
王姑姑走上前给二人各自斟了杯茶,她将其中一杯递给容珩,容珩接过与她致谢。
喝完一杯茶,二人坐在前殿迎客厅内,落长鱼还抱着小亮子,容珩则是把黑猫交给了下人代为看管,他刚才刚接过王姑姑的茶水,就听落长鱼要回殿里坐着,他是宾客,主人去哪儿他也就跟着去哪。
落长鱼坐在主座上,他坐在下首,一直未见到七日前与他启唇相讥的那人,容珩知道,顾池臣做了礼部侍郎,也知这道任命是殿内女子求的旨意。
那日容珩还未走出金銮殿大门,就见皇帝身边的大监呈着道圣旨过来,他随王姑姑继续往外走,没过半日,顾太仆的长子新任礼部侍郎的消息就传满了阖宫上下。
这和上一世不同,容珩记得上一世顾家公子最后是有官职傍身可不是这个时候,那日与顾池臣相争,是有些口不择言,可容珩没想到他那句话灵感地这么快。
他是皇帝身边的新任重臣,乃皇帝亲任,因此就与皇帝身边的赵大监关系近一些,赵立告诉他,长公主曾派人给陛下送了封信,那封信皇帝看完,便下了任命圣旨。
容珩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世顾家公子和长公主间的轨迹同上一世完全不同,他们过早相识,而且竟以君臣相称。
他奇怪落长鱼为何要提拔顾池臣,喝完那杯茶,他静默一会儿,问她:“臣听闻顾公子自小便有有疾病加身,清查舞弊一事牵连甚广,殿下就这般信任他?”
“信不信任是殿下和与本公子的事,还轮不到容少卿指手画脚,本公子倒没想到,容少卿原来这么喜欢在背后挖人墙角。”
殿内突然响起道怒音,容珩抬头,便见顾池臣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
他掩饰性拿起茶杯喝茶,面上闪过些许尬色,倒是没想自己第一次说别人坏话就被正主听见。
顾池臣同落长鱼问过安,便站在女子旁边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落长鱼抬头入目便是男子紧绷的下颚。
“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现在不过午时三刻,还未到散职的时辰,见顾池臣回来,落长鱼有些惊讶。
顾池臣昂着脸,双手缚在身后,没去回答女子的疑问,大殿顷刻安静下来,不合时宜的响起声猫叫。
小亮子似乎察觉到四周突来的紧张氛围,叫了几声见落长鱼没理它,又转头把脸埋进女子臂弯。
片刻之后,男子隐隐委屈的声音答:“臣忘了折子在殿内,便回来拿,谁知恰巧碰见容少卿在与殿下说臣小话。”
最终还是男子先败下阵,见落长鱼一直不说话,顾池臣忍不住先开了口。
容珩无理由给自己辩驳,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他沉默了会,向顾池臣道歉:“抱歉顾公子,适才……反正我不是有意。”
顾池臣冷哼:“不怪容少卿,是我回来早了。”
容珩:“……”,他又道了一遍歉:“抱歉顾公子。”,顾池臣偏头不去理他。
两人你来我往,相比之前对骂显得过分融洽的场景被落长鱼看在眼里。
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般缓和了?
落长鱼心头又冒出个疑惑,看了看他二人,又转头一想,他们同在一个官场,礼部和户部近些也正常。阳光突然刺过来,落长鱼不察被闪到眼睛,她下意识眯起眼,站他前面的男子往前迈了一步,正好遮挡住太阳光。
她再一睁眼,就见顾池臣又近她一步,然后用他那看不出情绪的墨眸冲她道:“臣拿完折子便回去,绝不在这碍眼,打扰殿下和容少卿叙旧。”
落长鱼一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怎么莫名从男子话里听出丝怨怼的意味。
顾池臣依旧用那双染了伤意的眼光看着她,看的落长鱼有些不适应。
她错开他目光,淡淡道:“容少卿今日入宫是为让他府内的黑猫和小亮子玩,与本宫不过也才见第二面,别听到什么三言两语就往本宫头上扣。”
“噢,原来是这样,臣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顾池臣脸偏去一侧,嘴角却不由自主扬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落长鱼不想追问,反正顾池臣每天都很奇怪,她已经快要见怪不怪了。
看见二人相处自然的一幕,容珩眸子黯淡一瞬,又拿起手边茶杯。
见顾池臣一直不走,落长鱼眉头皱在一起:“不是要拿落下的折子,怎么还不去拿?”
顾池臣闭口不言,还未想到理由。
刚才他在官蜀里正数着这些年间官场的帐策流水,就听那刚用完饭的大臣与人窃窃私语,他到礼部这些天,别的什么感受没有,唯一最深的印象便是礼部这些老家伙的嘴。
顾池臣原本并不在意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可这回他竟然在那老官员的嘴里听见了金銮殿三字,他倾耳去听,就又听见令他厌恶的容珩二字。
他立刻派陈一打听我,就得到个容少卿入宫递谏折其实是去金銮殿与长公主私会的消息。
简直是胡驺!荒谬!肆意揣测!他当即批评了那官员,并不准其往后随意在官蜀议论无关的事,以免打扰到其他人,然后他便交代好陈一处理接下的事,自己脚底生油往金銮殿跑。
结果一回到前殿,就见殿内两人谈笑声资的画面,他屏气进去,面对落长鱼的问他随意编了个理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冲动就跑回来,可旁边容珩还在看,他不愿在他面前落下面子,想了个由头:“……今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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